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怜的杀人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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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打了下去。</p>

“他们相爱！”</p>

然后，她又打了一下。</p>

“你懂什么！”</p>

然后，她又打了第三下。</p>

舰桥上响起了真壁的惨叫声。舰桥变得像被水浇过一样安静。香橙的暴行出乎意料。所有人都被恐惧笼罩着，浑身冰冷。</p>

舰桥上，香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还有马鞭抽打在真壁身上的声音。</p>

而舰桥上的人们脸色苍白。策划这场公开审讯的属官雷姆斯等人也一动不动。</p>

雷姆斯眼前出现了兰斯·诺尔的身影。雷姆斯他们伟大的上司兰斯·诺尔，</p>

——对违反军纪的行为从不责备。</p>

不，香橙挥舞马鞭的身影，散发着比兰斯·诺尔更可怕的黑气。那种严峻，甚至超过了兰斯·诺尔。</p>

香橙随着情绪激动，用力地挥舞着马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p>

舰桥上回荡着香橙的喘息声，</p>

“哈啊——，哈啊——”</p>

香橙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小小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显得娇艳欲滴。</p>

雷姆斯看得面红耳赤。</p>

香橙喘着粗气，暂时转过身，背对着真壁，然后又转过身，</p>

“很遗憾。你违反了命令，背叛了组织，还侮辱了上司。我给过你道歉的机会了。”</p>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男人。</p>

香橙转过身的脸上，不再是刚才的愤怒，而是带着微笑。</p>

“死刑。”</p>

但她说出口的，却是死亡的宣判。</p>

代理司令的发言让整个舰桥都陷入了恐惧之中。而香橙却心情愉悦，似乎很享受舰桥上的恐怖气氛。</p>

“香橙讨厌浪费时间。真壁先生的死，会对哥哥的军队产生积极的影响。”</p>

瞬间，香橙以极快的速度拔出小手枪，瞄准，开枪！</p>

“砰！砰！砰！”</p>

三声清脆的枪响在舰桥上回荡。</p>

真壁无力地倒在地上，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泊。</p>

香橙的突然疯狂。</p>

雷姆斯等人和舰桥上的人们，都被军秘书真壁被处决的事实所震惊，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香橙竟然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p>

虽然动作并不熟练，但她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这与船员们对香橙的印象相去甚远。她不再是那个跟在哥哥身后，甜甜笑着的可爱小姐。</p>

而雷姆斯等人也立刻明白，香橙在哥哥的要求下，进行了相当长时间的射击训练。</p>

香橙是一个努力不懈、谦虚的女性，是一个理想的奉献者。而隐藏在她体内的凶暴，</p>

——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p>

雷姆斯感到兴奋，心也被香橙俘虏了。</p>

游击群 2 个舰队中那个无助、没用的可爱小姐，</p>

变成了“可靠的女王陛下”。</p>

舰桥上一片死寂。这种寂静是恐惧造成的。现在，恐惧的目光都集中在香橙这一点上。</p>

香橙则微笑着，享受着这恐惧的目光，</p>

“把那个弄脏的东西清理一下。”</p>

她对一名属官指示道。“那个”当然是指真壁的尸体。</p>

两名属官，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敬礼。然后立即开始工作。</p>

接着，香橙对旁边的雷姆斯说，</p>

“啊，还有，味道太难闻了，把空调开大一点。头发上好像都有味道了……”</p>

雷姆斯和士兵们，以及处理尸体的士兵们一样，大声回答“是！”，并复述了调整空调设备的指示。</p>

复述的指示立即被设备操作员反映。不知从哪里还拿来了除臭剂，撒在了香橙的周围。</p>

士兵们似乎对香橙非常恭敬。</p>

香橙手持马鞭，微笑着。</p>

“就这么点事，大家就这么容易听话了。这三个星期，我说什么都没人听。大家都是动物啊。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更严格的。对动物，就要用调教的方式。”</p>

雷姆斯和属官们都无言以对。</p>

◇◇◇◇◇</p>

这就是成功的经验，在平时的宇宙警备这种单调的任务中，6 周内处决了 8 人，这是异常的结果。而且，香橙亲自挥舞马鞭的情况也不止一两次。此外，还有 189 人受到惩罚，32 人被拘禁。这也是异常的数字。</p>

代理司令严格按照军规行事，</p>

“死刑?，然后死刑?，这个也是死刑——?，啊，这个也是?”</p>

她兴高采烈地在处罚文件上签字。</p>

雷姆斯等属官们无法反抗。整个舰队都对香橙着迷了。</p>

好战且实力至上的第三舰队和第四舰队。</p>

对上司的第一要求是，</p>

——强大。</p>

对这两个舰队的士兵来说，强大是能力的证明。</p>

香橙满足了他们的要求……。</p>

而对香橙来说，不打就不听话的人，就是动物，不，是家畜。</p>

“对像家畜一样的大家，就应该用家畜的方式对待。”</p>

而那些被鞭打也不听话的家畜，</p>

“有病的话，会传染的。”</p>

所以就进行了处决。</p>

香橙的舰队管理充满了疯狂。</p>

对怠工的人，</p>

——不吃饭，减薪?</p>

对无视命令的人，</p>

——脱光衣服，体罚?</p>

我可不会做这么脏的事。</p>

对反抗的眼神，</p>

——惩罚棒?</p>

会把骨头打碎的。</p>

香橙在兰斯·诺尔回来之前的 3 个星期里，</p>

“只是不满地皱了皱眉，就被打得半死，送进了医院船——”</p>

在游击群 2 个舰队中留下了这样的传说。</p>

◇◇◇◇◇</p>

“那家伙。比哥哥还凶恶，更可怕。兰斯·诺尔留下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杀人娃娃’当管理员。”</p>

尤诺·村雨皱着眉头说。</p>

在第四舰队旗舰卡奇哈亚希的舰桥上，也播放着内容从公开审讯变成公开处决的司令部广播。</p>

卡奇哈亚希的舰桥一片寂静。</p>

戴着眼镜的副官塞尔维斯也露出了罕见的惊讶表情，</p>

“军规中有‘重要决定和违法行为应迅速向舰队内通报’的规定……”</p>

“啊，所以才进行了这场处决的现场直播。那个小姑娘真可怕。现在连恐怖组织都不会进行公开处决了……”</p>

背叛的军事秘书真壁总一在舰桥上的公开处决。</p>

当然，香橙·诺尔一开始并没有公开处决的意图。正如塞尔维斯所说，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再现了军规。对香橙来说，背叛行为是应该向全体舰队通报的重要违法行为。然后，</p>

——向全体通报，广播是最公平的。</p>

这是外行人的想法。</p>

“外行人更难对付啊。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尤诺决定了。绝对不违抗她。”</p>

塞尔维斯也只能点头同意尤诺·村雨的话。违抗她也没有任何好处。整个舰队都这么想。</p>

也就是说，香橙和兰斯·诺尔不同，她毕竟不是军人，而是个外行人。</p>

——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p>

这更让士兵们感到恐惧。</p>

司令部的广播结束了。画面切换，变成了黑暗。</p>

尤诺·村雨看着黑暗的画面，看到被枪杀的军事秘书真壁的尸体，不禁，</p>

“还好不是尤诺。真的。”</p>

她自言自语，出了一身冷汗。</p>

香橙的暴行，迫使尤诺·村雨这个任性傲慢的女人，做出了基于力量的上下级关系的动物般的判断。</p>

对尤诺·村雨来说，香橙的，</p>

“味道太难闻了，把尸体处理掉。”</p>

这样的指示令人瞠目结舌。</p>

一般来说，闻到难闻的气味，就会暂时离开舰桥。她却让人马上把气味去掉，这就是上层家族塞雷斯蒂亚的血统吗。</p>

对尤诺·村雨来说，香橙，</p>

“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p>

这样傲慢的态度，</p>

“谁是这里的主导”</p>

表现得很清楚。</p>

人比生物的本质更受立场、角色和“环境”的影响。</p>

仔细想想，作为生物优秀性的指标之一，环境适应力也是存在的。适应力，换句话说，就是胜任角色的能力。也就是说，立场的变化会导致人的行为发生变化，这是人的生物性。</p>

实际上，作为 2 个舰队的司令官，以及随之而来的角色要求，再加上战场这种非日常的压力，改变了香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