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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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沐浑身一颤。</p>
她就说皇后像上辈子她见过的那个面试官——果然不假,全是给几个甜枣然后狠狠轮几棒子的主。</p>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回点什么,手攥紧了,甚至感觉有薄薄的汗。</p>
但她什么都不说只会更显得可疑。</p>
她握紧了寒梅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摆了摆,示意:没有。</p>
皇后长长地叹一口气,似乎是看她这么久才给回应,面上多了些笑意:“嘉沐,你还是不会撒谎。调查也就调查了,小心着点 ,别把自己推进火坑里。”</p>
“你长大了,对一些事好奇,这很正常。但是宫中不比寻常家,有些事不明白才是最好的。”</p>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宫女连头都没抬,似乎是对这种提点的话习以为常,不感兴趣。</p>
陈嘉沐赶紧点了点头。</p>
她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p>
刚才还是表现得有些紧张,嘴唇被咬出了血,嘴里一股清淡的铁锈味。</p>
好在皇后并没有再多问。</p>
她说完提点的话就只是沉默,在陈嘉沐面前,动作细致地撇去茶杯中的浮沫,认真得像是忘了宫里还有陈嘉沐这个人似的。</p>
等陈嘉沐快要坐不住的了,她才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p>
“本宫知道你不喜欢他,但这宫里他最依赖的就是你。能掌握皇帝的一个把柄,还是送上门的。何乐而不为呢?”</p>
陈嘉沐猛地抬头。</p>
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观察皇后——为后多年,她的衣着并不是华丽光鲜的,反而显得素静。眉眼间都是柔和的沉稳笑意。</p>
寒梅说她信佛,栖凤殿有她自己的小佛堂。但她表现得一点也不像个慈悲为怀的长辈。</p>
简单的一句更像是威胁,话里带刀,重重地敲在陈嘉沐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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