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关外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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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斥候关于战场态势的报告后，吴襄立即下令军中擂鼓鸣号，全军呐喊前进。</p>

听到吴襄军的声势后更是加剧了建奴军队的溃逃，就连皇太极也遭流矢射中，一支三棱透甲锥直接将皇太极的右肩射穿。满贵知道自己并无强援，不敢恋战也率兵退去了。</p>

此时刘兴祚带来的最后一批士卒百姓已经登上了船，向登莱驶去。得到消息的毛文龙带着抢来的大批战利品返回了皮岛，朝鲜军队也退回了本来的驻地。</p>

事后明军统计，此战阵斩建奴骑兵四万，科尔沁骑兵将近三万。但大明一方也损失了将近三万人马，林丹汗部损失人马近万。</p>

崇祯皇帝预计处理完所有战后事宜，大概半个月后将起兵入关，班师凯旋。</p>

朱天明看完之后欣喜不已，这次大胜不但大大削弱了建奴，也有效的震慑了林丹汗和蒙古诸部，而且还得到了刘兴祚兄弟和南四卫的精兵百姓。</p>

心情大好的朱天明回到家中，吩咐娟儿和薛沐妍不用做饭，而是差人去让酒楼送来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和二美好好的庆祝了一番，三人饮至入夜才罢，朱天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p>

之后的五天朱天明不停的穿梭于团部、兵工厂及演兵场之间，尽一切可能的调配资源、人手，提高兵工厂的生产力。</p>

经过多方的通力配合，兵工厂日以继夜的加班生产，终于一个整编百户列装了新式火帽枪，手榴弹也是生产了不少。</p>

朱天明正要前往研究所，去跟宋应星他们聊聊新的研制计划，忽然听得皇宫方向响起了阵阵钟声。</p>

朱天明一愣，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于是马上叫来身边一个老兵问道：“听到了吗？这是什么钟声？”老兵神色紧张的回答：”启禀将军，这应该是宫中的景阳钟响了，可能出大事了。”</p>

朱天明闻言心中一沉，立即赶回团部换好袍服骑上战马朝着午门飞奔而去。</p>

到得午门之前，只见所有朝臣勋贵正从午门鱼贯而入，每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p>

来到平台附近，由于朱天明没有正式的品阶官位，所以不敢登上平台议政。</p>

正自发愁的时候，只见老将军秦良玉与石柱宣慰使马祥麟来到近前，秦老将军一手抓住朱天明的手腕道：“我儿随我来。”</p>

说罢，拉着朱天明登上平台，让朱天明站在自己和马祥麟的旁边。</p>

只见御座之后又设了两个座位，座位之前垂着纱帐，两侧也摆放了五张太师椅。</p>

少顷两位端庄华贵的妇人坐到了纱帘之后的座位上，正是天启帝皇后张氏和崇祯帝皇后周氏。</p>

众臣向二后行礼朝见已毕，张皇后道了一句众卿平身，众臣起身，五位监国大臣坐在了那五把太师椅上。</p>

张皇后顿了顿道：“今日敲响景阳钟紧急召满朝臣公入宫是有紧急军情奏报，哀家和周皇后都是女人，这军国大事都是不懂的，具体的让英国公跟大家说吧。”</p>

说罢英国公张维贤向二位皇后拱了拱手，对众臣说道：“刚得到紧急军情奏报，北直隶一带的响马贼裹挟民众强征壮丁，前一阵进入太行山区便没了踪影。</p>

今日却出现在了京郊房山县，估计有五、六万人马。那里的守军是很难挡住贼兵的。房山县到京城不过百里，所以想请诸位同僚议一议防守京城之事。</p>

崔兵部，这兵事原本就是你的该管，有什么意见？”</p>

崔呈秀立即出班躬身施礼道：“启禀二位娘娘，微臣虽掌兵部，但若论知兵善战却远不及二位公爷，还是请二位公爷主持京城防御之事，微臣一定鼎力支持。”</p>

张维贤看了看朱纯臣，朱纯臣道：“贼兵来势汹汹，若攻京城，西便门、广宁门、右安门将首当其冲，其次便是阜成、永定二门。尤其是广宁、右安二门更是重中之重。</p>

现在京中留守的三大营、各卫所及天子亲军总兵力共计十二万。分守各门及城墙实在是捉襟见肘，依我愚见，分散开来更显力量单薄，不如将兵力集中于一处，出城与敌野战。”</p>

英国公张维贤想了想道：“我觉得出城野战太过冒险了，一旦有什么意外变故，大军尽在城外，若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则贼兵也必会趁机夺门而入。</p>

若不开城门则大军将无依托。万一败了那将是万劫不复啊。倒不如征召城内青壮协助守城，依托坚城之利，贼兵短时间也奈何不得。</p>

与此同时派信使出城诏令附近驻军入京会战，再派军驿快马奏请皇上，请皇上速速率兵回援较为稳妥。”</p>

两位国公发表完意见后，下面众臣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了起来。内阁三辅臣却对军事一窍不通，完全插不上嘴。</p>

正在此时老将军秦良玉出班奏道：“二位公爷所言均有道理，依老身来看倒不如大军主力坚守城池，派人向皇上及周边告急。</p>

同时助老身些兵马，老身愿与我儿祥麟率白杆兵出城与贼兵野战。即使有什么闪失，也不至于危及京城安全。”</p>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钱谦益便出班反对道：“此议不可，事关京城安危的大事，怎能把兵权交予客军蛮兵？更何况还是把兵马交到一个妇人手中，岂不是让贼兵觉我朝廷无人了？”</p>

闻言秦老将军面色一沉，刚要说话，却又有以兵科都给事中姜堰为首的几个文官出来支持钱谦益的意见。</p>

更有甚者提出当前乃是非常时期，建议先收了秦良玉马祥麟的兵权，将白杆兵暂时打散编入其他部队。</p>

朱天明越听越生气，突然站出来大骂道：”放你妈的屁。秦老将军满门忠烈心系大明，丈夫、哥哥、兄弟都是为了大明的江山，为了皇上征战而死。</p>

你们这些只会写两篇弹劾奏折，连刀枪都拿不动的酸儒，有什么资格质疑他老人家？”</p>

此言一出，气得钱谦益指着朱天明你你你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开骂，就听到成国公朱纯臣的一声大喝：”放肆，天明，当着两宫皇后的面怎敢如此无礼？”</p>

朱天明也才想到，上面还坐着两位皇后呢，于是跪倒施礼道：“臣鲁莽，请皇后娘娘恕罪。”</p>

别人不知道朱天明的底细，可与崇祯皇帝感情甚笃的周皇后可是知道这朱天明和崇祯皇帝的感情有多深。</p>

立刻说道：”朱爱卿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没所谓的，成国公也不必介意。朱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吗？”</p>

朱天明朗声道：”微臣愿率本部独立团与秦老将军的白杆兵共同出城迎敌。”</p>

成国公朱纯臣立刻打断道：”娘娘，臣以为不可，白杆兵虽然骁勇善战，但俱是以步军为主，而响马军多为骑兵，且兵力悬殊过大，纵使加上独立团的火器兵，兵力也是过少。”</p>

正在此时站在两位皇后身后的御马监掌印方正化悄悄向朱天明伸出一只手，五指虚握做出一个拿着牌子的姿势，然后又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p>

朱天明立即恍然大悟，随即从怀中取出天子金牌，高举过顶道：“臣请调四卫营骑兵随臣出城野战。”</p>

这面金牌一亮，满朝文武立时鸦雀无声，周皇后与张皇后低语了几句道：“见天子金牌，如奉圣谕，哀家自无不从。”</p>

话音刚落，方正化前出几步跪倒抱拳道：”内臣方正化领旨。”</p>

张皇后也道：“秦爱卿朱爱卿，为大明社稷甘冒奇险，哀家心中感佩，可还有什么需要？哀家和朝廷必会尽力满足。”</p>

朱天明眼珠一转，一股坏水钻上心头，道：”多谢娘娘，臣觉得刚才钱老大人说的也颇有道理，秦老将军与马宣慰使所率的是客军，臣又是初掌兵事，难免有个思虑不足，</p>

臣请忠君体国铮铮铁骨的钱大人、刚直不阿的姜堰姜大人和刚才秉忠进言的那几位大人作为监军随臣一同出战，以作监督。”</p>

此言一出钱谦益等人顿时面如土色，还没来得及发言，张皇后便道：“此议甚好，哀家准了。”</p>

朱天明立即起身举着手里的金牌看向钱谦益等人，目露凶光地问：“各位大人，意下如何？”见此情景众人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向二位皇后谢恩。</p>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二位国公有条不紊的安排了调配兵马征调民壮守城和向周边驻军及皇帝求援的事宜后，便散了朝会各自回去准备。</p>

朱天明特意走到钱谦益的面前，极为恭敬的向钱谦益行礼道：“钱大人，池水凉不凉？头皮痒不痒？”</p>

问罢不等钱谦益说话，便哈哈大笑着走向了秦良玉母子，与他们一同回了白杆兵驻地。</p>

路上秦良玉有些心疼的对朱天明道：“我儿何苦随我们出城野战呢，你兵力本来就少，又从未经过战阵。”</p>

马祥麟也道：”是呀贤弟，听哥哥一句劝，你本部皆是火器兵，不如与城上列阵，以火器帮哥哥助阵。”</p>

朱天明斩钉截铁道：“干娘，兄长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况且区区这几万乌合之众，未必就能把咱们怎么样。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必定可以一战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