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卧槽！有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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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丽痕书店，我爸爸打了你。”金妮把辉石杖放在身前，朝卢修斯屈膝行礼，“请您接受我诚恳的歉意，来日我和拉塔恩必定会到府上登门拜访，重修韦斯莱家与马尔福家的友谊。”</p>

潜台词是：我知道你家在哪儿，也知道你家有几口人。红魔王不在乎你的小小僭越，我可不会给你脸，少装模作样，得寸进尺。</p>

卢修斯怎么可能听不懂金妮话里的意思，他干笑两声：“韦斯莱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向来和善友睦，韦斯莱小姐专于辉石魔法，可谓少年豪杰，还望多多提点犬子。”</p>

潜台词是：我错了姑奶奶，你要有气就打我儿子，别对我的家业下手呀！</p>

————</p>

远在霍格沃茨的德拉科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恶寒，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嘀咕道：“这种被出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p>

————</p>

自带动力的车厢断开与货厢的链接，轮子与轨道摩擦出况伧况伧的声响，沿着铁路驶出9?站台，隐入黑夜。</p>

卢修斯匆匆离去，月台上只剩下拉塔恩和金妮，以及一头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大轰龙，和一只狼人。</p>

莱姆斯·卢平，他对拉塔恩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留在伦敦，我决定要去温布利体育场。被魔法部和英国政府抓走的巫师和麻瓜都在那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承受着极其繁重的劳动。”</p>

拉塔恩将金妮抱在臂弯里，登上大轰龙的头颅，俯视高高瘦瘦的男人，问道：“你有什么打算？”</p>

“政府不应该将人民当成牲畜来驱使。”卢平坚定地说，“我要帮助他们，拯救他们。”</p>

拉塔恩没有等到下文，只得开口追问道：“你要怎么做才能拯救他们？具体的行动计划呢？”</p>

“呃……暂时还没有，恐怕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卢平显得有些尴尬。</p>

“唉，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凤凰社的人是勇敢还是鲁莽。”拉塔恩叹了一口气，从马格努斯之书中拿出一本小书，红色的胶皮封装在夜色中十分显眼，“拿去吧。”</p>

卢平接过这本小书，只见封面上书一行金灿灿的中文大字，只觉其中蕴含无穷奥妙，不禁问道：“这是什么？”</p>

“《毛选》，英文版。”</p>

拉塔恩轻轻一踢大轰龙的脖子，巨兽张开双翼，振翅欲飞。他给卢平留下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要多想，莱姆斯，我只能告诉你，要多想。”</p>

巨龙腾跃，扶摇上九天。拉塔恩没有再回头，古斯塔夫将军炮驶出站台，在他下方沿着铁路奔驰。</p>

他已经将火种撒下，至于卢平能否在这个资本主义单一制君主立宪国家中，联合那些广大受压迫的工农阶级……</p>

犹未可知。</p>

但他相信，坚信——星星之火，终有一日，可以燎原！</p>

燃烧吧，烧尽黑暗，烧尽腐朽，烧毁这旧世界，教它日月改换，重塑一片朗朗青天！</p>

————</p>

温莎城堡，位于伦敦西南部皇家自治市镇温莎，为当前英国王室温莎王朝的家族城堡，也是现今世界上最大的有人居住的城堡。</p>

它的占地面积足有平方英尺（平方米），栽满绿植的庭院可谓辽阔，高耸的灰色石墙铭刻着它所经历的岁月风尘，错落布置在碉楼与堡垒之间士兵和罗德岛干员更是增添了肃杀之气。</p>

“别被吓到了。”拉塔恩对神色紧张的金妮说，“只要20英镑，人人都买门票可以进入其中参观。像咱俩可以买11.75英镑的儿童票，王室的威严对我们来说只值区区23.5英镑。”</p>

金妮噗得一声笑出来，“感觉我攒攒零花钱就买得起了。”</p>

“对吧？”拉塔恩笑道，“其实所谓的王室，也就是一群自认为得到了神明授权的凡人罢了。要不要我跟你讲讲王子和公主是怎么乱伦通奸的？”</p>

“现在别！”金妮制止道，“等下吃饭时再讲，我要看英国女王会不会羞愧到钻进桌子底下哭吔！”</p>

之所以她会这么说，是因为今日，城堡上升起了皇家旗帜而非英国国旗，这代表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此刻就在宫中，等待着她晚宴的来宾。</p>

稍远处的泊车区已经停着好几辆顶着政府牌照的车子，清一水儿的黑色，看起来像一排等待尸体的棺材，其中一辆车车头居然插着法国的三色旗。</p>

越来越有趣了。拉塔恩心想。</p>

大轰龙笔直地坠向城堡大门，身穿红色制服的皇家士兵立刻围拢过来，大声呵斥着让拉塔恩赶紧离开正门，据枪持刀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有气势。</p>

如果他们脑袋上那可笑的黑色毛绒高帽没有歪倒，就更能显现出皇家的尊严了。</p>

拉塔恩懒洋洋地掏出30英镑，丢在这些英国龙虾兵的脚下，“我已经买票了，还不赶紧滚开。”</p>

拿着军刀的士兵似乎是个小队长，他被大轰龙狞恶的外表吓得两股战战，但依旧嘴硬地大声说：“王室重地！闲人免进！否则——”</p>

“闭嘴！你这只愚蠢的土拨鼠！”</p>

一道人影纵跃而来，头后脚前，双足同时蹬在小队长的后腰上，让这只龙虾兵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p>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极其不自然的寒冷，来者踩住小队长的后背，快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向拉塔恩垂下长着白色兔耳的脑袋：“霜星，向您报道。马格努斯先生，韦斯莱小姐，恭迎您二位大驾光临。”</p>

霜星，根据郑市龙提供的资料，她是整合运动法术部队干部，雪怪小队队长，爱国者的养女，使用操控冰与寒气的源石技艺。</p>

拉塔恩微笑，既然霜星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艾弗里博士的系统不仅能召唤罗德岛干员，明日方舟世界观下所有的角色都在卡池里。</p>

简直……不能再好了。</p>

将他们团结起来，然后——</p>

金妮厌恶地嘀咕：“半兽人……”</p>

拉塔恩看着自称霜星的兔耳女孩，长而柔顺的银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刘海遮住了左眼，凌厉的右眼中悬着一轮灰色瞳孔，其深处有丝丝金芒闪耀。</p>

黄金赐福已植入她的双眼。</p>

凯尔希，你做得好，做得好啊。</p>

拉塔恩从大轰龙头上走下，对霜星说：“带路吧。”</p>

霜星迟疑地看向巨龙，爆虎正满怀希望地嗅着龙虾兵的气味，口中涎水汇聚成了小瀑布，从獠牙之间奔涌而出。“您的坐骑……”</p>

“他是我的战友。”拉塔恩纠正道，然后看向龙虾兵们，“如果不想被吃掉，某些人最好赶紧想办法呈上食物，越快越好。”</p>

龙虾兵面面相觑，大轰龙恰在此时一声低吼，他们立刻像见到明星的无脑粉丝一样发出尖锐爆鸣，头也不回地跑进城堡里向厨房讨要食物。</p>

早在1854年，英国红衫军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还能凭借严明的纪律和非凡的勇气，正面对抗沙皇俄国炮兵的冲锋轰炸，现在却如此费拉不堪。</p>

看来随着日不落帝国的太阳落下，皇家卫兵的忠勇就像被俾斯麦号战列舰击沉的胡德号战列巡洋舰一样，沉进丹麦海峡里去了。</p>

拉塔恩心中鄙夷，同时将金妮放了下来，牵起她的手跟着霜星走进温莎城堡。</p>

作为小不列颠快没北爱尔兰不怎么联合王国最后的脸面，温莎城堡完全配得上“富丽堂皇”的形容，宽阔走廊铺设着厚密毛毯，被繁华墙纸装饰的墙壁上悬有达·芬奇、鲁本斯、伦勃朗等大师的作品，头顶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折射出极尽奢华的光彩。</p>

拉塔恩得歪着头才不会撞上吊灯，他能感受到金妮的手掌微微有些出汗，看来就算是知道了英国王室威严只值23.5英镑，这种庄严富丽的环境还是让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她难以自制地紧张。</p>

霜星贴心地递过来一颗包裹在蓝色包装里的糖果，“韦斯莱小姐，吃颗糖放松一下吧？”</p>

见拉塔恩点头，金妮将信将疑地把糖果塞进嘴里。下一秒，她像是窜天猴一样跳了起来，脸颊一片绯红，“辣的！！！”</p>

霜星掩嘴轻笑：“不好吃吗？”</p>

“谁会喜欢吃辣糖啊！”金妮把颜色鲜红的糖果吐进手帕里，扭脸瞪着拉塔恩，“你也是，为什么不提醒我！”</p>

拉塔恩满脸无辜地耸耸肩，“郑市龙给我的资料里没提到这个。”</p>

“好小子……”金妮捏紧了小拳头，狞笑道，“郑市龙，你死定了！”</p>

拉塔恩默默祈祷，希望修仙者还没有自毁金丹，不然金妮的挥石魔法恐怕会让他重返病床。</p>

王座在上……</p>

霜星将拉塔恩和金妮带到一扇大门前，门口矗立着一尊伟岸的黑色人形。</p>

他头戴苍白骷髅面具，黑色结晶般的鹿角从头顶生长出来，一手持盾一手持矛，展现出万夫不当的威势。</p>

当他开口说话时，胸前的涡扇自行旋转。</p>

“我是，博卓卡斯替，爱国者。”黑色人形向拉塔恩拄矛行礼，声调嘶哑嘲哳，仿佛有无数碎石在他喉咙里摩擦，“两位贵宾，请进吧。”</p>

拉塔恩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爱国者，这只最后的纯血温迪戈，被郑市龙尊称为壮毅的战争化身，是整合运动的脊骨，霜星的养父。</p>

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爱国者周身散发出寒霜与战火的气息，威严极其深重，远不是外面那些英国龙虾兵能比的。</p>

爱国者推开身后的门，在拉塔恩从他身前经过时，低声道：“大人……”</p>

拉塔恩偏头看着骷髅面具之下闪烁着黄金赐福的眼眸，无声微笑，轻轻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唇前。</p>

爱国者缓缓颔首，将门重重关上。</p>

绕过珍珠云母屏风，出现在拉塔恩面前的是一间浮华的长厅，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凡人大师的手作，空气中回荡着高雅的管弦乐。</p>

中央摆放一张山毛榉木长桌，涂有清漆的桌面光可鉴人，坐在桌边的宾客已经在觥筹交错，丝毫没有想要起身欢迎拉塔恩和金妮的意思。</p>

坐在长桌最上首的并非英女王，而是一名垂垂老矣的男人，脸上的褶子多得能夹死苍蝇，花白长眉脏兮兮地搭在眼皮上，身穿一套古里古怪的黑色制服，肩上有罗德岛的白色高塔纹章。</p>

显然，此人就是艾弗里博士了。</p>

拉塔恩多看了艾弗里博士身后那名全身笼罩在斗篷里的人一眼，此人不仅与他身形相仿，而且所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极其强大。</p>

是他的复制品？不对——</p>

伊丽莎白二世作为城堡的主人，却坐在了艾弗里博士的左手边。凯尔希坐在他的右手侧，拉塔恩进来后便一直低头操作电子平板。</p>

再向下便是英国王室的诸位王储们，以及沙逊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人，就连法国驻英大使也在此列。</p>

唯有长桌最下首的椅子空着，被罗德岛干员环伺，而且还只有一张，就像是艾弗里博士不知道他邀请了两个客人前来一样。</p>

英国时局，一目了然，不言而喻。</p>

“欢迎欢迎，两位……”艾弗里博士皮笑肉不笑地说，“入座吧。”</p>

拉塔恩垂眸看了一眼那张明显小得过分的椅子，平静地问道：“这就是贵方的意思？”</p>

“呵，好一个红皮大番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人嘲笑道，“这儿是王宫，要讲规矩。我们让你坐，你就得坐。”</p>

“Barbares anglophones，où connaissez-vous les règles（法语：讲英文的野蛮人，哪里懂得什么规矩）？”法国大使摇晃着红酒杯，神色傲慢，“我还以为来的是什么人，也值得让我专门来见一面，没想到只是两个红发蛮子。”</p>

“别这么说嘛。”沙逊家族代表人露出咸湿的笑容，“我看这小女孩倒是可爱得紧，快过来让叔叔抱抱，叔叔带你去看金鱼呀~”</p>

拉塔恩轻轻拽住想要用挥石魔法敲爆沙逊代表人卵蛋的金妮，“犹太人？”</p>

“是‘高贵的犹太人’。”罗斯柴尔德家族代表说，“我们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在经商和政治方面的头脑不是你这个红发蛮子能想象的。你若是能将那女孩献给我们赏玩，倒也不是不能赐你几个零钱。”</p>

“哦？”拉塔恩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法国大使，“法国人？”</p>

法国大使倨傲地仰起脸，“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屈尊用英文和你交流。我来自法国马赛，是法国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像你这种生活在阴冷小岛上的人，根本不配欣赏地中海的阳光与沙滩。”</p>

“嗯。”拉塔恩最后看向伊丽莎白二世，“英国人？”</p>

“政府有政府的规矩，王室有王室的规矩。”老太太笑容和蔼，“如果你想和我们以对等的身份商讨，那就在我们赐给你的席位上坐好。马上就要正式开餐了，会有你一份的。”</p>

拉塔恩哑然失笑，“好好好，我本来想以平等的身份和你们这群虫豸相处，结果换来的却是疏远。既然如此——”</p>

他直接卐解，大喝道：“Steh auf！Jüdisches Schwein！（德语：站起来！犹太猪！）”</p>

语言化为无形的锋利刺刀，让沙逊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人面色煞白，手里的红酒杯一时间都握不稳，鲜红的酒液泼洒在洁白的桌巾上，宛如刺眼的鲜血。</p>

法国大使震怒：“红发蛮子，你不讲规矩！”</p>

“Ich bin die Regel.（德语：我就是规矩。）”拉塔恩冷冷地注视着法国大使通红的脸，法兰西正白旗果然听得懂德语，毕竟这是从二战遗传下来的记忆。</p>

“Frankreich will eine weitere Schlacht zur Verteidigung von Paris？Ich kann Euch jetzt das Artilleriefeuer genie?en lassen.Gustav！（德语：法国想要再来一场巴黎保卫战？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沐浴炮火。古斯塔夫！）”</p>

高大冷艳的金发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拉塔恩身旁，凹凸有致的强壮身躯上披着黑色长款军装，大檐帽下的蓝眼珠犹如两颗寒冰，“Warten auf Ihre Bestellungen，Allgemein.（德语：等候您的命令，将军。）”</p>

艾弗里博士震惊，他冲身后的斗篷人大吼道：“这女人怎么进来的？！”</p>

斗篷人抓抓脑袋，做了一个蠢兮兮的动作——左顾右盼、摊开双手。就像是在说：我不道啊！</p>

伊丽莎白二世连忙打圆场：“各位，也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僵。我们要的是合作，都坐下来好好商量嘛！”</p>

“合作？我怎么只看到了折辱？”拉塔恩冷笑一声，“Gustav, Ich will die Sonne im Westen aufgehen sehen.（德语：古斯塔夫，我要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p>

“Ja, Allgemein !（德语：是，将军！）”</p>

古斯塔夫女士笔直地抬起右手，遥指西方，这个动作吓得两只犹太猪直接尿了裤裆。</p>

下一秒，只听一声仿佛能撕裂大地的巨响，温莎城堡西方的窗户被核聚变的宏光照了个通明，长桌上的虫豸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蘑菇云，如同地狱向他们敞开了大门！</p>

艾弗里博士用愤怒掩盖声音中的惊惧：“你！你居然用核弹！”</p>

拉塔恩露出他最擅长的傲慢的微笑：“准确来说，是氢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特地去一趟核电站？”</p>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去核电——”艾弗里博士猛地刹住口。好险，他差点就把罗德岛正在监视霍格沃茨这件事和盘托出了，这个筹码他还要用来谈判的。</p>

都怪红发蛮子，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敢诈我！</p>

看着艾弗里博士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金妮小声说道：“蠢货。”</p>

“确实。”拉塔恩淡淡地说道，俯身用双手撑住桌面，“各位，现在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了吗？”</p>

女王脸色苍白，王储们噤若寒蝉，法国大使瘫倒在他的椅子上，两头犹太猪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对那面红色卐字旗的恐惧。</p>

虽然拉塔恩所在的位置是长桌下首，但上下位的关系已然倒转过来。</p>

看着一眼不发的虫豸们，拉塔恩微微点头，“好极，看来你们已经学乖了。那么，爆虎！”</p>

大轰龙撞碎墙壁，城堡内那些大师的作品瞬间化为残骸废纸，巨龙狂啸着扑进待客厅，獠牙丛生的巨口大张开来，将两头犹太猪连同长桌一并咬碎，鲜血和内脏碎片从它齿缝间喷洒而出，泼溅在王储们的头上身上！</p>

拉塔恩摆摆手，大轰龙意犹未尽地将身体从墙壁中抽了出去，留下一张拦腰横断的桌子，和几乎被吓疯了的王储们。</p>

伊丽莎白二世倒是还勉强坐得稳，所以红狮子彬彬有礼地对女王说：“都这么老了还没点眼力见？没看到有人缺席了吗？赶紧让那两大犹太猪圈派新的代表过来，我们可以好好谈，慢慢谈。”</p>

艾弗里博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拉塔恩·马格努斯！你怎能如此跋扈！”</p>

拉塔恩置若罔闻，用商量的语气对古斯塔夫女士说：“下一发氢弹落在温布利体育场怎么样？”</p>

古斯塔夫女士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微笑，双眼直勾勾盯着艾弗里博士，“某些人会哭得像个被踩到脚趾的屁孩，将军。”</p>

金妮掂量着辉石杖，兴致勃勃地问道：“拉塔恩，我可以对这老家伙用挥石魔法吗？”</p>

“忍耐一下吧，金妮，等会儿新送来的两头犹太猪交给你。”拉塔恩宠溺地看着她，“好了，女王陛下，大使先生，还有……博士？呵，希望你这个学术头衔不是造假的。在等待猪圈送猪过来的时间里，为什么我们不各自找个休息室整理整理行头，准备准备接下来的谈判呢？”</p>

艾弗里博士已经在物理意义上地咬牙切齿了，他狠狠磨着牙，阴沉沉地说道：“霜星，带马格努斯先生下去休息。”</p>

霜星刚从云母屏风后出来，拉塔恩便抬手制止了她。</p>

他对艾弗里博士说：“我与您身旁那位凯尔希女士交情更深。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请她带我去休息室。”</p>

艾弗里博士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凯尔希可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尤其擅长谈判和协商，如果她能让马格努斯接受罗德岛的条件，那他也不用担心会继续得罪犹太财阀了。</p>

他开口道：“凯——”</p>

“我知道了，博士。”凯尔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桌旁站起来，快步走到拉塔恩的身边，“马格努斯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p>

“哦？”拉塔恩用指背划过凯尔希的脸颊，勾起她线条明丽的下巴，直视那双闪动金芒的碧眼，“有多高兴？”</p>

艾弗里博士猛地瞪大眼睛。</p>

“马格努斯先生……”凯尔希呼吸微微急促，脸颊飞起粉红的晕，“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p>

“不，要。”拉塔恩轻蔑地斜了艾弗里博士一眼，径直俯下身去，用最具侵略性的姿态吻住凯尔希的双唇，撬开贝齿的防线，近乎贪婪地吮吸。</p>

凯尔希身体颤抖，口鼻间发出轻柔的嘤咛，她朝艾弗里博士投去一个哀怨又无奈的眼神，居然主动搂住了拉塔恩的脖子，柔软的身躯完全钻进他强壮的臂弯。</p>

艾弗里博士的表情活像是被人捏住了睾丸，脸色先是涨红，然后发黑，最后变成难看的灰白色，他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马格努斯当面践踏，踩进了尘埃里。</p>

“卧槽。”他身后的斗篷人惊呼，“有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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