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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点头，跟着众人回到院中。雨眠没有因为盛青山的冷淡有丝毫沮丧，一进门便兴奋地去找云洲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并热情地邀请云洲下次和她一起去吕伯伯的花园里玩耍。</p>
“唉！”还未进门，就听云洲一声长叹，童稚的声线里少有地显露沧桑，“要是娘亲可以变成两个就好了，一个去治吕伯伯的腿，一个留在家里救义父。”</p>
雨眠闻言，小声反驳：“吕伯伯的腿更疼。”</p>
“可义父不只背上疼，心也疼！”云洲不服气道，“本还好好的，忽然就疼了……很疼很疼，比身上的伤还疼，肯定比吕伯伯更疼！”</p>
话音落下，脑中嗡的一声，一个时辰以前，心疼……</p>
透过窗棂，我望着盛青山的身影，心情复杂。</p>
待我见过云洲，回到正屋，盛青山已伏在床上，十分安静。</p>
若不是背上渗出的血渍，有种他从未离开的错觉。</p>
我稍作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在房中漫无目的地踱了一圈，正要坐到榻上。</p>
盛青山缓缓开口：“今日复诊，可还顺利？”</p>
“嗯。”我在桌上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故作自然道，“虽有好转，但脚踝还是有些肿，需得再养两日。或许，那时候你也该好了。”</p>
“你想让我快点走？”盛青山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试探。</p>
我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你只是皮外伤，总会好的。”</p>
“若我想留下呢？”他侧首，注视着我，眼底满是不安和痛楚，“我已错过你两次，不敢奢望还有来生……我原以为你安好，我便可安心；可想到你奔向旁人，我怎样安心？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做一个好父亲……求你也看一看我，让我有机会弥补，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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