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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渔瞥他一眼,耐心道:“多思无益,你只需知道笃笃在我心中重要,我的人做只乌隼,用为探信而已。”</p>
“可他是我,带到少爷身边的。”赵九后牙咬在一起,“是赵九对不住少爷。”</p>
“赵五叛了我,又从了笃笃,你猜如今赵五是死是活?”殷渔来了兴致,声调都鲜活了些。</p>
赵九心中不安,抬眸都带着急切,对上了那双含笑杏眸。</p>
“他替你考虑,你又何必对两人过往存疑,只不过从主不同,各有难言之隐罢了。”</p>
屋内静了一瞬,宿野走近将赵九扶起身,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朝屋门走去,</p>
“若没有你,赵五也会被送进飞花阁中,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人,于少爷不在意,你又何必介怀。”</p>
赵九垂眸,捏着紫檀木盒的手紧了紧,跟着宿野下了竹梯。</p>
院门被从内关上,赵九叹出一口气,转身却吓了一跳。</p>
湖畔一高一矮两人对峙着,面色都不算好。</p>
“额。”赵九走近低头见礼,“谢道爷,蒋小爷。”</p>
“赵九?”谢意将自己身前那巨山似的小蛇挪开,从他身侧露出一个脑袋,“你这是?”</p>
“属下帮着带些东西回去。”赵九言简意赅,看向那高大男子带着气的背影,心下了然,“道爷,蒋小爷,那属下先回阁中了。”</p>
“去吧,慢些。”</p>
谢意摆了摆手,他如今当真是没心思理会赵九,身前这不讲理的蛇妖今日算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了。</p>
“那你便搬去。”谢意回头便对上那人怒意十足的视线,语气压的镇定,“我明日便去与你师父交待,日日不得相见,便是你蒋霁想要的。”</p>
迈步想走,却又被拦下,谢意耐心耗尽,两人已然在湖畔僵持许久了。</p>
带着寒意的夜风侵人,那丹凤眸中的冰冷也不叫他好过。</p>
“你明日便搬出去。”谢意面上淡漠,语气带着严厉,“你既然张了嘴,我便是允的,如何决定是你蒋霁的自由,我无权过问,以后也不会过问。”</p>
那高大蛇妖转身便走,目的地在何处,无人得知。</p>
或许今夜只有天上那轮皎皎明月懂得,感情并不是一味地退让,也不是一味地索取。</p>
转身眼中便落下滚烫,蒋霁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愿和谢意争吵,也不愿意和他分开,他知道自己错了。</p>
可是那道士对黑鸟的袒护,叫他心中始终是立了一根深入心房的细刺。</p>
平日不碰便罢了,一旦不小心触碰,便叫他难以忍受。</p>
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道士既然是自己的,自己厌恶的黑鸟,他也应该避而远之才对。</p>
“还要走多远呢?”</p>
身后那清冽的声音传来,道士脚步很轻。</p>
“不要你过问。”面上莹莹细泉,那蛇妖嘴巴最硬。</p>
“好吧。”道士闻言应话,“那你元日回家么?”</p>
“不回。”</p>
“如此。”道士转身便走,“那我多买了一份新年礼,只好便宜有缘人了。”</p>
不过才走出两步,衣袂就被拽住了。</p>
“给我。”</p>
那强盗小蛇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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