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女医馆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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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思见褚时钰认命待在马厩等走人，终于心情舒畅几分回到正院。</p>

拿了换洗衣服，到新改建的浴房里，她得洗个澡，荒唐的半天…她也不好受…</p>

她不知道的是，褚时钰并没有马上离开…</p>

“去排查一遍那些护院，是否都干净。”</p>

靠坐在马车里，等侍卫来汇报情况。</p>

皇帝确实一定程度上预判了褚时钰的心理，皇宫外，除非御赐不能豢养阉人，可如果没有这样的保障，他今日绝不会应允柳如思离开这里！</p>

褚时钰闭目，尽可能清心安神，残留的欲念不像初时那般强烈，但还是意扰心烦…</p>

今日这一出，他是占了便宜，可他并没有感到欢喜！</p>

时至今日，他一直在向柳如思证明，对她的感情高于肉欲！他难做到像秦烈那般守身三年，但这种程度的接触，至少该是情到浓时的自然发生，而不是被药物控制的，像只浑浑噩噩的牲畜！</p>

“王爷，八个都干净。”侍卫回来禀告。</p>

褚时钰松了一些弦，让侍卫驱动马车驶向宅外的夜色。</p>

入住新家的第一个早晨。</p>

柳如思醒了，但还失神的坐在床上。</p>

她又做梦了…</p>

不是昨晚睡前预料的，活色生香的梦，而是一如既往的梦到秦烈…</p>

是的，她经常梦到秦烈，从一年半之前，只要做梦，几乎都是在东山村与秦烈无忧无虑的时光…</p>

所以，第一次梦见褚时钰，她就感觉到，应该是自己的心不对了。</p>

可昨晚的梦，也不是因难言的愧疚而梦到指责…</p>

‘思思，七年我已经很满足了…放下吧，我会高兴的。’</p>

“他会在我心里越占越多！直到把你挤到角落！你高兴什么？！”柳如思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质问！</p>

视线寻遍每一个角落，但这依然是唯物的世界…</p>

杏目颓然垂眸，也可能是因为愧疚，才梦到他的劝解，以此自我安慰吧。</p>

…</p>

辰时四刻，岳子谦和林清芝来到宅中，要开始给秦皓授课了。</p>

原本岳子谦并不想每日带着妻子奔波，但从端王昨日草木皆兵的样子看，不带着妻子表明态度，端王怕是会直接宁枉勿纵…</p>

“皓皓，你和岳先生去书房授课吧，有什么事可以拜托雪霏或春兰姐姐，来女医馆找娘。”柳如思交待道，女医馆是男士止步的，秦皓虽小，但也不该破例。</p>

“好！娘亲你去吧！”</p>

小秦皓已经迫不及待了！事实上昨日发生了奇怪的事后，他就一直在书房！在箱子里沉寂了很久的沙盘都见天日了～</p>

“林夫人，和我一道去女医馆如何？昨日刚收拾到一半，正需要人帮忙呢。”柳如思展现出具有亲和力的笑容。</p>

林清芝当真是清冷的性子，甚至比岳子谦还要安静内敛，点点头就随柳如思、彩云还有三个丫鬟一起过去。</p>

梅兰竹菊被褚时钰给了柳如思，身契给她的时候，都未等她说话，他就说，你不要就发卖了…在丫鬟们的哀求的眼神下，柳如思也只好收下。</p>

虽然，收下身契她可以马上放籍，但她也不打算这么做，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放了籍又能去哪？</p>

而且对于雪霏的事，她也有了新想法，不需接纳她当成妹妹，她可以成为名为“主人”的监护人！心思再多又如何？休想未满十五岁就嫁人！十八岁之前也得酌情考虑！身契握在她手中，嫁娶就得听她的！</p>

既然对雪霏如此决定，那其他丫鬟也可以一视同仁～</p>

“把热水烧好，再把凉开水备好，就算没有病人要用到，也可以留着自己喝和晚上洗漱用，不会浪费的。”</p>

柳如思整理着一些新的器械，并给它们消毒，这是她拜托褚时钰帮忙打造的，女子专科自然有些必备的器械…</p>

还好她把图纸交给他时，他没有多问，在这种封建社会要对一个男子解释器械用途，还是挺尴尬的。</p>

“柳夫人是要卖…月事带？”林清芝帮忙摆放商品时问道。</p>

“对的，我猜想很多妇人病，是因为经期时胡乱用草木灰、草纸甚至破布而导致的，教导病人保持经期卫生，也是防止妇人病的重要措施。”</p>

柳如思的婶婶之前就是用的草纸，跟她私下抱怨过受妇人病困扰，在她的强烈推荐下，换上了她做的月事带，加上其他的卫生知识，后来确实好差不多了。</p>

这些月事带也是常规的材料，只是她做了小设计，一块厚而柔软的布底，再加一片用纱布包裹的棉片，头尾两端预留小孔，可与月事带上的细棉绳固定。</p>

为了卫生所有东西都是要煮洗消毒的，棉片可以拆下来更换，也可以整条更换。布底可以一直反复使用，但棉片洗几次就会变得硬梆梆的，所以棉片的损耗率应该会比较大。</p>

“可，穷困女子不一定用得起这些…”林清芝对世间疾苦也是有了解的，若是条件允许，谁会苛待自己呢？</p>

“目前定价是一文一条加三个棉片…只能希望愿意用的人多一些吧。”</p>

这是成本价再加两成左右，因为她估算如果有人工费，这个价格才能保本，若是将来需求多就要请人扩大生产，这样就能维持价格稳定而不倒贴——赔本的‘慈善’是不能长久的。</p>

“最便宜的月事带，没有你的这种棉片，也要一文一条…以你用的布料质量，外面卖，可能要五文甚至更高了。”林清芝却是露出了赞赏的神色。</p>

柳如思柔和笑着，也不推脱谦虚，做认为正确的事情，有他人认可是莫大的鼓励。</p>

女医馆的商品，除了月事带，自然还有肥皂，一块二两皂三十文。</p>

肥皂就不像月事带那样成本价卖了，所有材料和人工费都计算在内，再乘二，不算便宜，但这是合理范围——她这女医馆是没租金的，普通铺子还要算这个成本。</p>

目前商品只有这两样，她还有其他的设想，但需要时间一步步来。</p>

“思姐姐，接下来要做什么？”彩云闲下来问道，所有东西都归置好了。</p>

“那就…开门吧！”柳如思笑道。</p>

“诶？柳夫人，不用开业庆贺吗？”秋菊有些迟疑的问。</p>

“这儿主要是医馆，敲锣打鼓的就不必了。而且，目前我医术不够，暂时…不用太大的名气。”柳如思尴尬道。</p>

秋菊若有所思的默默点头…</p>

女医馆内部分成了三间，东间是诊室，西间是预留的三个病床——估计短时间是用不上。正中间是大堂，五米宽两米高满是抽屉的药柜，足以让往里看的人一眼了解，这儿是干什么的。</p>

当阳光落在展新的药柜上，柳如思不禁暗叹一句，褚时钰真的很可靠，其实她没想起来要做柜子，只是给了他药材清单让他帮牵线药材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