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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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在你身旁，会感到十分安静。”</p>

“什么也听不见，就像是时间停滞……沉浸在温暖的怀抱之中一样，很幸福。”</p>

“……”</p>

看来，即便是妖异，也会被自身的力量困扰啊。</p>

“如果说安静的话，那个名叫智也的不也是一样吗？没人能听见他的心声。”</p>

这说明他从始至终，没有心生恶念与欲望。</p>

即便暗恋着彩未，却只将感情默默埋在心底，从未踏过禁忌的界线，或许还对自己的朋友们报以祝福的心情。</p>

关于这个问题，山樱可以替念鬼回答。</p>

“我们妖异的能力各不相同，有时候展现出来的并不是全部。”</p>

“虽然那个怪谈故事里的主角——武田义信也是只能听见强烈的恶念心声，但由这个怪谈中诞生的念鬼，能力却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逐渐成长。”</p>

“因此，实际上他能听见的恶意多得多。”</p>

“即使是那个叫智也的，一定也有那么一刻，心底闪过阴暗可怖的想法吧。”</p>

听到这话，雪村雅司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少年，眼睛闪了闪。</p>

“这样啊……”</p>

维利也有些惊讶，却在下一秒想到了什么，了然般点头。接着他蹲下身子，用手戳着地上被灰尘泥土裹成一团的黑雾。</p>

他可不会自鸣得意，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了。</p>

他猜测，念鬼之所以听不见自己的心声，应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太弱了。</p>

大魔法师的想法，怎么可以轻易让他人知道呢？</p>

“所以，未理你要和它契约吗？”</p>

山樱也飞到了维利身边，坐在他的肩头。</p>

“不要。”</p>

维利利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地上脏兮兮的妖异。</p>

他转头看向雪村雅司，语气随意：</p>

“你呢？”</p>

雪村雅司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p>

他也并非那种什么妖异都要的夕见师，更多信奉的还是宁缺毋滥。</p>

“那……像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p>

“两个选择。”</p>

“一是杀了它。”雪村雅司的声音冷淡，不含一丝感情，“二是带走它。”</p>

见到维利疑问的表情，他忽地柔和了神情，耐心解释道：</p>

“妖异之间其实是可以相互吞噬，获取力量的。因此对于不想契约的妖异，可以选择让自己的妖异吃了它。”</p>

闻言，维利看了眼山樱，后者连忙摇了摇头。</p>

“不要！它太丑了，我们淑女才不会吃这种东西呢！”</p>

等她说完，雪村雅司继续道：</p>

“那就剩第二个选项了。”</p>

“我们可以将它封印，带回去交给调查局，会有奖金及表彰。”</p>

“之后调查局会记录它的档案，留着给那些任务中做出贡献的夕见师们挑选契约。”</p>

“不过。”他话题忽地一转，“因为这件事算突发情况，也没有任务记录。”</p>

“因此，我们还有第三个选择。”</p>

“——放了它。”</p>

“未理，你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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