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诶呀我过过剧情，精神病院怎么还有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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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提着灯走在宫道上，身边跟着神情忐忑的落雪。</p>

在宫内，死人是常事。</p>

投井的，淹死的，只要主子不在意，谁会管一个下人的死活。</p>

但尸体明晃晃的摆在肉房，又少了条腿，腿骨还在，肉却没了。</p>

午膳前后正是御膳房人来人往之时，消息像浅盘里的一滴墨，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开了。</p>

午间吃过肉食的都免不了恶心。</p>

主子比下人更在意，这事查起来就要麻利些。嬷嬷挨个宫内抓宫女太监出来审问，像栖凤殿那样下人众多的，直接在殿前审，琉璃宫位置偏，就要到最近的一个娘娘宫外，与她们一起审。</p>

琉璃宫刚进个男人，宫内马上就出了死人。</p>

六皇子白日里出宫，到现在未归，陈嘉沐今日也出了宫。</p>

若是六皇子活着倒也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p>

陈嘉沐的嫌疑肯定要大起来。</p>

不管怎么说都太巧合了一点。</p>

寒梅被嬷嬷叫去问话时，手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p>

琉璃宫内的宫人拢共就四个，寒梅与落雪在受审，一个太监一个男人都被带走了，这时候无论谁去查宫，都能发现陈嘉沐不在宫内。</p>

但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没想把此事闹大，嬷嬷盘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说，里里外外也只有方彦帮着操办。</p>

他仍在病中，即使穿得再厚实，也如同薄薄的一张宣纸一般。</p>

寒梅离远了看他一眼，方彦敏锐地转过脸与她对视，那张脸涂得比纸更白，上挑的眼尾点了红，更显出一种狐狸似的雌雄莫辨。</p>

他漠然地快步走过，裹紧了身上的氅，长而拖沓的衣服衬出他的病态，骨瘦形销的套着层画皮，身边跟着个提宫灯的小太监，像飘过去一抹深宫内的怨魂。</p>

落雪与寒梅二人并肩走到琉璃宫外的小路边。</p>

落雪张望许久，确定四周没人，才敢小声说：“寒梅，你刚才见着方彦了吗？”</p>

寒梅嗯了一声，宫灯被风吹得直晃，她用手扶着：“不必担心他。”</p>

落雪说：“不是……我没有担心，你不觉得他变了许多吗……？”</p>

寒梅只看她一眼：“他不是一直那样，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p>

落雪瘪瘪嘴，不说话了。</p>

过一会，寒梅听得她在自己身后悄悄说：“割了的人当然男不男女不女了……”</p>

寒梅用宫灯的杆子敲落雪的手背。</p>

…………</p>

平寿殿内灯火通明。</p>

桌上摆着两盏茶杯，慕容锦坐于墩上，短短一把佩刀扔在身边。对着陈渡，脸上带笑：“聊了两个时辰了，陛下才想起要下上回的残棋。故意挑这么矮的桌子，是要折辱臣吗？”</p>

陈渡没理他。</p>

慕容锦的嘴角扯着他面中的深痕：“陛下深夜召臣进宫，是怕皇后娘娘睡不好？”</p>

“少把你们的阴私拿到朕面前讲。”</p>

陈渡皱着眉，将手中捏着的棋推至棋盘上：“往朕宫中送亲兵，怎么，是要保护你的婉婉？”</p>

慕容锦眉头一敛，随意下了，棋子落在棋盘上，声音清脆：“臣听闻陛下的亲兵差点凑不齐祭祀的队伍，怕皇后娘娘睡不安心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