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丹道周天与磁场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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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

胡桃回头看向红发巨人的背影：“我受伤了欸！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p>

拉塔恩抽出挂在腰间的魔杖（吓得胡桃瑟缩了一下），头都懒得回，甩手念道：“愈合如初。”</p>

杖尖喷出大量火花，几乎将胡桃整个人都埋了进去，等她手忙脚乱地把这些温暖的光点拨开，别说是她那处于薛定谔状态的脚踝，就连这段时间因为巨大的昼夜温差而患上的鼻炎都通透了。</p>

“等等！”胡桃向拉塔恩的背影伸出一只手，幽怨地像是肥皂剧里被新婚丈夫抛弃的妻子，“等等啊！”</p>

拉塔恩置若罔闻，他本来就对这名私自占有霍格沃茨公共财产（幽灵）的穿越者没多少好印象，舍得停下来施个咒语已经仁至义尽。</p>

这个时间如果用在看书上，都能学不少新知识了。</p>

“如果你想色诱他，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但丁从目光呆滞的胡桃身上跳过去，坏笑着说道，“你可以在身上贴满从魔法书里撕下来的书页，相信我，他一定会对你目不转睛。”</p>

“在下诞生于日本。根据美国士兵在日本的行为来看，双方体型差距过大，会造成很多意料之外的痛苦。所以不要贪恋巨物，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小姐，在下要失礼了。”</p>

源清隆笑眯眯地说完，毫不犹豫地从胡桃身上跨了过去。</p>

“你……你们……”胡桃面色难看至极，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门槛，放在礼堂门口任人践踏。</p>

“真是的，至少给人家扶起来啊。”金妮说着，伸手拉了胡桃一把，关心地问道，“没事吧？”</p>

胡桃眼角湿润，她眼中的金妮头顶升起了光环，简直就是降临人间的天使。她摇摇头，说：“没事，没事……”</p>

“那就是说，你刚才都是装的咯？”金妮面无表情地说，“你是想故意制造误会，然后让拉塔恩对你心生愧疚，从而利用他的善良完成你的目的。”</p>

胡桃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原着人物居然能将她的想法看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呃……”</p>

金妮厌恶地甩开胡桃的手，低声道：“怎么就没摔死你这个贱人。”</p>

胡桃瑟瑟发抖地看着金妮的背影，此刻她才发现，韦斯莱家小女儿头顶那根本不是天使的光环，分明是小恶魔的犄角啊！</p>

这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胳膊肘，胡桃低头一看，只见一名灰褐色头发、手里拿着拍立得照相机的小巫师正看着她。</p>

“笑一个。”科林说着，不等胡桃反应过来，就直接按下了快门。</p>

拍立得相机吐出一张照片，科林看着照片里胡桃五官仿佛打了一架的衰样，叹着气说：“我的技术还是不够好啊……对了，这位学姐，走路一定要看路。这是我爸爸教我的，他是一名送奶工……”</p>

“走开！”胡桃暴躁地说，伸手就要去抢科林手里的照片。</p>

科林一猫腰躲开胡桃的手，怜悯地望着她：“你不会没爸爸吧？真可怜……”</p>

他快步追向朋友们的背影，只留胡桃一人站在礼堂门口，脸上的表情介于“想杀人”和“想死”之间。</p>

她讲求助的目光看向单手扶额的郑市龙，后者长叹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纯白衣袍，起身走向蹲坐在桌旁长椅上的红发巨人。</p>

“拉塔恩。”郑市龙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社团。”</p>

社团？这是穿越者们对各自派系的隐晦说法吗？也是，伊莲娜说过，他们不能再原住民面前谈及这些事情。</p>

拉塔恩转过头，直面白袍胜雪的郑市龙，在心里记下“不穿校服-5分”后，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你能做主？”</p>

潜台词是——如果你只是穿越者派系里的喽啰，邀请我只是为了增加自己手下的数量，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p>

郑市龙心领神会，微笑道：“在其他地方，我或许算不上大人物。但在霍格沃茨，我能让你免受其他人的干扰。要知道，维吉尔他们可是对你和你朋友抱有很大的敌意……”</p>

后半句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拉塔恩不加入他这一派系，那他非但不会阻拦其他穿越者对红发巨人发起攻击，甚至还会为穿越者们提供帮助。</p>

拉塔恩微微眯起了眼睛。</p>

“其他地方”，这个短语非常值得反复揣摩。其中的意思是，除了霍格沃茨之外，世界上还存在复数的穿越者聚集地。</p>

是指世界各地的魔法学校，以及伊莲娜曾说的“卡塞尔学院”吗……</p>

“维吉尔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拉塔恩十指交叉抵住嘴唇，声调毫无起伏地说，“我只想知道，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提供什么好处。”</p>

郑市龙的笑容更加自信了，他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一本蓝皮线装书，将其放在桌子上，推到拉塔恩面前：“只要你加入我的社团，它，你的了。”</p>

拉塔恩垂眸看去，线装书封面上的白色方框里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汉字。他的中文属于看书自学的水平，词汇量不过数百，但依旧能辨别这本书的名号——《金丹要诀》。</p>

据拉塔恩所知，金丹乃是道教体系中的一个境界名称，金丹大道也是道教功中最基本最上乘的修炼方法，向来只在宗门师徒间秘密传授，从不外泄。</p>

这个不穿校服的家伙为了拉拢我，居然连这种秘而不宣的东西都拿出来了。</p>

难道他知道我是监管者？！</p>

拉塔恩心中震动，表面上依旧是一张无懈可击的死人脸，冷淡地说：“你凭什么认为这本书对我有价值？”</p>

郑市龙微微一笑：“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了。”</p>

拉塔恩立刻将目光看向赫奇帕奇长桌，他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无系统穿越者，而这个身份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p>

伊莲娜满脸歉意地低下了头，她面前放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袋口隐隐露出金光，仿佛在说：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p>

“如何？”郑市龙单手握拳放在小腹上，语调四平八稳地说，“加入我们，亦或是——”</p>

他话还没说完，拉塔恩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整条小臂，连连摇动：“我个人愿意加入你的社团。”</p>

但这并不代表我的朋友们站在你那一边。</p>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p>

郑市龙好不容易才抽回被捏得生疼的胳膊，他微微抽着冷气将这条手臂藏在身后，又看了看拉塔恩身旁的源清隆和但丁，说：“给你们一个忠告，找一个社团栖身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想要单干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p>

他对胡桃打了个手势，转身回到来时的位置上坐下。</p>

胡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市龙的脸色，低声说：“你就这么把《金丹要诀》给他，他会不会……”</p>

“你担心他强大起来会反噬我？”郑市龙扭动嘴唇，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放心，他没有系统，根本兑换不到从筑基到灵寂的法决。顶了天也就只能学学怎么炼器，从而成为我的工具人。他要是真有胆子直接修炼金丹大道，我倒是很好奇……他会死得多么绚烂。”</p>

他喝了一口南瓜汁，被英国佬的口味恶心地扯了扯嘴角，对胡桃说：“四大派系对于有求必应屋使用权的争夺战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变强。”</p>

“可是……”胡桃弱弱地说，“幽灵们现在都不听我的……”</p>

面对郑市龙锐利的眼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余地。</p>

“我再说一遍。”郑市龙低语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完成系统给你的任务也好，杀人越货也罢，给我变强，明白吗？”</p>

“我明白了……”</p>

————</p>

“学校里还有这种社团？”金妮看着拉塔恩翻阅《金丹要诀》，“罗恩怎么从来没和我讲过？”</p>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可能与他们的邀请制有关吧，类似于兄弟结社的方式，只有得到老社员的举荐才能加入。”</p>

拉塔恩随口敷衍着，同时依靠自己贫瘠的中文水平，极其艰难地阅读《金丹要诀》之中记载的文字。最终他选择放弃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决定先从掌握博大精深的汉字开始学起。</p>

该去趟图书馆，扩充自己的知识面了……</p>

同时，书上说过，任何平白得来的好处，背后都隐藏着祸患。</p>

那个不穿校服的家伙如此拉拢我，肯定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p>

钱财？这不可能。身体？那家伙还没到需要夺舍重生的年纪。力量？这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p>

哼……我的校园生活，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p>

“想要单干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源清隆咀嚼着这句话，转头看向但丁，“你想要加入社团吗？”</p>

但丁嫌弃地翻起了眼睛：“去他的，我才不管什么社团不社团！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p>

“我亲爱的弟弟，很高兴你还是这副天真的模样，蠢得可怜。”</p>

听见这个声音，但丁猛地站起身来，凶狠地看着刚刚走进礼堂、胳膊下面还夹着书本的白发持刀男孩：“维吉尔！”</p>

“但丁。”维吉尔轻蔑地喊着弟弟的名字，像个蹩脚的演员一样傲慢地仰起了下巴，“如果你再用这张蠢脸对着我，我不介意像昨晚一样再给你一个教训。”</p>

源清隆将手掌搭在但丁气得颤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对维吉尔说：“可在下怎么记得，昨晚是你被压得站也站不起来呢？”</p>

维吉尔眉宇间戾气迸射，他握紧了腰间长刀，低吼道：“你找死！”</p>

“你找跪？”拉塔恩拔出钨合金魔杖站起身来，俯视着只有他一半高的维吉尔，“我不介意让你对我再磕一个响头。”</p>

维吉尔直接拔刀，羞怒交加地咆哮道：“你——”</p>

“孩子们，你们该不是要打架吧？”一个尖细的嗓音传来，是弗立维教授。他不知何时站在了众人身旁，蓄着八字胡的嘴唇弯曲成一个温和的笑容。</p>

“当然没有了，教授。”拉塔恩说，“只是这位维吉尔同学的方向感不太好。你看，拉文克劳的长桌在那边，他却偏偏要跑到格兰芬多这里来讨吃的。我和我的朋友们比较热心，只是在给他指明方向而已。”</p>

弗立维教授似乎非常惊讶，他看向维吉尔：“真的吗，斯巴达先生？”</p>

维吉尔忌惮地看了一眼弗立维教授伸进西装里的手，不甘地点了点头，收刀回鞘，压低声音对但丁说：“你也就只能靠朋友嚣张一下了。”</p>

“该不会有人没朋友吧？不会吧？不会吧？”但丁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拍了拍额头，“也难怪，毕竟谁愿意和亲手杀了母亲的人做朋友呢？”</p>

此言一出，半个礼堂都安静下来，空气像水泥一样凝固了，正在等待吃午饭的小巫师们不安地转头看向维吉尔。</p>

“哦，看来你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丁言辞讥讽，眼眶中却闪着泪光，“你怎么不说啊？你不是很光荣吗？你不是很自豪吗？你说啊！”</p>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维吉尔握着刀柄的指节都发白了，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怨毒和愧疚的神色在脸上翻滚，仿佛体内有两个人格正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p>

“好了。”弗立维教授面色平静，“都回到位子上去吧。”</p>

维吉尔最终深深地看了但丁一眼，眼神复杂地难以描述，他头也不回地冲出礼堂，险些撞到玛莲妮亚。</p>

“我错过什么了吗？”目不能视的玛莲妮亚精准地找到了金妮，坐下后问道。</p>

“没有。”金妮同情地看着无声流泪的但丁，“什么都没有。”</p>

城堡的大钟发出十二次声响，四张长桌上的金盘子里立刻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英国菜品，原本凝固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每个人都在往自己的盘子里装菜，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成了他们进食时的笑谈。</p>

弗立维教授从他的小西装里拿出一瓶黄油啤酒（姜汁和黄油制成的饮料，有近似于啤酒的口感，没有酒精），对但丁说：“喝了它吧，孩子，这会让你好受一点……”</p>

他叹着气摇了摇头，背负双手走向礼堂上方的主宾席。</p>

“别把那个人太放在心上。”源清隆搂着但丁的肩膀，“他就是个挑梁小丑，是个バカ（八嘎）。你跟八嘎叫什么劲呢，是不？”</p>

拉塔恩拍着但丁的后背，险些把黄油啤酒从半恶魔的鼻子里拍出来，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三条同命相怜的野狗，只要你认为时机成熟，我和清隆愿意为你提供一切帮助。”</p>

“谢谢你们。”但丁声音沙哑，“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变强！维吉尔的罪恶，只能由我来终结。”</p>

科林手足无措地看着但丁的眼泪，他嗫嚅着说：“那你得多吃点东西，我爸爸说，想要变强壮，只有多吃肉多喝牛奶。”</p>

但丁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抓起一块他最讨厌的猪排，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着，仿佛这是从维吉尔身上切下来的一块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