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人间的距离，近到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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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秋华可不敢回。</p>

皇后冷哼一声。</p>

面色很难看。</p>

“本宫只有两个孩子，这一儿一女，本宫看得比谁都重。”</p>

“但是太子自幼就不与本宫亲近，这些年，无论本宫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儿时的亏欠。”</p>

“反而随着太子渐渐长大，对本宫这个亲生母亲一日比一日疏远。”</p>

“现在——”她脸上难掩阴郁，“他倒是和泠妃母女越发亲近！”</p>

“娘娘别动怒。”秋华上前轻声劝：“说到底，您才是太子殿下的亲生母亲，母子间不管有多深的嫌隙，终究都是母子亲近，外人是比不了的。”</p>

皇后眯起眼，话中别有深意：</p>

“若单单是一个泠妃，本宫倒不至于如此忌惮。”</p>

“可这里面，还有一个宁舒！”</p>

就算冠着兄妹的名分又怎么样？</p>

归根究底，他们终究不是兄妹。</p>

连半点的血缘关系都没有。</p>

再加上宁舒的容貌，又是一顶一的。</p>

谁能保证，在长时间的相处后，太子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p>

秋华有些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p>

只是那个猜测，太过于惊骇。</p>

“娘娘，您的意思是……”</p>

“本宫的夫君一头栽在了泠妃这个贱人身上至今仍不回头，本宫绝不允许，唯一的儿子，也被那个贱人的女儿迷了心智！”</p>

秋华：“那娘娘是想……”</p>

皇后：“既然宁舒公主的婚事，本宫做不了主，那就给太子选太子妃。”</p>

虽说太子殿下确实到了择选太子妃的年纪，但太子和宁舒……秋华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p>

“娘娘，太子殿下和宁舒公主好歹担着一个兄妹的名义，昨日之事，或许只是太子殿下碍于这点情面才出手相助——”</p>

未必就是，那种最不可能的猜测。</p>

皇后冷道：“你真以为，我们的太子殿下，是乐于助人的性子吗？”</p>

“他若是不想帮，那宁舒去求他十次他也不会管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闲事。”</p>

“他若是想帮，哪怕宁舒不主动找他，他也会诱着宁舒对他开口。”</p>

“本宫的儿子，娶谁都行，绝对不能是泠妃的女儿！”</p>

“就算他真有那个心思，也必须趁早给他掐灭！”</p>

说罢，皇后起身，吩咐秋华。</p>

“去挑一批贵女的画像，送去东宫。”</p>

***</p>

两天后。</p>

承华殿。</p>

随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p>

陛下的贴身太监正要伸手去接，伺候陛下服药。</p>

谢临珩先一步出了声。</p>

“给我吧。”</p>

贴身太监当即应声，退到一旁候着。</p>

随侍将汤药递过去。</p>

谢临珩接过碗，试了下温度，才将汤药喂给谢绥。</p>

谢绥喝了几口，便摆手。</p>

“宫中近来有没有出什么事？”</p>

谢临珩将汤药递给一旁的侍从，回道：“没有，一切如常。”</p>

谢绥点了点头。</p>

连续半年缠绵病榻，让他的脸色比平常人要苍白很多。</p>

也比半年前看起来年老了好几岁。</p>

“宁舒……”</p>

龙榻上的天子似乎想说什么。</p>

但刚开了个头，便止住了音。</p>

顿了顿，他招呼侍从。</p>

“去阳淮殿，把宁舒公主叫来。”</p>

谢临珩就坐在床边，静静听着谢绥的吩咐，并未表态。</p>

在侍从离开后，谢绥看向自己这个手段、魄力早已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声音疲怠：</p>

“父皇一病，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堆压在了东宫。”</p>

“父皇现在的身体护住宁舒已是有心无力，你母后一直不喜宁舒，身为兄长，太子你要多用心护着点你妹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