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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阵沉默，互相看不顺眼。</p>
容袖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和，也不知二者间到底有何难言之语。</p>
诸事繁忙，她没能抽时间去解决这事。</p>
“换地说。”容袖事先踏出了殿门。</p>
这泽恩宫被两人砸得跟战场似的，不堪入目，根本没地下脚。</p>
容袖来到楚川的寝宫中，下令屏退了所有宫人，兀自坐到矮桌边，抬眼望殿外一前一后进入的二人。</p>
俩人很有默契地坐到她一左一右的位置，依旧板着脸，跟前世宿敌似的。</p>
容袖着手给二人各自倒了杯热茶。</p>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说？”</p>
那俩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含着刀子，沉默不语。</p>
容袖无奈，夹在二者间很是为难。</p>
“这事，我本想等你登基后再议，眼下是不得不解决了。”</p>
容袖眉头微蹙，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做这个皇帝，晋离怎都计划好了，这还有她的事吗？</p>
“怎么？怕我用身份压制你，所以一直隐忍着？”</p>
楚川很是不屑，除了对容袖，看谁都轻蔑。</p>
“你这个皇帝我向来不放在眼里，有何惧怕。”</p>
“哼、那你畏首畏尾的装什么善解人意。”</p>
容袖扶额，扯了半天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索性就看他们闹。</p>
“那我问你，当年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晋离紧视着楚川。</p>
后者对上他的视线：“有。”</p>
晋离眸色凌厉：“那你便去死。”</p>
“看你有几分本事？”楚川语气傲慢。</p>
俩人搭在桌案上的手同时握紧，拳头上的青筋似乎就要逃脱皮肤的束缚。</p>
容袖顿感腹中窝火，将手中茶杯狠狠摔置在地，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响，瓷片散了一地。</p>
二人同时朝她看去，有点不知所措。</p>
“干什么！你们就非得逼死对方，那置我于何地？”</p>
无论他们谁死谁活，她都无法面对另外一个人，终生都将活在痛苦之中，这莫非就是她多情的代价。</p>
晋离喘着粗气，情绪难控：“这个人，勾结奸臣，陷害恩师，污蔑我晋家谋反，害我满门皆灭，我若不杀他，有何颜面面对我含冤而死的父母。”</p>
一道惊雷从天降落，击穿容袖的头脑，思绪混作一团，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川。</p>
楚川抿唇不语，对上容袖的双眸，那复杂难言的神情难以看懂。</p>
“阿离，这事或许是有误会，当年他不过是几岁孩童，怎会有这能力，再者商太师也说了，此事与他无关。”</p>
她突感害怕，倘若此事为真，那这二人将不共戴天，不死不休。</p>
“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若是误会，我父亲便不是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被自己悉心栽培的学生害得家破人亡。”</p>
晋离眼眶赤红，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手都在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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