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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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建筑的窗棂玻璃残破，随着风声发出晃动的嘎吱声。</p>

不去看松尾良平痛不欲生的后悔之色，维利转过身来，微微使力打开了那已经扭曲变形的窗户，探身向外望去。</p>

清晨的微风抚过他的脸颊，将发丝吹得飘扬起来，他定定望着那一点上升的金色，轻声道：</p>

“看，天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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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长谷川辉的那一刻，纪伊奏就已经拨打过了报警电话。</p>

他们出了旧校舍后，警察们一拥而上将松尾良平逮捕，而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雪村雅司手中接过长谷川辉，将他抬上担架。</p>

眼前的场景喧闹嘈杂，村民也都被吸引，围在外围窃窃私语。</p>

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几人面前，看向维利与雪村雅司。</p>

“我就知道是你们。”胖胖的警官语气带了点惊喜，眉头却紧紧皱着，“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村子，能发生这样的事。”</p>

“那个孩子伤得很重，但医生经过初步检查，确定他的性命无虞，之后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简直是一个奇迹了。”</p>

“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对一个孩子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甚至还是个老师！”</p>

“对了，我也要感谢你们，又破了一案……”</p>

不等对面回应，他就说了这么一堆，按了按顶上的帽子，继续道：</p>

“以你们的水平，当退魔师实在有些浪费啊，哈哈。”</p>

他看向几人，重点是看向了雪村雅司。</p>

“我听说你现在还是学生，有没有兴趣毕业后来警视厅工作啊？”</p>

“……”</p>

纪伊奏悄悄把维利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点，与他一同看着雪村雅司的笑话。</p>

冷淡少年瞥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摇摇头，回答：“抱歉，我未来的工作方向已经确定了。”</p>

警官明显感觉很可惜，咂了下舌，不死心地开口：</p>

“就算不当警察，也可以考虑发展一下副业嘛。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看过报纸，有一个高中生侦探最近很出名，我也和他很熟……”</p>

“就是叫做工藤——”</p>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吵嚷声打断了，几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p>

松尾良平戴着银手铐，被一群警察押着走过，望见了正在谈话的夕见师们，他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停在了原地大喊：</p>

“你们根本不是——”</p>

“你们——”</p>

他的话说到一半，五官扭曲如罗刹，被牢牢束缚的手抬起，将自己的脖子挠得鲜血淋漓，留下一道道指痕，长着嘴却说不出话。</p>

警察们匆忙制止，闹成一团。</p>

松尾良平的双眼赤红，仍然不死心，即使胳膊被紧紧抓住，死死望着这边。</p>

“我看见了，你们把——”</p>

“带走了！”</p>

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p>

他绝望地失了力气，环顾着四周，铺天盖地都是相同的制服，他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p>

他试图做出手势解释，可警察们只是看着他动弹不得抽搐着的手指，厉声喊着：</p>

“抓住他！”</p>

“把他带走！”</p>

其中一个警察歉意地朝这边行了个礼，接着就将瘫软成烂泥的松尾良平拖走。</p>

他口中还小声嘀咕：“这家伙该不是有精神病吧？”</p>

“这点我可以保证哦。”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接话道，“他绝对是个有正常行为能力的成年人。”</p>

“现在表现出来的，估计都是为了减轻刑罚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