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你一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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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提一个关于记忆的问题】</p>

“我想问……我见过的某些人，在遇见之前似乎就与我似曾相识，这是错觉吗，还是……或者说，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p>

于景一怀着某些奇特的企冀问出这个问题。</p>

他知道莫娜不是全知全能的占卜师，她只是知道得比他更多罢了，而连莫娜都存在部分似曾相识的感觉，能跳脱出这圈层的概率更是近似于无。</p>

但莫娜大概也是唯一一个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了。</p>

“是错觉吗？”莫娜有些疑惑。</p>

“我确实觉得好像见过你，但我却说不出具体的缘由，奇怪……明明像是我这种占星术士，遗忘应该还没有那么容易就能侵蚀思想，那如果是超出我能力范畴的东西，占星术也未必能予以解答……”</p>

莫娜深吸了一口气。</p>

“但总还是要试试的，我不会怀疑命运，只不过是我未必有足够的能力去窥见它——如果连我都成为了这纠缠命运中的一部分，那也就更没有逃离的理由。”</p>

于景一揉了揉下颌，在认真思考扣1能不能从记忆里复活几个没打赢复活赛的倒霉蛋。</p>

但就事实而言，他们或许有时候存在于记忆里远远好于参与到这世界之中。</p>

莫娜的占卜仍未停下，水站盘上的光点疯了一般转动起来，连番幻化勾勒成不同的形状，又如撞碎在礁石上的浪花一样，纷纷向着远方飞散而去。</p>

于景一认真地盯着那处区域，摆出一副听初中数学课的认真架势。</p>

莫娜突兀地低低嗯了一声，伏下身子抱紧双腿，手中占盘在一瞬间骤然消散了，那些水光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一瞬间飞散。</p>

“呜哇，什么、什么东西……快、快停下，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进入我的想法，连停留一瞬间都不行，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p>

于景一愣怔着，开始思考是否要表现出自己不算太强的存在感。</p>

她低低趴着，帽檐挡住了大部分裸露出的面容，在帽檐之下，莫娜青碧的双眼眯着，当与俯下身查看她状况时的于景一对视着时，又快速地移开目光。</p>

她从面颊到耳根，都泛起了不算浓烈的微红，像是一场刚升起的晚霞，恰逢其处地降临在纯白的云层之中。</p>

“不、不许看啦，还不都是因为给你占卜才搞成这种样子，早知道的话，我就……”</p>

莫娜转过头，像是一只不太聪明的鸵鸟，用双臂代替羽翼试图挡住于景一的视线。</p>

“好久都没这么狼狈过了……”她小声念叨着。</p>

于景一几乎只存在好奇了。</p>

莫娜做出这种反应却不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像是知道明天他最喜欢的汉堡店打折却不知道究竟是哪几款产品——或者是在疯狂星期四里没见到鸡块，简直就像是把他拦在真相之前。</p>

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个办法问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p>

莫娜背对着他仰起头，用神之眼制造出的水柱冲了冲面颊，急促地喘息着，于景一只能看到山峦一般拱起的背脊上的起伏。</p>

“所以，问题的答案……”</p>

他感觉自己正面对着某种难以逾越的高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