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很害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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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的？</p>

压下门把手的咔哒声响起，光亮倾泻进来，看见转过头来的维利，莱森抱着捡回来的画稿愣在原地。</p>

在这一刻，少年的面容与身后的画中人重合。</p>

珍惜的纸张散落一地，莱森又想像之前那样逃跑，却忽地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推进画室摔倒在地。</p>

与此同时，沉重的大门砰然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他抖了一下。</p>

轻巧如猫的脚步声响起，尖利的爪子自肉垫中伸出，维利彻底按住了这条毒蛇。</p>

……只是虽然有着这样鲜艳的外表，他或许并没有毒？</p>

他又开始哭了。</p>

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沾湿了画稿。</p>

像是被这细微的声响提醒，他慌张无措地捡起了纸张，在发现没有氤氲开少年的容颜后，才松了口气。</p>

维利静静看着他的动作，慢慢蹲了下来，歪着头尝试与他对视，却又被躲开。</p>

“你很害怕我吗？”他好奇道。</p>

“……”</p>

在这个世界上，爱维利的人很多，但恨他的也不是没有。</p>

但他却很少看见像莱森这样的。</p>

明明两个人之前，都从未见过面不是吗？</p>

他不说话，维利也不在意，而是随手也拿起了一张地上的画稿。迎着莱森紧张的目光，他却没像之前那样“伤害”它，而只是用它来吸引男人的注意。</p>

“之前在古堡内发生的那场火灾，是你做的吧？”</p>

这个话题似乎并没触及到画家的雷点，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低声答应着。</p>

“为什么？”</p>

“……”</p>

“那些仆人肆意议论主人的事情……不敬。”他的嗓音有些沙哑。</p>

“他们说你坏话啦？”</p>

莱森沉默着，像是默认了。</p>

“那你放火烧他们也没什么用吧。”维利用手指点点脸颊，“他们只会觉得突然着火了很倒霉，却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p>

“以你的身份，大可以直接出面训斥他们，或者告诉德维尔。”</p>

“可是你都没有选。”</p>

“你应该苏醒了也快半个月了，我却从没在古堡里遇到过你。”</p>

古堡的确很大，却也没大到同住在这里的两个人一直碰不上面的程度。</p>

“说真的——”</p>

他拖长了音，蓦地凑到莱森的面前，看着他骤然缩小的瞳孔，后仰倒在了门上。</p>

“你其实不是害怕我，是害怕所有人吧？”</p>

“就连画我的画像，也要选择偷窥的方式……”</p>

他想，自己知道要怎么惩罚眼前人了。</p>

维利站起了身，像是报复一般，身形如莱森之前那样化作一团黑雾，只在空气中留下最后命令的话语。</p>

“明天我要在餐厅见到你。”</p>

在他走后许久，莱森才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把地上所有的画稿捡起，拢在怀里，阖眼嗅着上面维利留下的零星香气。</p>

……才不是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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