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日本商业考察，中日古今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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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 CREO如期赴日本考察，学员老总50多人。日方旅行社赴东京成田机场接站时派了二台大巴。我和大多数学员都是第一次到日本，从小受“抗日剧”和反日熏陶，心中都或多或少有点仇日情结。所以有学员在北京机场出发前曾开玩笑说“去抗日”。</p>

此次考察之前对日本正常来源的印象和信息最早就是小时候在乡村偶尔听爷爷讲起日本侵略中国即满州国时期的一些轶事趣闻，比主流宣传的更加真实和有人情味：</p>

一是日本人统治东北期间，有一个强烈的对比令人有点不解：日本人可以邀请中国人与他们全家一起洗汤浴，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只要你没有非礼的言行是相安无事的。但又有一项歧视的规定即白米饭只能日本人有权利吃，中国人偷吃白米饭被称为经济犯，是会被枪毙的！</p>

二是日本战败后，军人们男人们仓皇撤离，丢下很多妇女和小孩，无论是出于同情抑或是“捡漏”纷纷被中国人再娶或收养。孙俪最佳花期与姜武联合主演的电视剧《小姨多鹤》就描写这样一曲感人至深的人道主义悲剧。</p>

1971年中日恢复邦交，这些遗属遗孤回日本寻亲或日本的家人来中国特别是东北寻亲，又演绎了一部部悲欢离合的故事。我的身边就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传奇。</p>

三是我的家里至今还遗留着那个时代日本人遗留的一些物品。如爷爷直到去逝一直用来烫酒的铜壶就是用当年日军的炮弹皮改制的。还有一个非常坚固而耐用的炮弹箱子，一直装着我大学时代与1990年离开桑梓前的与同窗和诗友及恋人的书信……</p>

其次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高中时第一次看日本电影《追捕》，其中冷峻的杜丘高仓健，阴郁的矢村警长，特别是阳光明朗的真由美长发飞扬的骑马形象定格了一代人的青春！当然横路敬二的那句经典台词：“跳吧,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更是风靡一时，耳熟能详。</p>

而电视剧《望乡》中粟原小卷扮演的记者更成了大美女的代表和象征。最可笑的是因为去邻居家偷看这部描写妓女的题材，被严肃的老爸当众拎回家一顿修理……</p>

八十年代上大学后最熟悉的莫过于电影《排球女将》中明眸皓齿的小鹿纯子的幻影旋风扣球。那时正赶上郎平一代名将世锦赛三连冠，排球热正在席卷校园。我也成为热衷者之一。每天除了上课，打排球成了主要的业余活动。</p>

之后就是金童玉女三浦友和与山口百惠的系列悲情电影。</p>

日本书因为喜欢诗歌最先读得是徘句，缠绵悱恻，朗朗上口， 可与唐朝的绝句媲美。</p>

而情色小说《失乐园》，其中关于爱失色空自尽的情节和意念令人头皮发麻、惊心动魄。</p>

澳门回归前后旅居珠海一年沉迷于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等作品，那种无聊和颓废的美让人不能自拔……</p>

之后读了美国人鲁思·本尼迪克特写的《菊花与刀》，这本奇书最初是作者奉美国政府之命，出于分析、研究日本社会和日本民族性之目的所做的军方调查报告。自1946年正式出版后，因其对日本国民性分析得极为精辟：“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本尼迪克特用“菊”与“刀”来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受国际学术界和一般读者喜爱被公认为史上描写日本文化的第一书。而日本人则将本尼迪克特尊奉为战后重建日本文化之母，一次次掀起阅读《菊与刀》的热潮。</p>

而十三卷的长篇传记小说《德川家康》则让我反复读了二遍，持续5年。其历史性和艺术性的高度融合我认为远超中国当代流行一时的《大秦帝国》和二月河的系统历史小说。唯一能有一拚的就是高阳的《慈禧全传》了。</p>

尤其日本人的浪人传统、忍者和武士道精神及死士文化都给我留下深刻甚至有点变态的铬印。</p>

正是带着如此多的积淀和思考去日本考察，且做这么长的铺陈是因为赴日后我曾与日本购物中心协会会长大翁先生特别是他的议员朋友宫藏先生。在我的正式欢迎宴上有过一次关于中日历史、文化和现代诸角度比较激烈的交锋和辩论。</p>

第一天下午抵达东京入驻品川王子饭店后自由活动。我和首届CREO相熟的二男二女：班长李乐，《新地产》杂志副主编唐亮，和两位美女荔总和张总及助理吴博6个人吃完酒店的自助餐后，之前来过东京的李乐带我们一组人来到繁华街区背后的一条幽深的的小巷，花木盛开，灯光朦胧，进了一座居酒屋。老板娘热情而礼貌地打过招呼发现我们是中国客人，就派了一位来自大连的姑娘接待我们，选了一个最靠里的包间，因为怕我们控制不住声音放大。</p>

点了两支大瓶的日式清酒和一桌下酒小吃，器皿精致，菜肴精美，又是男女搭配，加上异国他乡的氛围和心情，大家不勉兴奋起来，你来我往，杯盘狼藉，姐弟兄妹相称。不知不觉已近午夜，总共喝了四大瓶，绵软爽口，但后动渐渐上来了。考虑到明天下午还要去JCSC日夲购物中心协会拜访并上课，我不得不叫停欢乐的聚会。</p>

不想来自新疆高挑的荔总，平时酒量令男生望而生畏，那晚可能因为旅途劳累和不服清酒，竟喝醉了。只好由李乐和唐亮双双扶持着坐上taxi回酒店，最后被高大威猛的李班长背回房间。</p>

第二天午饭后，全体学员坐上大巴赶往JCSC，途中学员们起哄说起班长昨晚英雄背美女的乐事，让荔总很是不好意思。但她最终还是在10天后考察结束告别宴上扳回一局，将之前逗她的男同学们全部灌倒，报了一箭之仇！</p>

下午开篇，六旬的大翁先生西装革履地给大家整体讲解了日本购物中心的发展和繁荣的历史及阶段特点，并重点介绍了此次8个考察项目（上下午各一个）的概况和特点。10天考察中有二天+晚上是观光活动。</p>

讲座结束后旅行社安排学员们去参观东京港区及周边夜商业并吃日料。我单独赴大翁先生的正式欢迎宴。</p>

宴请是在一条僻静而高档的街区，一家纸调奢华的法式餐厅，只有六张散台和一个包房。大翁先生还请了四位陪同嘉宾：一位议员宫藏先生，一位迪奥的东京首代河本女士，一位东京电视台的时尚节目主持人松枝小姐和一位美食家绰号大胃王的田间先生。接待规格可谓之高。而且大翁先去还补充说了一句，这间餐厅是提前半年预订的。因为CREO跟JCSC联系赴日考察是要提前一年的，日方的工作方式和风格非常严谨和认真。</p>

点单时，谦恭的服务员每一道菜都给在座客人发一张精致的小表格和一只笔，由客人自己打钩选择用什么调料和调料的多少；上每一道菜时服务员都要做详细的介绍。这顿饭吃了足足五个小时，让我真正领略了什么才叫“讲究”的含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