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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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跪了，承蒙错爱，番外会有，本章会再精修）</p>

他花了七年时间，改造自己，都没能让栀年分给自己一点点喜欢。</p>

他当时心态摆的很好，小小和只只只是栀年的过去，但如果他和栀年结婚的话。</p>

他才是栀年的未来。</p>

他改变不了也参与不了，但他确信，他能给栀年好的、幸福的未来。</p>

可事实就是这么悲惨。</p>

在那个男人回来后，栀年的心就乱了。</p>

虽然栀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p>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p>

那个男人回来之后依然是一副能拽上天的模样，还是在欺负之年。</p>

那个男人那么轻易就能撩动栀年的心弦，而他坚持六年换来的……</p>

什么也没换来。</p>

热情的潮水褪去。</p>

他接连两段感情里受挫，做了两次陪跑者。</p>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他根本不够好？</p>

人们都说谈恋爱是最能认清自己的一段过程。</p>

可笑的是他活到现在二十多岁，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p>

都是他在追别人。</p>

他夏敬槐，就是个这么差劲的人？</p>

他自己很少陷入自我怀疑，因为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大部分时候都是顺风顺水顺财神基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p>

他是不是就是一个很差劲的人？</p>

才让喜欢的人一直不会喜欢自己。</p>

他自己骄傲了二十多年，接连两次在感情里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p>

他其实是很想把一切甩锅给顾君弦，让自己不再陷入自我焦虑与自我怀疑。</p>

虽然他从小生长在钟鸣鼎食之家，但他家教还算不错。从小父亲都跟他说，事情不成功先找自己的原因。</p>

他想了很久，或许唯一的原因。</p>

他从来没有在一段感情里趁早摆正自己的位置。</p>

当他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在一段感情里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他就成为了失败者。</p>

他做温言的护花使者做了十多年，温言却一直把她当哥哥，他的喜欢从未宣之于口，最后让温言先喜欢上了别人。</p>

后来喜欢栀年，他规避了这一点，他很早就跟栀年说过，他喜欢她，想追她。</p>

她也很早就拒绝过他。</p>

但他依然留在她的身边，不论她愿不愿意，给予他觉得对她的好。</p>

可他六年的坚持，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呢。</p>

是小小和只只父亲的角色，还是栀年的男朋友、亦或是哥哥？</p>

都不是。</p>

他一个名分都没捞到。</p>

他在第二段感情里，依旧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p>

说得难听点就是他没名没份不明不白照顾了栀年七年。</p>

或许是他的坚持，才让栀年有了一点点的动容。</p>

让她觉得，他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而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结婚。</p>

这一点夏敬槐认识的很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栀年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一点稠浓的情绪。</p>

可栀年即使愤怒地看着顾君弦的时候，眼神里都有未曾察觉的情绪。</p>

有不甘、有愤怒，也有难以割舍。</p>

或许从他自己自私一点的角度。</p>

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照顾栀年六年。</p>

但他不后悔。</p>

他骄傲了二十多年，因为这两段感情让他自我怀疑。</p>

可这种自我怀疑也让他从头到脚开始反思自己，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懂得怎么去爱人，让他成为更好的他。</p>

想是这么想，可一旦陷入了这样一种自我怀疑的漩涡，短时间内还是难以抽离。</p>

而且是接连。</p>

两段感情上的失败。</p>

想着，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又沉重了些。</p>

双月看着男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觉得真是精彩。</p>

原来在他脸上还能看到迷茫、痛苦、不甘而后释然的眼神。</p>

就那么几秒。</p>

看来这个男生情绪也挺丰富的。</p>

双月不死心，但奈何她没追过男生都是别人来追她，因此经验有限，看对方不回应自己，她也有些小尴尬。</p>

突然后面一辆餐车推过来，双月吓了一跳马上躲开，直接往他怀里扑过去。</p>

身子是绵软的，可她的手又一次碰到了夏敬槐的伤口。</p>

夏敬槐脸上一下没绷住，闷哼了一声。</p>

等双月反应过来时，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夏敬槐怀里。</p>

双月马上跳出来，挠了挠耳朵：“那…这下，我请你吃饭的理由，是不是更充足了……”</p>

夏敬槐：“……”</p>

男生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唇线压平，周身气压极低。</p>

不让这丫头如愿，估计会被她纠缠好一阵子。</p>

最后他还是说道：“跟上吧。”</p>

双月心间雀跃。</p>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身高体长宽肩窄腰的男生，心念一动。</p>

她的呼吸里好似还残留着男生身上清新又好闻的味道。</p>

她心扑扑地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Xenia的激将刺激到了，想到了什么。</p>

双月打开手机回复Xenia。</p>

[我要点五个男模轮流侍寝]：【嗯…我想开始追男人了。】</p>

又想到了什么，双月把自己的id名也改了。</p>

[誓要拿下臭脸男]</p>

*</p>

商场。</p>

趁着夏敬槐去拿吃的东西的时候，双月悄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Xenia。</p>

不出三秒。</p>

[Xenia]：【斯哈斯哈（色色）月月你吃这么好！！！】</p>

双月心里也有些小骄傲。</p>

她长这么大都还没谈过恋爱呢。</p>

不过是攻略个男人，不在话下！</p>

[誓要拿下臭脸男]：【(￢︿??￢☆)哼哼当然。】</p>

[Xenia]：【…不是你发张闪照过来干嘛，我还想收藏起来舔屏呢……】</p>

也不怪Xenia露出这种感叹。</p>

夏敬槐皮肤与她哥那种冷白色调的皮肤完全不同，相反是健康的小麦色。尤其是他今天穿的是无袖短衫，健硕的肌肉砰张有力。</p>

这种类似背心的衣服还能很好地将他的身材给撑起来。</p>

就像是……</p>

衣服都快被肌肉撑爆了。</p>

真的很帅呜呜！</p>

双月这才发现自己对亚洲小奶狗一点都不感兴趣。</p>

她是真吃夏敬槐的颜啊。</p>

他五官、身材的每一处细节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p>

[誓要拿下臭脸男]：【（抱拳）不、行！】</p>

[Xenia]：【你这还没拥有，占有欲就这么强了？】</p>

夏敬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伞下的双月低头笑得像个傻子。</p>

他端着杯子，在怀疑自己刚才做出接受了她邀约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p>

既然不想再与顾家的人扯上联系，是不是就应该干脆果断地拒绝。</p>

不论面前的姑娘是什么心思。</p>

毕竟在追栀年之前，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拒绝来追自己的女孩子。</p>

可能是在追栀年时，了解到了女性的不容易，再次面对异性的追求，他不再是曾经高傲的样子。</p>

夏敬槐出声提醒，把面包的蘸料推过去：“你要的。”</p>

双月抬起头，朝夏敬槐甜甜笑了一下。</p>

夏敬槐愣了一秒。</p>

女孩儿扎着高马尾，发浓密乌黑。</p>

接近晌午的阳光温和而不炙烈，女孩儿半张脸铺着金灿灿的光，弯起来时的狐狸眼尾翘的更高。</p>

两把小蒲扇随着眼帘翕张而一颤一颤的，瓷白的脸被光照的能让人看见细细泛粉的绒毛。</p>

夏敬槐这才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很翘。</p>

他想起小柴犬晒太阳的时候。</p>

似乎也是这样的。</p>

眼眯成一条缝。</p>

他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喉头有些暗哑：“曲奇在这边。”</p>

双月拍一下脑袋，眉塌下来：“哦…说好我请你吃的…我好像刚才忘记去付钱了……”</p>

夏敬槐有那么一秒，觉得曾经的他，和顾双月有些像。</p>

都是泡在蜜罐子里，可以恣意追求，不愿意被什么东西束缚。</p>

做错了什么事，也从来不会担心。</p>

因为身后有殷实的家庭支撑着自己。</p>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p>

当他过了这六年，再看顾双月的时候，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p>

一种照镜子的感觉。</p>

他们小时候，大抵都被保护的很好。</p>

话毕，女生抬起头像偷腥的小猫一般看了一眼夏敬槐。</p>

夏敬槐有点哭笑不得：“你才发现啊。”</p>

双月：“你不是下午要去看赛车场地嘛~那到时候你比赛赢了，我再宴请你！”</p>

夏敬槐没说话。</p>

两人沉默一阵没说话。</p>

双月本来就不是个太会聊天的，看着旁边的人没有一点想要开口的意思。</p>

她想着，现在既然是她追他，是不是也应该她主动点。</p>

“原来悉尼歌剧院和去悉尼赛车公园的路是一条路哇。”双月睫毛极长，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本就扑闪的大眼又大了一圈，放在精致的脸上更像洋娃娃。</p>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你比赛哇。”双月双手呈盛开的花状，抵在自己的下巴，看着男人的侧颜。</p>

夏敬槐明天参加TCR全球巡回赛车赛。</p>

怎么办，她见色起意的不行……</p>

她好吃他的颜……</p>

原来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p>

突然手机发来了一条消息，双月拿起来一看。</p>

[Xenia]：【姐教你，攻略男人呢，不能含糊，要快到斩乱麻，要不然就会拖泥带水，懂？】</p>

双月有些纠结地咬住下唇，迅速抬起头悄悄看了眼神色飘忽的夏敬槐，觉得夏敬槐也是油盐不进。</p>

原先在国外读书，虽说她是黄种人，但是那些英国小哥哥似乎也特别吃她的颜。</p>

她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冲浪少女。</p>

除了有钱。</p>

嗯……算是个冲浪小富婆叭。</p>

双月低头敲字，认真。</p>

[不拿下骚男不回国]：【不懂，求指教。】</p>

[Xenia]：【你想想看，你是因为什么想要追他的？】</p>

双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复道：【见色起意。】</p>

[Xenia]：【……虽然但是，你说的非常切中要害（emm其实我想说的是一见钟情……】</p>

[Xenia]：【不过没关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见钟情，你要去主动创造一见钟情的机会！】</p>

[不拿下骚男不回国]：【可是…我们已经见过好多次面了欸……他都不怎么想搭理我。】</p>

[Xenia]：【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宝儿！】</p>

[Xenia]：【想办法找你们之间的共同点，最好是你们能共同经历一些事情！】</p>

双月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的骚男。</p>

中午的阳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削得更好看，虽然是外放张扬又有些痞气的长相，可他现在总感觉笼着股抑郁幽沉的气质。</p>

总之吊着股什么劲儿。</p>

这时候旁边走来一个老太太。</p>

“Sir, would you like to buy a headband for your girlfriend？”（先生，要不要送您女朋友一条发带？）</p>

听到“girlfriend”一词，端起杯子的夏敬槐愣了一下，刚想出言解释。</p>

对上老人家沧桑的脸，转头又看见双月充满期待的眼神。</p>

他那“I am not her boyfriend”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p>

算了。</p>

双月指着一条湖绿色发带，眉眼弯弯：“我要这条。”</p>

创造机会，这不就来了吗。</p>

双月突然get到Xenia的意思了。</p>

说完，双月看见夏敬槐眼神有些奇怪。</p>

夏敬槐一动不动盯着那条湖绿色发带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旁边的老人家以为夏敬槐不满意，在挑剔质量，赶忙说道：“These are all my own headbands, no one else has ever worn them before.”（这都是我自己编制的，之前没有其他人戴过。）</p>

夏敬槐眼帘动了动，本想掏出钱。</p>

抬起头的一霎那，眼神一变。</p>

“小心！”</p>

夏敬槐伸出左手将顾双月往自己身边拽过来的同时，还将旁边的老人家用力推向一边。</p>

可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p>

本来要捅向顾双月的刀直接插进了那个老人家心口。</p>

老婆婆死的时候眼珠瞪大，甚至一声都没发出来，就直接倒在地上。</p>

夏敬槐扯住顾双月的手，便跑起来。</p>

男人步伐太快，双月跟不上。</p>

夏敬槐低头看了眼才跑几步就快跑不动的女生，眉间压下一股郁气，随后手一勾，将双月抗在了怀里。</p>

他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的好笑，出声逗她：</p>

“你又惹了什么人？”</p>

双月被夏敬槐，耳抵在夏敬槐的胸口。</p>

又硬又有弹性。</p>

耳膜被他胸口急促而又有力的一声声心跳震地也在一跳一跳。</p>

双月紧张到语结：“我…我不知道……”</p>

一下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逃命。</p>

双月：“你跑快点啊！！”</p>

夏敬槐：“……”</p>

男人没再说话，抗着她跑的越来越快，直到后面三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远。</p>

这三个人应该是无差别攻击。</p>

跑着跑着，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进了商场的一个死胡同。</p>

正踌躇着，那三个脸上有刀疤、臂膀间全是纹身的男人提着三十厘米的长刀朝他们走来。</p>

他们脸上全是对生活的绝望。</p>

刀上已经沾了许多血，一点点滴下来。</p>

国外行凶刺人这种事并不常见，只是双月运气比较好，在国外时读的大学也不错，因此没有遇到过。</p>

这回还是第一次遇见。</p>

双月紧张地揪住夏敬槐的胸口，突然灵机一动，推开身后正在维修中的电梯旁边的告示牌，走了进去。</p>

没想到这电梯还能将门关上。</p>

只是关上了就打不开。</p>

顾双月：“……”</p>

夏敬槐：“……”</p>

双月眼眶红起来：“对不起…又连累你了……”</p>

夏敬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快哭成兔子的女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p>

这姑娘别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p>

夏敬槐：“不想连累我，就小声点，懂不？”</p>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们认识才没几天，他们身上居然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p>

双月哭地脑子发晕，头埋在夏敬槐胸口闷闷地应了声“哦”，便乖乖地不再动了。</p>

狭窄的空间里，只能容纳两个人。</p>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彼此分享着心跳。</p>

空间密闭，空气在被一点点消耗，两人都不敢大口呼吸。</p>

双月的手死死揪在夏敬槐的背心上。</p>

夏敬槐垂头看了眼女孩儿毛茸茸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高高扎起的高马尾已经松散掉了。</p>

姑娘明明很怕，掐着他背心的指头都有些泛白了，却还是装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p>

夏敬槐那一瞬有点想笑出声。</p>

该说这没心没肺的姑娘什么好呢？</p>

“喂，暂时还死不了，想说话就说吧。”</p>

“别到时候死了说不了了。”</p>

她脑子哭昏了，情绪不稳，水着眼睛，带着鼻音的声音，尾音颤着轻轻出声：“喔…那，那…那我们聊聊天？”</p>

双月嗓子里哭腔未消，大概哭的有点缺水，说话时嗓子发粘。</p>

夏敬槐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无袖背心被女生蹭出了点燥意，女生还很会找地方窝着，手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放在他的肚子上。</p>

平日里她脑子就爱犯迷糊，哭久了她脑子更是发糊，用湿红又清软的眸子看着他。</p>

她忽然疲惫至极，像一只乖猫般安静蜷缩在夏敬槐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她的呼吸间游走，陌生却安神的味道。</p>

夏敬槐笑了一下：“等着吧，刚才已经按了求救按钮了。”</p>

双月还是不太敢说得太大声，颤着声儿。</p>

“我…我我这辈子还没谈过恋爱，下…下辈子我一定要谈五个，”说到一半，方才哭的太狠这会儿双月打了膈，不好意思地继续说，“谈五个男朋友。”</p>

见男生不说话，双月也不敢轻易碰他，她毕竟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层道理的。</p>

“那…那你呢？”</p>

“你还有什么梦想吗……”</p>

夏敬槐觉着这小姑娘也是好玩的。</p>

哭的狠，哼哼唧唧的，好像怕的要死。</p>

要不说她是个乐天派呢。</p>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这么聊着。</p>

直到夏敬槐发现怀里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弱，他突然觉得抓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力度越来越小。</p>

夏敬槐心里暗道一声不妙，以为是女生呼吸不畅快要晕过去了。</p>

看着怀里的女生脸红晕晕的，因为密闭空间温度高，脸上全是汗。</p>

“顾双月！”</p>

夏敬槐用力摇了一下她的肩膀。</p>

女孩儿迷蒙着双兔眼，揉搓了一下，腔调还是软糯的：“唔…怎么了？”</p>

夏敬槐还被问的发懵了。</p>

双月对上夏敬槐那双害怕惊惧还有点担心的眸子，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p>

“嗷…我…我困了……”</p>

夏敬槐：“……”</p>

不出半个小时，电梯解开。</p>

怀里的女孩儿还在酣睡。</p>

夏敬槐也不懂这种状况下这姑娘是怎么能睡得着的，无奈，只能将她扛在胸前。</p>

没想到双月在睡梦中还相当不满地吧咂了下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你这好硬…睡…睡得不舒服…”</p>

小手胡乱在他胸前摸着，就像自带地图，还要继续往下探向他右腰上的伤口。</p>

夏敬槐眸子沉了点，压下情绪。</p>

“别乱摸。”夏敬槐沉声警告他。</p>

女孩儿突然不动，睡得更死。</p>

一秒后才反应过来。</p>

他跟个睡着的置什么气。</p>

*</p>

栀年头疼欲裂，醒来时鼻息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p>

额角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记忆碎片破碎不堪让她无法抓住他们连缀起来。</p>

“年年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灵灵从一旁站起来，看到迷迷糊糊的栀年想要上去搀扶。</p>

医生说她这昏睡不醒，撞到额头只是个诱因。</p>

深层次原因还是病人思虑过度，内心极度挣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