谌志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6章 浴血灵山(四),初入尫界,谌志坤,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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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谋变之事国王早已知悉,特派我来拘拿叛贼,”旬衧生枪尖直指谢芷贤和庄将军喝道,“不过我岂非明辨是非之人,今亦违旨意,前来遏制凶兽暴行,助尔等逃离劫难,二位将军速速带部下离开,我自有应对之法。”
“峡谷另一面虎豹众多,小将军务必小心,”庄将军喊,带领仅剩的五十余兵士向离峡谷较远的安全地带撤退。
旬衧生命兵士点起火箭,靠近峡谷排成人墙,等幽灵王退出谷口,群兽也如潮水般涌出,未及把幽灵王围住,随着他一声令下:“放”,火箭如密布的流星穿透夜空,无一虚发地射到攻在前列的猛兽身上,那绒绒的毛皮顿时便烈焰升腾。本就怕火的它们立时便阵脚大乱,出了谷口的四散逃窜,被骑兵手下斩落无数,未出峡谷的慌忙后撤。旬衧生令吹起号角,击鼓而进,峡谷内几百只鼓和号角齐鸣,山崩地裂之势加上火器的助攻,猛兽无不望风而逃,兵士直追到另一面谷口,眼见圣城地带漫山遍野聚集着虎豹凶兽,追兵也不敢走出峡谷。
军士在谷口燃起一堵火墙,猛兽皆不敢靠近,他们趁机搬石头和树林砌墙阻断谷口,留部份士兵在墙头把守,严禁哪怕一头虎豹越过。小将军带其余兵士返回,在谷里与庄游生和谢芷贤相遇。幽灵王已把我和周雨江从肩头放下,变回陈永和刘富宽的原貌,那幽灵盔甲也变成合身的两幅,分别披挂在二人身上。虽头戴金盔、身穿铠甲,他俩也不同程度受伤,可两人不顾伤痛和战斗的疲惫,执意要与众人一起到尸堆里寻找幸存者。自撤离到峡谷时便没了曹贲将军的身影,纷乱的战场,没人注意到他是何时身陷兽群的,谢芷贤在离入口不远的尸堆里找到重度昏迷,奄奄一息的他,已然分辨不出身体上的血肉,大家为仅剩的十余人止血、简单处理包扎一下伤口,用担架将他们运出峡谷,准备送到离峡谷两里地的一个早已经荒废的庄户人家治疗。
人马拖着疲累行不过半,又被一支更加浩大的军队拦住去路,霞州国重舀国王一袭白衫便装,和旬檄并马威立于前,重舀那身姿装束,与肭仂祖破有几分神似,谋士旬檄略显枯瘦苍老。
小将军旬衧生与兽群战时何其英勇,如今看到家父端坐鞍马之上,战战兢兢、六神无主滚落马下,喊着父亲,像犯了错的小孩倒头便拜。其余人等也都下马伏地,向国王请安。谢芷贤和庄游生二人自知身犯重罪,不敢抬头看重舀国王,只待乖乖伏法罢了。
“三位违抗圣命之事本王俱已知晓,”国王言语间并没流露出愠怒之色,反而比往日里更为心平气和。他和旬檄一起如年轻人般轻灵地从马背跳落地,向众人走来,先察看兵士伤情,轻言慰问之后,才转回仍然跪拜在地的违命者面前,“此事不怪诸位,本王当初决定一起阻止人类抵达绿谷隘口也是迫于息灵王和申虞公的威慑,加上番多驱逐虎豹经过本国时浩浩荡荡的气势,瞻前顾后,差点犯下弥天大错。孤王如今意已决,和姜尚公、柳将军等一起对抗息灵王的黑暗势力。”
庄游生、谢芷贤和旬衧生闻国王此言,放下悬着的心站起来,抬头看面前的国王和旬檄。国王亲自安排人手把伤员运送到前面废弃的庄里疗伤,从始至终,国王对旬月苒和穿胸国的事只字未提,旬檄只对儿子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事情搞成如今这样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父亲不说,儿子也不敢多问,他内心却有一丝通透,因为他比父亲明白,是姐姐自己的所作所为铸造了她今天的样子。这回不用费力去说服父亲了。可国王之所以能想通了,倒戈息灵王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扶桑城的陷落和肭仂家族的悲剧传到霞州国,使他们恍然清醒,残忍的邪恶势力和正义的人类始终是水火不容的,之后,同盟会议的顺利召开也鼓舞了他,不耻于黑暗势力的残忍与邪恶。
是扶桑城的战火把国王和国相给点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还是同命相连的人类。听闻扶桑城的惨遭毁灭,季炀原是洛泽家族后人,也是大家一直在追查的神秘人,季磬继位洛泽王。肭仂祖国王、其亲兄肭仂坶和王后惨死,季栾、雯珊公主下落不明,我们四人愣住了,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也想不到王万志也参与了保卫战,当然从他们口里得到的王万志的消息只是只言片语,知道了他是那烈火焰翅的主人,尽管能力强大也在对抗息灵王的战争中被击败下落不明。
废庄园坐落在灵山脚下的青山茂林间,通往绿谷隘口的必经之路便从庄前经过。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到庄里把伤员安顿好,便横七竖八倒头酣睡。听着周围的酣声如雷,目注旁边静静入梦的刘富宽、陈永和周雨江三人,我疲困却合不上眼,移步坐到院外离众兵士较远的墙头,目注西移的半月,眼含泪水将视线转移到遥远的北边,似乎还能从朦胧的夜色中看得到青丘山雪白的身影,听得到云心最后的气息。
自从幽灵谷水伯的木屋离开,朋友们沿途都在提醒随时沉陷其中的我,差点害死他们的鬼影森林和云心的重逢只是幻象。如今鬼影森林已然离得太远,但月色牵动人心,怎能不搅扰林中那悲切的重逢,温柔甜蜜的短暂相聚。“不,那不是幻象,”我摇摇头,云心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占据着整个思绪挥之不去。
“你后悔过离开吗?”一个细柔的声音问道。
“什么?”我惊问,转头看到旬檄谋士自墙脚慢慢走过来。
“抛下心爱的人离开青丘断岩小屋,”旬檄挨我站在墙下,背靠墙头深绿的青苔。
“我没有离开,只是出来寻求重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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