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打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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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明见众人走后，让杜雷司命人把两万两银子抬了进来，交给卢象升道：“卢大人，这次在草原上可是抢了不少，除了赏赐给众军的，剩下的六万两，你、我、皇上，咱们三家分。”</p>

卢象升大惊道：“朱大人，这可使不得呀。”</p>

朱天明笑道：“没事的，皇上早有旨意，此次出关所有俘获可以便宜行事。这又不是给你的贿赂，你练兵不也得需要钱嘛。</p>

此外我还从草原上抢了上万头蒙古健牛。你辖下百姓耕田也需要耕牛，我给你留下五千头，你再派人酌情分给需要的农户吧。”</p>

卢象升大为感激道：“朱大人真是有心了，不但念及着老哥练兵不易，还处处为百姓着想。我替辖下的农人拜谢老弟了。”</p>

说着向朱天明深作了一揖，朱天明赶忙扶起卢象升道：“卢大人客气了，反正也是抢的，出力的自然都要有一份好处。”</p>

随后朱天明详细了给卢象升讲解了这次的收获，以及伯颜部的发展和周边局势，并恳求卢象升多多留意伯颜部，如遇困难尽量给予帮助。</p>

卢象升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并要在总督府设晚宴给诸将庆功。</p>

朱天明替众将拜谢了卢象升，并约定傍晚率京营众将过府叨扰。</p>

当晚众将齐聚总督府开怀畅饮，相互述说战场上的种种经历，好不快哉。</p>

席散之时朱天明已是醉得骑不了马了，杜雷司只得把他扛到马车上，亲自驾车在众将及总督府亲兵的护卫下返回大营。</p>

半路上朱天明捅了捅杜雷司的腰眼，吓了杜雷司一跳。</p>

回头看去，只见朱天明手里捧着十个五两重的金元宝递到杜雷司面前道：“杜大哥，多谢你一直以来尽心尽力的护持，否则我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p>

杜雷司看着朱天明真诚的眼神，也没有推脱，接过金元宝塞入怀中笑道：“谢少爷赏。”虽没太多言语，但心里暖暖的。</p>

翌日一早朱天明就整顿军队拔营回京。</p>

非只一日，大军终于回到京城，接到飞马报捷的京营大帅英国公张维贤和成国公朱纯臣已经率领文武官员在城外迎接了。</p>

一看这阵势，朱天明赶忙策马前出大队，奔到离城门数百步外下马，一路小跑来到两位国公面前，双膝跪地道：“晚辈朱天明拜见英国公，拜见叔祖。”</p>

说罢就磕了个头，英国公赶忙弯腰拉起，眼中浓浓的都是笑意，转头看向成国公时，眼中还流露出一丝羡慕和嫉妒。</p>

成国公的脸上自然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与自豪。两位国公拉着朱天明大加赞赏，其余官员也是纷纷献上溢美之词。</p>

此时徐锡登领着京营众将也来到了众人面前，纷纷向两位国公和众位朝臣行礼。</p>

寒暄已罢，朱纯臣道：“天明啊，这交接手续，交割兵马之事就交给我们吧。你快带着徐将军进宫去复皇命吧。”</p>

朱天明领命，将兵符交予英国公，随即带着徐锡登策马向紫禁城赶去。</p>

转瞬来到东华门，二人下马，将马交给值守的金吾左卫军士。在城门内值守的小宦官看到朱天明。立即迎出大喜道：“诸天人，您可回来了，陛下惦记着您呢。快随咱家来。”</p>

说罢引着朱天明二人往御书房而去，路上朱天明不动声色的塞给小宦官二两银子，小宦官激动的连连作揖。</p>

宦官通报后，二人进入御书房向崇祯皇帝行礼，崇祯给二人赐了坐。崇祯看着朱天明笑道：“黑了好多，不过看着更精壮了。这次你们可真是辛苦了。”</p>

朱天明也笑道：“多谢陛下关心，其实也还好，草原上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每天都有肉吃。”</p>

崇祯道：“朕听闻你们此次连获大捷，战果斐然呀。徐爱卿这次出关作战也是连立战功，扬我大明军威。朕自有封赏。”</p>

徐锡登赶忙下跪谢恩，并表示这都是崇祯皇帝决策英明，朱天明指挥有方的结果，例行马匹拍完，崇祯又对他嘉奖了一番，就让他先出宫回府休息了。</p>

御书房中没有了外人，二人也就放松了下来。</p>

崇祯立刻拉着朱天明给自己讲在草原上的事以打仗的过程和细节。</p>

当听到拿手榴弹当特产和闹钟式炮击时，崇祯抚掌大笑道：“这实在是太符合你一贯的风格了。”</p>

朱天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次我还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黄金有四万两，白银用来奖励出征将士了，还剩下四万两。</p>

正好咱们练兵缺少马屁，我弄回来了一万匹蒙古良马。蒙古牛也带回来五千头，可以交给皇庄作为耕牛使用。</p>

对了，还有不少的宝石和首饰。这些是交给国库还是内帑？”</p>

崇祯想了想道：“黄金缴入内帑吧，白银你自己留着，耕牛我让人送去皇庄，至于战马你留下两千匹，四卫营也给两千匹，其余的都交给英国公吧。</p>

至于那些宝石首饰，你帮我挑几样吧，我拿去送给皇嫂和周皇后，其余的你都自己留着吧，泡妞的时候用得到。”</p>

说完草原上的事，朱天明又向崇祯提到阿鲁非常仰慕汉文化，想在部族内推广汉学的事。</p>

崇祯喜道：“这可是大好事呀，从贵族子弟开始，对他们进行意识形态输出，让他们思想汉化，以后更便于掌控。”</p>

朱天明道：“我也是这么想的。”</p>

崇祯继续道：“如果一切顺利，阿鲁可以统一并有效控制漠南蒙古后，可在漠南蒙古设立州县，派出流官和明军直接接管过来。</p>

然后向阿鲁许诺封王，让他率部拿下整个外藩蒙古。等到掌握了全部蒙古草原之后，咱们可以选一大片毗邻俄罗斯的地盘作为他的领地，给他封王。</p>

这样不但可以在中俄之间建立一个缓冲区域，而且一旦我们将来对俄罗斯用兵的话，伯颜部将是第一波攻击力量，更是我们重要的前进基地。”</p>

朱天明看着崇祯笑道：“皇上深谋远虑呀！连毛子都已经惦记上了。”</p>

崇祯笑了笑道：“太祖朝废除了子爵和男爵两个爵位，但以后随着咱们的计划一步一步达成，肯定会有很多仗打，所以我想恢复这两个爵位，可以更好地封赏功臣。</p>

另外加设一个爵士的平民爵位，让有功的普通士兵及百姓也能体验到一份荣耀。</p>

所有得以册封爵士的，本人免除徭役，诉讼时上堂见官不跪，可优先出任衙门吏员，其本人及直系子女一人可优先免费入官学学习，每年由国库拨给一笔年金。”</p>

朱天明对这个主意很是赞同，有利于提高普通百姓的荣誉感和凝聚力。</p>

突然崇祯兴奋的拍着朱天明的胳膊说：“对了，还有件大好事忘记跟你说了。”</p>

朱天明疑惑道：“什么事这么激动？”</p>

崇祯说道：“四天前接到神武卫奏报，60迫击炮的样炮已经造好，我已经去看了样炮试射，实在是太牛了。等你回去看过，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批量制造了。”</p>

闻听此言朱天明也是大喜，心里像长草一样想回去看看。崇祯看出了朱天明的心思，也不再挽留他，让他回去看看新炮。</p>

朱天明出了皇宫，连家都没顾上回，先去了神武卫驻地，一进营门直奔兵工厂的营区。</p>

冲到孙元化的办公室结果发现没有人在，这时一个小吏员认出了朱天明，赶忙上前行礼，告诉他孙大人正在制造所和宋大人毕大人他们改良军器。</p>

朱天明赶忙又去了制造所，众人看到朱天明回来，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关外的战事。</p>

朱天明急道：“其他的事以后再跟你们说，快，让我看看新炮。”</p>

孙元化看着朱天明猴急的模样，哈哈大笑着让人抬来样炮。</p>

朱天明眼前一亮，这门迫击炮和他在后世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炮身并未刷漆而是钢铁本来的颜色。</p>

朱天明高兴地手舞足蹈道：“快，拉出去打两炮去。”</p>

宋应星道：“不用拉出去，这样炮一共造了两门，有一门就在靶场，随时可以试射。”</p>

朱天明迫不及待的喊道：“走，打炮去！” 跟随着众人赶往了火器靶场。</p>

有士兵从靶场旁的一间水泥房屋内抬出一门迫击炮架在射击位上。</p>

又从木箱中取出一枚炮弹，这炮弹也和后世的迫击炮弹一模一样，士兵拿出引信，剥去外面的油纸，将引信插入炮弹顶端。</p>

只是此时螺纹加工技术尚不成熟，所以引信不是螺旋锁紧的，而是使用了凹槽卡口。</p>

炮弹整体是铸铁的，这种工艺简单易造作而且成本较低，只是看着略显粗糙。</p>

尾管上也钻有传火孔，底部为8片对称尾翼。</p>

炮兵调整好炮口角度，旁边的装填手装好引信，往尾管管内塞入一个纸筒发射药管，又在尾管上绑了四个增程药袋。</p>

然后随着炮手一声令下，装填手将炮弹放入炮口，迅速弯腰躲避。</p>

在自重的作用下，炮弹快速下落，炮底的击针刺破发射药管的纸后，撞击底火引燃发射药柱，</p>

同时发射药柱的火焰从传火孔传出同时引燃增程药袋，顿时炮弹便在巨大的推力下飞出炮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