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聋老太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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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蕤晚上也很激动，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常威替她出头，还是常威动手打了许大茂。</p>

家里只有一台座钟，在花姨那屋，常威打水洗脚时看了一眼，七点半。</p>

晚上八点不到就躺床上，前几天身体的生物钟让他自然睡眠，这几天身体强化的越来越快，目前一天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瞪大了眼睛睡不着。</p>

听到常蕤在炕上摊煎饼似的来回翻，往远处听听，王大爷这呼噜，好家伙，担心他家里玻璃会不会震碎了。</p>

好像耳朵可以根据想法选择方向，听听隔墙的易中海家，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咳嗽的声音，估计是一大妈，易中海这老家伙不在家。</p>

根据电视剧和网文里的内容，这老家伙不是找傻柱，就是在聋老太太家。</p>

蹑手蹑脚穿好外套，出了门贴着原来月亮门的墙，听到傻柱在吧唧嘴吃菜，没有其他人在，看来易中海在后罩房聋老太太家。</p>

夜晚也不影响常威的视力，绕过倒塌的房屋，选了一处空地的院墙，紧挨着后罩房东侧房子。</p>

后罩房有三间房，聋老太太住中间那屋，左右两侧都有邻居，靠近常威这侧东屋，只有一个男人磨牙打呼噜的声音，应该是剧中的龙套。</p>

听力继续延伸，聋老太太那屋果然有动静，不是太清晰，用手抹了几下院墙，把耳朵贴了上去。</p>

“行了，你坐我这屋快一小时了，一直在喝酒，有事说事，没事回家睡觉，我岁数大了，陪不了你熬夜。”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p>

易中海语气愤懑道：“老太太，隔壁院常威那小子太可恨了，今天让我颜面尽失，不仅在街坊面前丢了脸，还被王主任批评。”</p>

“发生什么事？给我老太太念叨念叨。”</p>

聋老太太住院子最后一排的后罩房，隔着一个大院，对发生在巷子里的事一无所知，傻柱因为给领导做菜回来的晚，也不清楚下班时候闹出的事。</p>

因为许大茂耍流氓风波，全院参与者和看热闹的，吃饭都晚了半小时，易中海给聋老太太送饭也晚了，送了饭也不走，坐在炕边拿着白酒自饮。</p>

易中海详细地把巷子里的事说清楚，常威也佩服他的记忆力，现场那么多句对话，竟然能记住一大半，易中海还是有几把刷子。</p>

聋老太太闭眼想了一会儿，“这小子有点道行，花姨我没接触过，如果平日里对她儿子言传身教，有这等手段和眼力也不无可能。”</p>

“这小子就是坏！”</p>

“你要报复他？”聋老太太一眼就看出易中海的心思，接触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易中海腹黑心毒，睚眦必报。</p>

易中海灌了一口酒道：“老太太，我就是憋屈。”</p>

“如果没有大仇，建议你放下，毕竟是两个院住着，他再横也是猛龙不过江，影响不了你在这个院的权威。”</p>

“我主要是怕他把咱们院的其他年轻人带坏了。”易中海言不由衷说道。</p>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这个易中海心思狭隘，做派小气，经营95号大院这一亩三分地还行，想要影响整个南锣鼓巷都做不到，偏偏野心不小。</p>

罢了，怎么也是给自己养老的人，劝还是要劝几句，“中海，咱娘俩也相处有一段日子了，我指望你养老，你呢，也是为了有人养老撒网。”</p>

“干娘！”易中海被触动到心事，眼圈发红，嘴里发苦。</p>

“你有本事，不然怎么能成为八级钳工，全四九城的工厂里也排得上数。”</p>

“你也有手段，现在95号院被你经营的很好，人人尊老敬老爱老，这种风气就是你我二人打造的，那些不听话，想反抗的，都被我们明枪暗箭赶走了。”</p>

“谢谢干娘帮我。”易中海擦了几下眼眶。</p>

“唉～”聋老太太摆摆手，“不必做小女儿状，我们这种没有后的人，为了不被吃绝户，只能出此下策。”</p>

“但是你的眼光太窄了，中海，你在轧钢厂也只是八级工人，不是领导，你的心思也不在仕途，不然我老太太早帮你一把了。”</p>

易中海暗骂，谁不想当领导，你要能帮不早就帮了，现在假惺惺的长吁短叹。</p>

聋老太太也有些疲惫，靠在炕上被垛，“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你在徒弟中有威望，但是在车间里没话语权，你在咱们院有口碑，但是在南锣鼓巷没有声望。”</p>

“你的眼光和格局，让你只能盯着眼巴前的天地，把你放出去，你的心也不安稳，何况现在你快五十了。”</p>

“五十而知天命，天命不可违，这就是告诉你，老老实实等退休，等别人给你养老，其他的不要管，浪费你的时间，小不忍则乱大谋。”</p>

聋老太太还有话没有讲，为了找面子强出头，最后被人弄死的事旧社会还少吗？</p>

看着易中海不服气的眼神，还是给出了主意，“中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对常威了解吗？你对他家里人都了解吗？你什么都不了解，你去哪里找回场子。”</p>

“老太太说的是，我今晚冲动了。”易中海收拾桌子碗盘，扫干净地，把炉子压了火，关门走了。</p>

聋老太太关了灯，长叹一口，“中海，千万别动花姨和常蕤，是这小子的逆鳞，到时候真的会不死不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