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353章 353辣手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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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迷人，星光灿烂。</p>

王才又找韩进去下馆子。</p>

哈哈笑道：“韩兄，看来你一给那小孩县太爷脸色看，他就怕了。”</p>

～～</p>

韩进刚刚打听出石天雨的有关情况，说道：“不，王兄弟，姓石的可是抗金名将，乃是正四品的知县，与之前的王锋完全不同。愚兄之前还真是小瞧石天雨了。</p>

石天雨这个知县乃是本朝开朝二百多年以来的首位正四品的知县。听说石天雨这几天老是去找朱祥，愚兄以为这黄毛小孩不简单。”</p>

心里倒是有些后悔怠慢石天雨了。</p>

～～</p>

王才给韩进倒了一杯酒，说道：“那如何是好？”</p>

韩进老谋深算的说道：“你让道上的兄弟哪天晚上到城中动一下哪家大客栈，看看那小孩知县有什么反应？”</p>

王才闻言大喜，说道：“对啊，如果那小子没什么办法，咱们这一回又可是真正的县太爷了。”</p>

～～</p>

繁星点点，和风吹送。</p>

此时，苏醒也是刚刚回到石府，把自己与衙役捕快喝酒玩乐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石天雨。</p>

说道：“牢头郭龙嗜酒，其余捕快虽然平庸，但是没有什么恶行。这是他们家里的住址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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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能成为抗金名将，乃是因为骨子里是很辣的人。</p>

只是石天雨的辣，一般人看不出来。</p>

而以前在辽西战场上，对付的乃是敌人。</p>

～～</p>

此时，石天雨听了苏醒的汇报，俊脸冰寒起来，当即果断地说道：“好，你和徐学兄起草好招收新捕快、秀才、牢役的通告，这些杂碎有人消失，你就与朱典史一起把通告贴出去。只要县衙里的职位有空缺，我一定让你们补上。”</p>

苏醒闻言，得意地笑出声来。</p>

知道石天雨要动真格了，急急拉徐缓而去。</p>

～～</p>

刘森急劝石天雨：“太显眼了吧？会不会惹事生非？”</p>

石天雨成竹在胸，满脸杀气的说道：“韩进、王才是管粮马、巡捕的，县衙及所属机构里有人失踪了，韩进和王才若是不查，那是他们失职。他们如果去查了案，又查不清案情，也是他们失职。”</p>

～～</p>

刘森感觉有理，脸色凝重，主动请樱，说道：“那好，愚兄就替你当一回杀手，反正这些杂碎也不是好人。”</p>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心点。”</p>

刘森急急离开石府。</p>

把蒙面巾放入怀中，然后直奔城外的监狱。</p>

～～</p>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p>

刘森飞掠出城，借着狱门灯笼之光一看。</p>

监狱镶有花窗装饰的红墙，卷棚顶式的大门，精巧美观。</p>

～～</p>

刘森悄然无声地飞潜进去，但见这座监狱并不怎么大，院内开阔平坦，带有回廊的正房和两侧的厢房排列整齐，这里显然是监管人员的住所。</p>

走到了右面的监区，房门低矮，门坎结实，窗户很小，似是一小块豆腐，竖着几根粗粗的窗棂，只留下几道小缝。</p>

～～</p>

刘森从小小的牢窗往里看去，里边森森然、黑乎乎的，监内除一个土炕外，别无他物。</p>

炕也很小，数十名犯人蜷缩成一团。</p>

～～</p>

刘森又矮着身躯奔往死囚牢。</p>

死囚牢门上画着“虎头”，院内有一小井，上面盖一块尺余厚，二尺见方的大青石，中间凿的是碗口大的一小孔，是为井口。</p>

人头从这个井口是钻不下去的。</p>

牢门对面，还有一个略大于狗洞的窟窿。</p>

洞旁还有一狱神小庙。</p>

可能是看守者，要借助神力震慑犯人。</p>

同时，也昭示犯人被囚于此乃是天意，只有老老实实地听天由命。</p>

～～</p>

刘森摸清狱里情况后，便飞身而出，然后大方敲门。</p>

牢役郭龙开门一看，见是石天雨的亲信刘森，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大人，这么晚了，还来巡视呀？”之所以尊重刘森，乃是以为刘森是代表石天雨而来的。</p>

刘森含笑地问：“嗯！牢里有多少犯人呀？他们都是些什么人？”</p>

郭龙连忙解释，说道：“有三十多人，有些是盗匪，有些是江湖帮会的汉子，有些是！”</p>

话没说完，便被刘森点倒在地上。</p>

～～</p>

刘森把郭龙身上的衣袖撕下，包好自己的手，搜出牢门锁匙，蒙上面巾，打开其中一扇牢门，再把锁匙扔在地上。</p>

牢房里的三个犯人以为有江湖中人劫狱，随即跑了出去。</p>

最后跑出的一个犯人，被刘森拿出郭龙的棒一棒砸死在地。</p>

如此，便制造出一场犯人越狱、杀死牢役的好戏。</p>

翌日，谷香县监狱犯人杀牢役越狱案便轰动了全县。</p>

接着，轰动了涪城辖区内的所有县。</p>

第三天，轰动了西南全境。</p>

～～</p>

晨风柔柔。</p>

石天雨让朱祥传韩进和王才二人查看牢房后迅速来见。</p>

韩进和王才领人去牢房查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个犯人欺骗郭龙人近身牢门，而郭龙被牢里的犯人擒住，犯人抢下锁匙，打开牢门，越狱逃跑。</p>

郭龙为阻拦犯人逃蹿，以身殉职。</p>

临死前也击毙了那名犯人。</p>

～～</p>

石天雨坐在公堂，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声怒斥韩进和王才：“韩进，王才，你们怎么当头的？本官新上任，你们就闹出一场犯人越狱逃跑的笑话，是不是存心让本官好看的？真把本官当木偶呀？我告诉你们，本官不是王锋那个书呆子。哼！”</p>

～～</p>

韩进此时有些怕石天雨，但是仍然大声辨解，说道：“大人，郭龙历来好酒贪杯，是他当差不力，与卑职无关。”</p>

王才连忙随声附和韩进，说道：“韩县丞所说，句句属实，请石大人秉公断案。”</p>

～～</p>

石天雨拿起惊堂木，又一拍案桌，喝道：“韩进，王才，限你们一月内破案。朱祥，苏醒，马上张贴招收新捕快新衙役告示。”</p>

随即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公堂。</p>

～～</p>

韩进上前，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这招收新衙役一事，得先议议啊。”</p>

明里恭敬，实是阻拦。</p>

石天雨怒道：“韩进，你身为县丞，应该知道本官有权录用新人，也有权举荐新县丞与新主薄。你别逼着本官连你也换掉，哼！退下去。”</p>

～～</p>

韩进一时哑口无言，只好悻悻退下。</p>

石天雨趁机离开公堂。</p>

韩进对着石天雨的背影呸了一口，怒骂道：“呸！黄毛小孩，你竟然敢对本官横指颐使？本官和戴大人是表亲，怕你呀？”</p>

公堂上的捕快、衙役哄堂大笑。</p>

～～</p>

唯有朱祥唉声叹气。</p>

苏醒、徐缓、朱祥、安儿、张馨、刘森、郭先光、玥儿、贺兰敏月等人趁机把招新牢役新捕快新衙役的告示贴了出去了。</p>

告示刚贴出，就有数位练武之人前来报考了。</p>

三天后，石天雨吩咐马上公开招考新公差。</p>

考场就设在衙门口。</p>

吸引了许多百姓前来围观。</p>

～～</p>

阳光透下柔和的光芒，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p>

许多乡民感觉挺新鲜的，围前观看。</p>

他们一看县太爷竟是一个少年，又是一阵议论。</p>

有的说道：“这少年挺俊的！”</p>

有的说道：“县太爷年纪那么小，这官肯定是买来的。”</p>

也有的说道：“这个县太爷与众不同，乃是两次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爱民如子的前广宁知府。”</p>

“这样呀？那他怎么从知府降到知县使用呢？”</p>

“对呀！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丢失了疆土呀？”</p>

“估计是受贿吧！”</p>

“肯定是生活作风问题。”</p>

“哈哈哈哈！”</p>

……</p>

～～</p>

韩进当着那么多百姓，再次上前拱手，对石天雨说道：“大人，此事不可草率，得先议议，然后上报涪城府衙。”</p>

石天雨冷冷地反问：“大胆韩进，本官招用几名牢役也要跟你相议吗？你是知县吗？你比本官官更大吗？你是知府吗？退下去。哼！”</p>

～～</p>

韩进却恃有知府戴坤撑腰，心想即便要招收新人，也要招收自己人呀。</p>

最好能招收自己的亲戚朋友呀。</p>

于是，韩进寸步不让，说道：“大人，粮马、巡捕归卑职和王大人管，招用新人，卑职和王大人有建议权。”</p>

～～</p>

石天雨用兵如神，要找的也就是这样的机会，便顺手推舟的说道：“好啊，此事既然归你们管，那今天的招考，就是新人与你们两人对打，他们打赢了，就是牢役，就是捕快，就是衙役。他们打不赢你们俩，本官无话可说。现在就开始。”</p>

～～</p>

苏醒随即尖声高叫：“有请头号报考者潘栋，对决县丞韩进，主薄王才。”</p>

很明显，石天雨已经提前布局，也早与苏醒等等亲信密议好了各项议程和程序的。</p>

韩进和王才二人，顿时大为尴尬。</p>

没有心理准备呀。</p>

～～</p>

围观的老百姓趁机拍掌叫好，感觉真是新鲜。</p>

有的说道：“新知县是铁腕人物，竟然连上司亲戚也不放在眼里呀！”</p>

有的说道：“看来韩进二人这回遇到真对手了。”</p>

有的说道：“官府中人最狡猾，也许石天雨这小子与韩进在串通演戏呐！”</p>

……</p>

～～</p>

石天雨但听那些议论，心想：我要在谷香立足，一定要按殷大人所说的“爱民如子”去办，得取信于民。否则，我会被百姓描成与韩进他们一般黑了。</p>

韩进低声对王才说道：“王才，你跟他们比。”</p>

～～</p>

潘栋抱拳拱手，对王才说道：“王主薄，请！”</p>

此人中等身材，鹰眼勾鼻，年约三十，拜一位世外高人为师，学得罗汉螳螂拳法和钩法。</p>

～～</p>

王才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场。</p>

他使的是胡氏戳脚，一上场就向潘栋连环戳去。</p>

一脚紧似一脚。</p>

潘栋知道王才是衙门主薄，必先出招，早有防备。</p>

随即施展螳螂拳法，忽高忽低，伸臂横扫抓擂。</p>

让了三招之后，便着着进逼，以攻对攻，十余招后，便占上风。</p>

～～</p>

玥儿机灵，但见潘栋占了上风，大喊一声：“好！”</p>

带头鼓掌。</p>

可看不惯韩进、王才二人欺负石天雨了。</p>

若不是在官府里，玥儿早就拿韩进和王才出气了。</p>

～～</p>

石天雨也随即鼓起掌来。</p>

围观的百姓见县太爷鼓掌，也纷纷鼓起掌来。</p>

有人见状议论：“看来，这少年知县是真的不给韩进和王才面子。以后，知县老爷怎么面对知府戴坤呀？”</p>

～～</p>

韩进见王才不是对手，扬手就是三枚金钱镖向潘栋甩去。</p>

贺兰敏月早有防备，手一甩，三枚银针甩出。</p>

“叮！”</p>

三声细微的声响起。</p>

三枚金钱镖掉在了地上。</p>

石天雨跟着大喝一声：“韩县丞，你岂能暗中偷袭潘武士呀？你身为县丞，却如此卑鄙无耻，成何体统？”</p>

围观百姓一阵哗然，纷纷对韩进露出了卑视的目光。</p>

～～</p>

韩进并没有注意到贺兰敏月出手，忽见三枚金钱镖被击落，也不知何方高人暗中捉弄自己，此时被石天雨当众揭露，又听得围观百姓一阵质疑之声，当真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无奈。</p>

转身就想走。</p>

～～</p>

贺兰敏月又甩出一枚小银针，正中韩进左腿的“下巨虚”穴。</p>

韩进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单腿跪倒在地，膝盖摔裂，痛得“哎呀！”的惨叫起来。</p>

韩进跟前正是一名参加竟考的年青人，也不扶起韩进，反而取笑韩进，大声说道：“韩县丞，你为何对小人行此大礼呢？小人可不敢当啊！”</p>

此人名叫唐关，年约二十三四，身材修长，长相颇为英气勃勃，乃是四川唐门弟子。</p>

四川唐门在武林之中，以暗器闻名于世。</p>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哗然，有的还哈哈大笑起来。</p>

一名捕快连忙讨好地扶起韩进，想扶韩进离开。</p>

～～</p>

石天雨说道：“王捕头，韩县丞还没有与潘武士决斗呢！”</p>

那捕快脸红至耳，只好扶住韩进，不再离开。</p>

此时，王才也被潘栋一招“螳螂捕蝉”击倒在地。</p>

～～</p>

石天雨带头大喊：“好！好功夫！潘壮士，你被录取了。”</p>

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呐喊，掌声如雷。</p>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p>

潘栋见知县带头为自己鼓掌，又当众揭露韩进暗算自己，不由对石天雨大为感激。</p>

于是，单腿跪下，对石天雨说道：“小民潘栋，愿为大人效力。”</p>

石天雨扶起潘栋，语重心长的说道：“潘壮士不必多礼，希望你从此清廉为吏，勤恳办差。”</p>

～～</p>

“啪啪！”</p>

围观百姓又是一阵热烈鼓掌。</p>

对石天雨已经开始有所好感。</p>

因为石天雨对作恶多端的韩进、王才不留情面，替百姓们心里出了一口怨气。</p>

王才爬起来，尴尬地站在一边。</p>

老实厚道的朱祥，顿时心雄胆壮，大声叫喊：“下一场，韩县丞对唐门的唐关，大家鼓掌欢迎。”也是时候反击韩进和王才了，憋了多少年的气呀！</p>

而且，还看出来了，接下来，石天雨至少会把韩进和王才赶出谷香县。</p>

～～</p>

“啪啪！”</p>

围观乡民已见韩进出羞，更是热烈鼓掌。</p>

韩进已经知遇到不露脸的高手了，岂敢以受伤之躯来斗唐关？</p>

便红着脸向石天雨说道：“大人，卑职已经遭人暗算，左腿膝盖受伤，不能下场。”</p>

石天雨哈哈笑道：“韩县丞，本官只看到你暗算潘武士，可没有看到有别人暗算你呀？怎么，胆怯了吗？你不是背后有大官撑腰吗？怎么，撑不起你的腰呀？”</p>

～～</p>

“哈哈哈哈！”</p>

围观百姓大笑，与知县同乐。</p>

韩进的脸红的像一块猪肝似的，只好说道：“卑职弃权。”</p>

～～</p>

石天雨大喊一声：“唐关被录取了。”</p>

登时，又是掌声似雷。</p>

唐关向石天雨拱手抱拳，躬身说道：“小人愿为大人效劳。”</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