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第397章 397道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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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戴如意又有几分不舍得石天雨那么快就离去。</p>

～～</p>

石天雨离开戴府，心里也是不平静：那么多江湖中人对我恨之入骨，除了官场，我又能躲藏到哪里去？若是戴如意将来真对我动心了呢？我岂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p>

～～</p>

此时，“涪陵”客栈的掌柜钱有福，正拉着关洪与路海，在客栈门前，苦苦的哀求说：“二位老爷，小店可是小本生意，你们整天吃喝不付账，小店真是！”</p>

话犹未了。</p>

“啪！”</p>

路海打了钱有福一记耳光。</p>

“哎呀！”</p>

钱有福被打的坐倒在地上。</p>

～～</p>

关洪恶狠狠的骂道：“老子整天抓捕犯人，保你们周全，功高劳苦，到你店里吃喝几杯，算是给面子你。哼！不识抬举的狗东西！”又朝钱有福踢了一脚。</p>

“哎呀！”</p>

钱有福腰间被踢了一脚，痛的直捂着腰间，冷汗直冒。</p>

一名店小二连忙上前去扶钱有福，又向路海和关洪求情，说道：“差大哥，饶命啊！别踢肾啊，俺们掌柜的还没生孩子的。你们把他的肾踢坏了，他往后怎么生孩子呀？”</p>

～～</p>

路海邪笑道：“哈哈！那就把他婆娘让给老子好了。”</p>

关洪哈哈大笑，好不得意。</p>

店内的客人真是敢怒不敢言。</p>

路海举起衣袖，擦擦嘴角边的油，说道：“关大哥，走了。”</p>

拉着关洪的衣袖就走。</p>

“吃饭不给银子，哪来的皇法呀？”</p>

忽然，有人怒喝一声，对着路海当胸就是一个蹬腿。</p>

踢路海一脚的人正是心情不好的石天雨。</p>

～～</p>

路海哪禁得起石天雨踢出的那一脚。</p>

顿时，被蹬的身子往后飞，撞到柜台上去了。</p>

“咔嚓！”</p>

路海的腰骨撞断了，登时就晕了过去。</p>

“砰！”</p>

柜台也被撞倒了，被撞塌了。</p>

“你？！”关洪睁着独眼，扬手指着石天雨，待看清竟是府衙通判石天雨时，不由又是大吃一惊，说道：“石大人，你，你怎么来了？”</p>

～～</p>

“石大人？”</p>

“石青天来了，这下可好喽！”</p>

店里的客人登时欢呼起来。</p>

石天雨可是名闻天下的谷香县前知县。</p>

老百姓都喜欢石天雨。</p>

～～</p>

石天雨冷冷的对关洪喝道：“你这独眼虫，本官的颜脸都给你丢尽了！跪下，向钱掌柜道歉！”</p>

～～</p>

关洪整天想害石天雨，但是，见到石天雨却很害怕。</p>

毕竟石天雨名声在外，又曾经是铁腕知县，不好惹。</p>

于是，关洪急忙结结巴巴的辩解：“这？！你打伤路海，关某去告诉戴大人。”</p>

之前被石天雨弄瞎了一只眼睛，原本就很恨石天雨，可又惧怕石天雨官大武功高，再看到店里的客人都在起哄，闪身就想溜走。</p>

关洪刚闪身而过，却被石天雨左手一招“逍遥手”锁住了咽喉，顿时舌头伸长，满脸涨红，情急之下，本能的拔刀。</p>

关洪手快，但石天雨的动作更快。</p>

～～</p>

石天雨出手如电，右手抓住关洪的右腕一捏一拗。</p>

关洪凄厉惨叫一声，手腕立断，钢刀掉在了地上。</p>

石天雨不敢对戴坤怎么样，但对戴坤所管辖的任何人都敢怎么样。</p>

于是，石天雨怒骂道：“哼！你这独眼虫，竟然还敢拔刀谋杀本官。哼！”</p>

手一松，抬脚将关洪踹倒在地上。</p>

～～</p>

“哎呀！救命啊！”关洪倒在地上，呼叫起来。</p>

“好！打的好！”</p>

“就是要治治这样的狗公差，仗势欺人，鱼肉百姓。”</p>

“幸好石大人来了。”</p>

“是啊！不然，今天俺们会很惨。”</p>

“石大人真是好样的！”</p>

“那是，石大人原本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p>

店里的客人纷纷上前怒骂路海和关洪。</p>

没有一个人同情路海和关洪的。</p>

～～</p>

石天雨怒道：“来呀，把独眼虫的衣服扒了，烧掉，然后就指证他们是抢劫的土匪！本官替你们作主！”怒气不喊，索性挥手招呼食客戏弄路海和关洪到底。</p>

“好！有石大人作主，咱们不用怕。”</p>

店小二趁机起哄，带头上前扒关洪和路海的衣服。</p>

～～</p>

一群食客也一拥而上，将关洪和路海的衣服扒了。</p>

一名厨子拿着被扯破的衣服，到后院去烧了。</p>

如此，吸引了门前路过的行人纷纷前来观看，看着路海和关洪光着身子，全都大笑起来。</p>

～～</p>

“何人在此大吵大闹呀？不懂大明律法吗？”</p>

此时，捕头马德辉、蒋孝率领几名捕快巡城，刚好路过，见状大喝一声。</p>

又分开人群，走进客栈来。</p>

“那不是路海吗？被人扒了衣服，好像还受伤了？”</p>

一名捕快眼尖，认出地上浑身是血的路海，急忙上前去扶起路海。</p>

～～</p>

“石大人，你也在呀？”</p>

马德辉看到了石天雨，连忙上前拱手见礼。</p>

“嗯！”石天雨冷冷的点了一下头，双手背拢，对店小二喝了一声：“小二，上些酒菜来。”</p>

便找一张桌子坐下来。</p>

石天雨自上任通判以来，掌管刑法和治安。</p>

捕快、衙役、牢头都归石天雨管。</p>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到过石府，平时也不听石天雨号令。</p>

这些人眼中只有戴坤，哪会有石天雨呀？</p>

石天雨心头早就恼火了，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治治这些不听话的捕快。</p>

～～</p>

此时，石天雨心头恼怒，哪还会去理会马德辉他们呀？</p>

那些围观百姓和食客见有公差来了，连忙散开。</p>

有的食客回到了座位上了。</p>

～～</p>

马德辉自讨没趣，拔刀大喝了一声：“谁打伤公差的？”</p>

“娘的，都哑巴了？谁打伤公差的？”</p>

蒋孝也拔剑大喝起来，又一手抓住正在端菜给石天雨的店小二，正要盘问。</p>

那店小二是机灵人，连忙拉虎皮作大旗，说道：“差大哥，这盘菜是石大人的，你别弄摔了，若是石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受不了。”</p>

“你？！”蒋孝好不气恼。</p>

石天雨官比蒋孝大多少倍呀？</p>

蒋孝哪敢再碰店小二呢？</p>

真怕打翻了店小二手中的托盘。</p>

～～</p>

店小二端菜给石天雨后，又说道：“大人，你的酒菜。小民就站在此服侍你了，随时听候大人差遣。”索性就站立在石天雨身旁。</p>

石天雨拿起筷子，抬眼笑道：“小二，好样的。本官下属打烂店里的东西，量他们也不会赔了。这样吧，店里的损失和今天所有食客的费用，全由本官包了，作为补偿。”</p>

店小二翘指称赞，乐的合不拢嘴，说道：“石大人真是好人，难怪谷香的百姓都称你是青天大老爷啊！”</p>

～～</p>

在地上呼痛流泪的钱有福，破涕而笑。</p>

没想到今天因祸得福，所有的损失的费用竟然由石天雨垫付。</p>

太好了！</p>

店小二随即扬手指着石天雨，大声说道：“朋友们，这位俊哥哥便是咱们涪城通判石天雨石大人。石大人说，你们尽管吃喝，今儿所有费用由他全包了。”</p>

～～</p>

“哇！石大人真好！”</p>

“石大人真是涪城的少年包青天啊！”</p>

“难怪谷香的百姓都说石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p>

所有食客初时见公差进来，心里还有些害怕。</p>

此时，见石天雨和颜悦色的与店小二说笑，便不再惧怕那些公差了。</p>

纷纷称赞石天雨。</p>

不管这些话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假意。</p>

但客栈里的食客，全都在说石天雨的好话。</p>

～～</p>

“石大人真俊！”</p>

“是啊！不知道石大人有没有成亲呀？”</p>

“你有闺女未嫁吗？”</p>

“有啊！我家闺女可漂亮了！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p>

“那走吧，一起给你家闺女和石大人说媒去。”</p>

有些食客说着，开着玩笑，索性端着酒杯跑到石天雨桌子旁边来向石天雨敬酒。</p>

～～</p>

“石大人，你和蔼待人，咱们陪你一起喝酒。”</p>

一名食客端起酒杯敬石天雨。</p>

石天雨笑道：“好，本官和你们喝个痛快。”</p>

举杯与那人手中的酒杯一碰，仰头一饮而尽。</p>

十分的平易近人。</p>

“痛快！石大人真是爽快人！俺也敬你！”</p>

“小民得见石大人风采，三生有幸，小民也敬石大人。”</p>

那些食客顿时纷纷举杯，向石天雨敬酒。</p>

蒋孝急问马德辉：“这？！马兄，怎么办呀？”</p>

急的满头大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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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辉原本呆愣着的，回过神来，气呼呼的说道：“快让人送路海、关洪去找朗中医治。再待下去，他们就要死了。”可不敢去惹石天雨。</p>

石天雨虽然权力被架空，但仍然是马德辉他们的上司。</p>

一名捕快说道：“那就不用问清是谁伤了路海与关洪了吗？这医药费谁出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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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辉见这名捕快如此不识趣，不由气的怒吼一声：“那你去问啊！问老子干什么？”</p>

“诺！”哪知这名捕快还真是不识趣，随即对着围着石天雨喝酒的那些食客高声大喝：“是谁打伤路海的，快说！”</p>

还有一名捕快更不识趣的，竟然就在石天雨的面前，上前抓着一名食客衣领，怒喝道：“你姥姥的，快说！再不说，老子揍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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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食客也不是吃素的，反对那名捕快大吼一声：“你嚷嚷什么呀？要问话也轮不到你们啊？不见你们石大人在此吗？哼！真不是东西！”</p>

又甩手，推得那名捕快倒退了好几步。</p>

另一名捕快大怒，骂道：“你？你这刁民，造反呀？哼！”</p>

拔刀上前，朝那名食客砍去。</p>

“扑通！”</p>

那名捕快刚跨上一步，便被石天雨眼疾手快的弹出一缕剑气击中了左膝盖，顿时跪倒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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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怒骂道：“格老子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当着上司的颜面欺上压下，找死呀？不懂王法呀？”</p>

又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你跪到天黑才能走。”</p>

顿时，便震住了所有的捕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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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名捕快膝盖摔裂，痛的哇哇大哭。</p>

马德辉、蒋孝二人见状急急冲上前去。</p>

马德辉抱拳拱手，躬身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对不起，今儿是卑职当值巡城，若不查出谁是凶手，卑职很难向戴大人交待的？”</p>

蒋孝怕马德辉挨打，连忙出言圆场，躬身对石天雨说道：“是啊，石大人，请原谅卑职不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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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冷的说道：“没人难为你们办案啊！难道有人拔刀要杀本官，本官就昂首挺胸的让他来杀吗？今儿本官还不许你们走，要办，先查办此人谋杀上司之罪。”</p>

俊脸一寒，杀气登即显露于脸。</p>

马德辉心里“格登”了一下，吓得手酸脚软，冷汗直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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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侧头对店小二说道：“小二，你马上叫来附近的乡民，看看本官今儿如何现场办案，如何为民办差的？”</p>

马德辉见势不妙，连忙辨解：“石大人，你这是强辞夺理，他只是要！”</p>

石天雨也不与马德辉急，但打断马德辉的话，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此人刀前除了本官，便是乡民了。堂堂公差，光天化日，无故行凶杀人，眼里还有皇法吗？马德辉，你是不是要纵容他杀人放火，违反大明律例呀？你的捕头之职是买来的呀？你公权私用，意欲何为？”</p>

罪名是越说越严重。</p>

马德辉吓出一身冷汗来，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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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人说的好！公差就可以谋杀上司呀？公差就可以当街杀人放火呀？公差就可以吃饭不给银子呀？咱们为石大人作证！石大人是好人！石大人是好官！”</p>

一群食客顿时起哄起来。</p>

他们平日就看不惯那些公差作恶多端，此时又有石天雨出头整治这些公差，个个心里都是很痛快。刚才那名口称“路海大哥”的公差此时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就跑，想去找戴坤，想去搬救兵，想好好的收拾石天雨。</p>

“哎呀！”</p>

但一缕剑气从那公差人员的大腿一穿而过。</p>

那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鼻孔着地，撞歪了，血流满脸，顿时哀嚎起来。</p>

～～</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