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由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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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飞了许久，阿伦感到燃料将要耗尽。</p>

实际上，径直飞来不应该消耗这么多燃料，不过他们是绕着弯飞过来的。</p>

阿伦觉到后面那个人是故意的，他应该是意识到了有大批的人员尾随着。</p>

不过他这样飞来飞去的有什么用，还指望凭此能甩掉后方的人，想不到有定位？</p>

就在阿伦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就在这里吧，再见了，谢谢你一路相送，今天过后，好好陪陪家人吧。”</p>

闻言，阿伦下意识的一边摸枪，一边向后看去，却见后方空无一人。</p>

“他不杀我？”</p>

汉斯从直升机上跳下，感受着风声、月色、自然……</p>

在这个黑夜，在坠落中，呼吸着青草的气息，无比的畅快油然而生。</p>

“啊——”</p>

汉斯欢快的喊声，响彻着整个黑夜，开心的像个孩子。</p>

由地面向天空看去，月大如轮。</p>

在千万年不变的月白和阴影中，此刻，一只蓝色的冰鸟自月轮上滑过，如梦似幻。</p>

汉斯平躺在冰鸟的背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p>

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大肆的笑着，不知不觉，一滴滴的泪水从两颊滑落，一阵阵充斥着惨痛和悲凉的哭声在夜空中，随着风，渐行渐远。</p>

蓝色的冰鸟在天空上盘旋着，看着、听着，好像冰鸟在悲泣。</p>

慢慢的，汉斯调整好了情绪，站起身来。</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数十架虎式武装直升机悬停在了四周，将冰鸟包围起来。</p>

汉斯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极力压下心中暴力、杀戮等等负面情绪。</p>

从自己获得能力之后，种种负面情绪就异常活跃，还好我从小就习惯了克制，要不然早就暴走了。</p>

“帮我向你们的长官道声谢。”汉斯向包围他的武装直升机大吼道。</p>

一名驾驶员听到后，下意识的对着耳机说了句，“长官，那个罪犯说谢谢你。”</p>

耳机对面的人听后，略一迟疑。</p>

“刚才我是在观察敌情，现在观察完了，不要听他废话，进攻！”</p>

下达命令后，耳机那头的指挥官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p>

他之所以给汉斯时间抒发情绪，一方面是他没有杀阿伦，另一方面，则是同情。</p>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哭大笑？</p>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p>

但愿这个决定，不会影响到日后的升迁，上帝保佑，后悔也来不及了。</p>

十几发导弹一同袭来，冰鸟四下躲避，爆炸声不断，奈何攻击过于密集，还是有数发击中冰鸟，将其炸了个粉碎。</p>

冰鸟炸碎的瞬间，一股寒气向四周疯狂涌出，片片雪花自空中落下。</p>

见状，周围的驾驶员不由得一呆。</p>

7月时节，下起了雪，这还是头一回见。</p>

在月光的映照下，加上雪花的反射，让整个天空都变得绚丽起来。</p>

数十道冰链从爆炸中心射出，随即缠住六架机身。</p>

汉斯的身形裹在一个冰球中，借着爆炸的气浪又升高了一段距离。</p>

待到冰链缠住机身，冰球破碎。</p>

一把寒冰长弓出现在汉斯手中，一支由寒气汇聚的奇幻长箭由弓上射出，一化十，十化百，数百道箭矢向着下方射去。</p>

那六架武装直升机被缠住，行动受阻，不可避免的被大量冰箭射中，整个机身迅速结上了一层冰霜，机翼越转越慢。</p>

“快跳伞！”</p>

听着耳机中长官的大吼，六名驾驶员迅速跳伞，脱离机身。</p>

看着机身无力的向地面砸去，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层冷汗。</p>

此时，战场下方，数十辆车，东一片、西一片的分布着，大多是公社的人。</p>

王彻看了一眼远处拿着对讲机大吼大叫的军人。想必这位就是军方派来的指挥官了。</p>

“王彻，你知道喀俄泽吗？”</p>

看着天空中的战斗，弗兰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p>

“不知道，西方的某位神？”</p>

王彻对西方神话了解不多，眼下被问起，也只能反问回去了。</p>

“希腊神话中的雪花女神，北风神玻瑞阿斯与山风女神俄瑞瑅亚之女，神话中冥王要和春之女神结婚时就有她的出场。”</p>

“你的意思是说喀俄泽的原型是从前出现过的某位‘冰皇’。”王彻想了想回道。</p>

“你不觉得很像吗？”</p>

说着，弗兰克用手接住一片从空中飘落的雪花。</p>

一瞬间，王彻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很遥远，仿佛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过去。</p>

那个传说的神话时代，若隐若现。</p>

“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古人对神明的描述倒也谈不上夸张。”</p>

王彻看着天空中的战斗说道。</p>

突然，在远处的天空上一朵烟花升起，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第四朵……</p>

众人纷纷向市中心的方向望去，整个城都此刻被一片彩光围绕着。</p>

不久之前，胜利纪念柱附近。</p>

奥古斯特从小巷中离开后，便径直来到胜利纪念柱。</p>

此时，公社、警察，还有医护人员正在打扫战场，一块块的冰雕被破碎，一个个人被救出。</p>

看着被陆续救出的人，一个个的颤抖不停，脸都被冻紫了，奥古斯特随手拦下一个忙碌的公社成员。</p>

看到只穿了半截上衣的奥古斯特，那人不由得一愣。</p>

“有什么事吗？奥古斯特社长。”语气很是尊敬。</p>

“现在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奥古斯特问道。</p>

“有大量的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冻伤，少数骨折、震荡性伤害。”</p>

“死亡人数呢？”</p>

“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出现死亡人员。”</p>

闻言，奥古斯特眼神中流露出思索。</p>

“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社长，我先去忙了。”</p>

“好的。”奥古斯特露出了一个笑容，“对了，借你上衣一用。”</p>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穿着不太得体的外套，奥古斯特将刚才的情况，发给了一个人。</p>

在详细的，将事件细节讲解清楚后，奥古斯特放下手机，开始等待对方的回复。</p>

他有一个疑问，需要对方的表态。</p>

良久，奥古斯特的手机亮了。</p>

“果然是这样。”</p>

奥古斯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哪是一场战争啊。”</p>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异种。”</p>

拿起手机，奥古斯特给阿尔弗雷多发了一条停止行动的消息。</p>

既然如此，也用不到暗组动手了，就让年轻人好好锻炼一下吧。奥古斯特心里想着，百思不得其解。</p>

“冰皇”根本就没打算杀人，或者说他一直在避免杀人，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有什么原因？</p>

慢慢的，时间一点点过去。</p>

周围的人也渐渐稀少，一批批的伤员被运走，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了奥古斯特一个人。</p>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11点30分。</p>

奥古斯特起身，打算先去比格荒地走一趟。</p>

轰、轰、轰……</p>

抬头向上看去，绚丽的烟花覆盖了整片天空。</p>

“这是？”</p>

奥古斯特不由得有些失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