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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并无招牌幌子,只有五间客房的小客栈,今儿个可热闹了。三个本体为猫的精怪齐聚客栈,要了一壶酒水三个人分了喝,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不停。
秦淮秋老早便听说有人要宰了老王八,只当是有那黄口小儿显摆威风,放几句狠话后麻溜儿就走了。可她真没想到,那个阻拦迎亲,一通乱拳打翻了迎亲队伍的,会是前天自己帮着解围的那个少年人。
三只猫妖捕快都是黄庭境界,其实精怪之类化形,灵台境界便可,因为灵台之上的修行,非人身不可。天地间最早寻得炼气之术的,是个人族,所以灵气运转包括窍穴修炼,都是以人身为本,若不化形,压根儿就没法子修行。
他们是真不敢跑出去围观,且不说那少年人打不打得过老王八,反正自己三人是打不过他。
秦淮秋没好气道:“行了,你们三个这些年没少帮着大家伙儿,刘公子不会怪罪你们的。”
说这话,秦淮秋自己也没底,再如何,也得有命才行。
猛地一阵破空声音,酒铺一伙人全跑出去看发什么了什么,结果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脚踩长剑,手中提一只巨龟飞来镇子。还没等看真切,又是一声巨响,那老龟给年轻人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三个猫妖捕快对视一眼,丢了几枚贝化便跑了。
不跑还等啥?好家伙,老王八给人家一只手就提溜来了,要三条猫命还不是屈指一弹?
直到后来的一道剑光,酒铺早就空了,全跑去看热闹,可秦淮秋却是没动,那个厨子也没动。
厨子慢慢悠悠走出门,啧啧道:“要不是我有几斤肉没刮完,我也得去瞧瞧啊!”
秦淮秋随口道:“刘公子住过的房间,以后咱们起码收一枚布币一夜。”
此刻有个人族修士跑来,递给了秦淮秋一枚布币,憨笑道:“那位剑仙老爷让我转交给你,说屋子他占了,给的却是凡俗金银,现在补给秦姑娘钱。”
这个人族修士走了后,厨子哈哈一笑,“这人真只有十七八?行事可真老练。”
秦淮秋也微微一笑,收下布币,打算今夜就挂出幌子。
而刘清与花簿晚,两人早就去了坍塌河伯庙,一个跑去龙宫搜刮,一个坐在岸上数钱。
尽管花簿晚这家伙还藏了“私货”,可还他一半儿的话都说出来了,又怎能不做数?于是趁着花簿晚去河底龙宫,刘清便将那泉儿分了一半,乾坤玉中的宝物也就挑了三件看得过去的,其余全摆在外面。至于两只乾坤玉,当然不会还。
挑出了的三样东西,分别是一杆小巧精致的小锥,还有个材质稀奇古怪,反正刘清看不出名堂的白色长褂,另外一个是刘清最喜欢的,一只酒葫芦。
刚刚分拣完毕,花簿晚便气喘吁吁返回河岸,见着了一地东西,心中都在滴血,心说这原来也是我自己的。
刘清好似知道这家伙在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说:“这些还你了?”
花簿晚神色一顿,心说这黑心货是不是又憋着算计人?
刘清摆了摆手,“不要我就收了。”
一身白衣的花簿晚,一咬牙,将地上物件儿尽数收回,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真觉得刘清高风亮节了。
当即打算将龙宫搜刮来的东西倒出来,让讲道义的刘兄先挑,可刘清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别取了,全给你,我不要。”
花簿晚面露忧色,总觉得这不是眼前这个爱给人“留一线”的家伙的作风啊!
刘清无奈道:“真不要。”
不是不想要,是真不敢要。
一路南下,按实际去算,只不过两个月左右而已。可这两月中,连破两境,又取了那柄不比青白差的风泉,出来后又宰了老龟取了金丹,还白拿花簿晚三样绝对极其值钱的物件儿,光留下的泉儿就有百余枚。
已经很多了,再多就真的受不住了。
所谓厚德载物,于凡俗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教条,可在变幻莫测的修士武夫境地来说,绝不是什么虚物。
再者说,当时没法子,只能变相吃了那位天官,没成想却因其破境,虽说是以一种几乎顶天了的法子破境,可后遗症极大。
特别是在遇到事关善恶的抉择时,刘清总会控制不住去想船夫与杨钰的那番话。当时在小浊天多待了三年,每日与
人饮酒,听些千奇百怪的故事,其实是在压下心中那股子无喜无悲的感觉。
可到了瘦篙洲这地方,全无规矩,刘清便有些压不住心中那个立规矩的冲动。
树蝶独身往河伯庙时,刘清凭空出现,她并没有想着去求刘清救她,而是觉得,自己将死,害人作甚?
这时的刘清将心中那个念头压下一截。
宰老龟之前,不知怎的,围观之人的心声好似被人分门别类,一句句送来刘清耳边,几乎都是自私自利的心思。所以,那一瞬间,一股子冷冽意境由冲上刘清脑中,额头那个金色印记差点便又出来了。
可那老者的一句话,愣是将那种意境硬生生压了下去,好似给一扇门前推去一块万斤巨石,将其死死拦住。
刘清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吃不准之后,便思从前过往,以当时对错来抉择。
他更明白了一件事,人人心中都需要悬着一柄剑。有些人是自行悬剑,不过极少,大多数人都要旁人帮着去悬剑。
青衫少年缓缓站起,紧了紧背后青白,笑着说道:“往南去是叫鱼骨城?花兄有没有跟我同行的打算?”
花簿晚舔了舔嘴唇,贱兮兮道:“鱼骨城的城主,可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是个女鬼。只不过……不喜欢男人。”
刘清翻起白眼,懒得搭理花簿晚,就这么转身走在头前。
不多一会儿,忽然天降骤雨,只略微撑开灵气便可滴雨不沾,可一袭青衫却是雨中练拳,以缠风式去击打雨点。
此刻在刘清眼中,落下的雨滴速度极慢,花簿晚没见刘清以拳罡或是灵气遮雨,只见一袭青衫出拳不断,身上却是一滴水都没有。
其实那些掉落雨珠,凡刘清走过之地,皆不落地,只落在拳头上。
……
鱼骨城离着无名河两岸数十个镇子,大体上不算远,百里路而已,哪怕寻常人走个两天也能到,可刘清与花簿晚,愣是走了足足半个月。
花簿晚心中无奈,心说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儿不着急?游山玩水来了是么?那他从胜神洲到瘦篙洲,指不定走了多久呢。
瘦篙洲虽说四季并无多明显的
变化,此刻也不过三月份,若是胜神洲大部分地方,多的还是得穿棉衣,可瘦篙洲四季相差不大,就一个热字。且常年多雨,森林茂密,连风中都有些湿哒哒的。
天下十三洲,名山大泽无数,不过每座洲都有两条大水,一曰河,一曰江。流向走势各不相同,却九成都是一南一北。唯独赡部洲颇为独特,一洲正中间有座颠倒山,高耸入云,由打山腰开始就在云上,几乎是由万年寒冰形成的山巅。最早的赡部洲一洲大渡口就在那座颠倒山,后来给人硬生生削了一块儿搬去背部,便有了搬山渡口。
至于瘦篙洲,整体位置偏向东,河流入海多是东海,所以流向与胜神洲一样,都是自西向东。
这处方圆万里的法外之地,就在瘦篙洲的河水北侧,其实是有人称这块地方为邶扈渊。
在鱼骨城外,刘清与花簿晚学了变幻容貌的术法,以他黄庭境界施展出来,最多也只能瞒住黄庭境界,好在有漓潇给的吊坠,遮掩气息后还算瞧着真切。
刘清化作一位白发老道,显露炼气士的三境修为,手中拿着一道幌子,上面写着“算尽古今”,活脱脱老骗子模样。
花簿晚觉得刘清这副模样实在是丢人,找了个由头儿提前进城了,刘清晃晃悠悠走在后边儿。
鱼骨城的守城兵卒是两具白骨骷髅,也无甲胄,就各自手中一杆枪。这白骨并无灵智,类似于一种由阵法驱动的傀儡,也不盘查来往过客,好似站在门口撑场面的。
路上花簿晚就说了,鱼骨城的城主,其实最早想管这城池叫白骨城,因为那女鬼城主也是一具白骨成精,其实算是鬼修,但也可以称作妖魅。
这位城主不光不喜欢男的,还竟敢自称是那位给道祖牵牛的童子一脉传人,修行的是火山大丹术。只不过就没人见过这位城主所谓的火山大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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