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越欠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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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笑容太过耀眼，程刚下意识将人挡住。</p>

宋暖皱眉，冰冷的目光直视：</p>

“滚开，我才不要二手货。”</p>

没等男人反应，宋暖重新扬起笑脸，大步朝程家小院走去。</p>

“程也……”</p>

程刚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回头，宋暖刚刚看到的人，是他大哥？</p>

兄弟两人相隔不过数十米，只一眼，视线便落入程也警告又冰冷的眸子，像是被掠食的猎豹锁住，程刚本能地屏住呼吸。</p>

转瞬间，程也的目光变得柔和，女孩也笑盈盈地走到他跟前。</p>

程刚有些迷茫，好像有什么东西离他远去，他好像从来没在宋暖脸上见过这么灿烂的笑容。</p>

院门口的两人早已将程刚抛掷脑后，宋暖抬头看向程也，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宋暖能闻到程也身上淡淡的皂角香。</p>

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比较起来，程刚真是比不上程也半分。</p>

“来找程欢？”</p>

程也磁性的嗓音响起，他还没自信到认为宋暖是来找他的。</p>

宋暖回过神，嗯了声：“我想找她借高中课本。”</p>

程也没说话，侧过身让女孩走进院子。</p>

此时程欢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出来，小姑娘脸上红扑扑的，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p>

“暖暖姐，你来啦，快进屋。”</p>

程欢笑眯眯上前，拉着宋暖进屋，还回过头朝程也眨了眨眼。</p>

程家修得大，程老爷子照顾徐凤兰孤儿寡母，硬是给分了三间房，因此程欢有自己独立的房间。</p>

此时宋暖坐在书桌前，垂首翻看着课本，程欢字迹工整，学习也很用功，书上各处都做了笔记。</p>

程也敲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碎花窗帘随风飘动，女孩侧脸恬静温柔，若隐若现的光影洒落在女孩身上，直击人心的美，比任何想象都来得更有冲击。</p>

“程欢，把这个端进去。”</p>

男人没有贸然进屋，规矩地站在门前，手中还拿着两瓶汽水。</p>

程欢嗷了一嗓子，欢快地从哥哥手中接过，递给宋暖。</p>

宋暖没有推辞，笑得明媚：“谢谢。”</p>

程也犹豫着开口：“你要高中课本？我可以帮你找找。”</p>

宋暖眼神亮了亮，惊喜道：“真的？那就谢谢程也大哥了。”</p>

男人点头，没有再多留。</p>

和程欢聊了好一会，小姑娘性子活泼，宋暖内心好似也真的回到十九岁。</p>

眼看下午上工的锣声就要敲响，宋暖从兜里掏出信封：</p>

“欢欢，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你哥。”</p>

程欢没接，转头从小布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p>

“暖暖姐，这个给你。”</p>

“雪花膏？”</p>

“嗯。”程欢直接将两样东西塞进她怀里，“上午和我哥一起去供销社，花他的钱不心疼，一不小心就买多了。”</p>

这个年代，雪花膏可不便宜，宋暖连忙推辞，奈何被程欢一把搂住胳膊。</p>

“暖暖姐，你就别推了，要是被我妈看见多买了一瓶，我肯定会挨骂的。”</p>

宋暖才不信她的鬼话，碍于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以后用其他方式还回去了。</p>

临走前，程欢将她送到小院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姑娘满脸写着嫌弃，跨着宋暖的胳膊说悄悄话。</p>

“暖暖姐，你肯定想不到张婉宁有多恶心，她早上还来我哥面前说你坏话，不过被我哥骂回去了。”</p>

她哼了一声，表情毫不掩饰对哥哥的骄傲，“就她那倒霉样子，还自以为所有男人都吃她那套，你是没看到，我哥说她不配一百五彩礼的时候，这女人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p>

女孩咯咯笑出了声，宋暖却有些出神，她没想到程也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眼光却挺毒辣。</p>

程也肯定想不到，他在宋暖心中又多了一个能鉴茶的优点。</p>

宋暖走后，程也才从房间出来，看向一脸八卦的妹妹，他问：</p>

“她收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