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群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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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渊正想着，却见谜语人快速走了过来。</p>

“发生什么事了?”杨渊疑惑道。</p>

谜语人却不管杨渊的疑问，而是自顾自的引出火焰，青蓝的火焰跳动在指尖。</p>

只见那谜语人看着杨渊，却双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行为颇为僵硬，似乎被人控制一般。</p>

谜语人将手指放在杨渊身上轻轻一点，火焰便蔓延全身。</p>

刚开始杨渊只觉得全身冰凉，后来却越发灼热，最后便难以忍受，痛苦的大叫起来。这火焰不夺人性命，却无比刺痛，杨渊几近昏厥，全身疼痛仍旧使他清醒，消磨着他仅剩的理智。</p>

杨渊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的脑中只剩下无尽折磨。</p>

杨渊身上的火焰顺着铁链传到各个挂着的尸体上，动力舱内一时如同鬼火四起。</p>

那些尸体随着火焰燃起，嘴虽然不动，却从身体里发出哀嚎，这哀嚎与杨渊不同，杨渊的喊叫中仅有痛苦与发泄，而尸体们的哀嚎嘶吼中却有不甘与哀伤。</p>

如果杨渊理智尚存，便会辨认出这哀嚎与他曾经捕鱼时听过的海妖之歌一样。</p>

所有挂着的人都被点燃后，动力舱内气温陡然升高，只见那谜语人褪去了衣裳，露出佝偻的身体，四肢纤细，脊背嶙峋而清晰可见。</p>

谜语人的身体慢慢变化，渐渐变大，但也只是身体变大了一点，仍旧瘦小，面容却变化成了怪物的样子，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p>

他变成了海妖模样。</p>

“嘶——嗷！”他奋力的叫着，应和着那群声哀嚎。</p>

船只在这哀嚎中得到动力，开始缓慢加速向前，企图摆脱那海浪的纠缠。</p>

可这海浪却也依附着船只，紧追不舍，两者的追逐战一直持续到破晓。</p>

那猩红海浪在阳光的照射下悻悻退去，停止了对船的拍打。</p>

船只的哀嚎也渐渐平息，杨渊身上的火焰渐渐减弱。</p>

此时杨渊逐渐清醒，却发现自己已然动弹不得，无法开口。</p>

杨渊全身焦黑，肌肉尽数萎缩碳化，与周围那烧成黑炭的尸体已经无异。</p>

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p>

杨渊回想起自己被焚烧之时周围的哀嚎，明白了它的含义。</p>

在死亡面前，在漫长岁月中每日被烈火灼烧才可更怕。这些被挂在这里的人，都是历经折磨之后绝望而不甘，哀伤而痛苦。</p>

所以才会有那种哀嚎，充满对这一切的控诉。</p>

此时的谜语人已恢复了人形，披上了自己的衣服。</p>

他辨认一番，终于在一排尸体中找出了杨渊。</p>

“你怎么样了?”谜语人操着沙哑的嗓音问道。</p>

杨渊看着他，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疯狂转动眼珠，表示自己理智尚存。</p>

“你看起来很有精神。”谜语人笑了，“看起来你能坚持很久。”</p>

杨渊转了转眼珠。</p>

自己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这样可如何是好?</p>

“我去睡觉，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吧。”谜语人见杨渊仍然在转动眼珠，走开了。</p>

不一会儿，谜语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p>

此时许多对话声在杨渊脑中响起。</p>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p>

这声音杨渊再熟悉不过，是张亮。</p>

“不。张哥，我们早就想好了。”</p>

这是船长的声音。</p>

杨渊默默的想，原来他们早就相识。</p>

“你们会慢慢失去理智的。”张亮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