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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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两人应声，推开木门步入，正是厉华与展飞桐。</p>

带进来的却非段天德一人，还有个头戴金冠衣饰华贵的中年人，模样甚是清俊。</p>

江南地带尚未入冬，中年人的金冠两侧却嵌有垂缨，雪白的两条狐尾修剪工整，人一坐倒在地，垂缨摇摆间便贴上了两颊，看起来又软又暖和。</p>

女真族统御宋地多年，混杂的血统能上沿数以千年了，就面貌肤色看来，金人多半是与宋人相类似的黄种人，反不若新疆以西的白色人种居多。</p>

段天德果见额头刀疤，脸有青记，有这两处醒目标记，这人是认不错了。</p>

杨铁心甫一见到，持了根短棍便要上前打杀，欧阳刻急忙拦住。</p>

“总得令这两位把事情说将清楚，当年何以率兵入侵牛家村？又奉谁人之命围捕你郭杨两家。”</p>

欧阳刻令展飞桐去将郭靖请来，稍待得片刻，郭靖跟随来到。</p>

欧阳刻一指段天德，道：“你便说一遍吧，你当年挟持郭家嫂子去往法华寺，间接害死了焦木大师，纵然你矢口否认，李萍亦能与你对质。”</p>

“是是，我定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字不漏，将当年情形说个一清二白，但求公子饶得下官……卑职……不！饶小人一命。”段天德一叠声道。</p>

欧阳刻淡淡一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只是受命而为，自然……须怪不得你……你只要详述经过，为我等解开这十七年之惑。”</p>

杨铁心又待插言，要他放过害死义兄的狗官，他怎能甘心？却被朱聪牵了牵衣角，打了个眼色，静待下文。</p>

“十七年……兴许是有了，年份我却记不大清，这位……”段天德看向完颜洪烈，道：“这位金国王爷我倒也见过几次，却不知与郭杨两家之事有何干系？”</p>

见没人回答，只好接道：“当年我奉府尹大人之命，说郭啸天、杨铁心两位豪杰实系逃狱犯，这便率队围捕，府尹大人暗示我生死不计，那当然铁了心，是要郭杨二位死在当场，听话辨音，小人好歹做了几年官，这点意思是能琢磨明白了。”</p>

“段大人深通为官之道，佩服佩服。”欧阳刻附和，又道：“给你的赏银，才是出兵的意图吧？”</p>

段天德道：“是，府尹大人话是那么说，既无官印画押，说抓人打杀什么的，小人也是担着身家性命的，要说没点好处，我又何敢杀伤人命？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p>

“没错，段大人这笔账算得很精明。”欧阳刻再附和。</p>

“于是后面各种情形，这位杨大爷也都看在眼里了，实非小人残忍好杀，两位英勇盖世，跟着我的军伍兄弟，死得可更多了……”</p>

段天德正说着，杨铁心忍不住厉喝：“你这畜生！你不来围捕我等，我又怎会拒捕反抗？”</p>

“杨大爷就不说，小人也时常自责，小人的确是畜生！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就为得那点银两，折进去好些兄弟不说，还被各位侠客千里追杀，惶惶如丧家之犬，简直……追悔莫及啊！”段天德又是絮言深叹。</p>

“那么接下来，就要轮到这位大金国六王爷出场了。”</p>

欧阳刻转向完颜洪烈，想了想又转向邱处机，问道：“道长可还识得出此人？”</p>

邱处机仔细打量过去，好半晌摇了摇头，又看向杨铁心，后者更是一脸迷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