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方秋想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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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后之印就是懿旨，不去就是不敬了，柳如思无奈之后就认了。</p>

倒是褚时钰，一直沉着个脸，一副慎重的样子。</p>

“到时你也会去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柳如思出言宽慰道。</p>

“你得去，我自然会去。”</p>

褚时钰认真道：“只是正常该由宫中主事分发请函，寻个理由就能不去。可特地由贤贵妃给你发函，且加盖后印，这是要你非去不可。”</p>

闻言，柳如思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细细思索起来。</p>

“也无需多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任何人！”褚时钰郑重道，是想让她有所防备，但也不想她过于担忧。</p>

瑞凤眼中似乎坚定了誓言，柳如思却更担心他到时会因她的一些小事而应激，造成严重的后果。</p>

“褚时钰，如果到时你听宫女说，我被贤贵妃罚了，你会怎么做？”柳如思设问道。</p>

“自然是立刻去找到你！”听到这样假设，褚时钰都忍不住透出冷意。</p>

“但后宫应该有些地方，是你不能进的吧？如果有人说我在那些地方呢？”</p>

柳如思柔和而认真道：“你肯定知道，我本身并不重要，这封请函的企图必定是你。”</p>

“但你对我很重要！我总要护你周全！”褚时钰大约领悟她想表达的，但并不认同：“你不用管这些！无论闯进哪里，我都能全身而退。”</p>

“你确定？不要我管这些？”柳如思平淡挑眉问。</p>

她没说威胁的话，褚时钰却后背一僵，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否定！连忙柔和了声音说：“你自然管得，只是想让你别多虑。”</p>

“要我不多虑，你得先保证不会小题大做，杯弓蛇影。”柳如思耐心劝导着，褚时钰病态的寸步不离，近来已经改善很多了，这证明他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比较难。</p>

“方才的问题‘你听宫女说，我被贵妃罚了’，这里面有疑点，宫女说的是真的吗？玩游戏输了有罚，被罚跪也是罚，受了什么罚不该先分辨清楚吗？”</p>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能会故意做局，引我去。”</p>

褚时钰亦是温声解释道：“但我不想赌，你是不是真的有受委屈，总之若有这般情况，找到你，有什么事便都清楚了。”</p>

“可若是你因一些捕风捉影就兴师动众，必定是会有麻烦的！”柳如思略微无奈，褚时钰真的病出一定境界了！</p>

“你是端王，闹一遍后宫可能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我呢？原本无碍的我，是否可能因你举动反而被降罪？”</p>

褚时钰眼眸微垂，他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但一是她的安全永远在首位，二是：“只要不在宫里，谁也不能轻易动你，父皇也不行。”</p>

不知他是自信还是自负，柳如思悄声问：“我相信你比表面上要强大，但若要和你父皇对抗，还是会付出代价的，对吗？”</p>

褚时钰沉默不言，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再优秀也不是无所不能，何况皇帝不会是吃素的。</p>

走近些许，轻柔拉起他一只手握在两手之间，柳如思仰头望他，柔声说：“自我被你带出来开始，我的安危就与你息息相关，你处于顺境，我才能无忧。”</p>

无法自拔的沉溺于她营造的温柔中，褚时钰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服软般柔声问：“你想要我怎么做？”</p>

“不要为一时的计较，就赌上我们长久的安稳。”</p>

幽静的游廊折角，窃窃私语的嘱咐持续了许久。</p>

……</p>

离中秋还有三日。</p>

褚时钰这些日似乎忙碌了起来，连着几天都只是匆匆来与柳如思呆一两刻，便又离开。</p>

而女医馆这些日接待了五位病人，是些常见病，都在柳如思学过的二十二个方子范围内，除了看诊开药外，还成功卖了一些月事带和肥皂～</p>

总算是除龙凤胎一家外，真正开张了！</p>

“你医术真挺不错的，我那姨母吃你开的药五六日，下红之症便有好转了。”方秋坐在女医馆门口台阶上，与一旁的柳如思闲聊。</p>

“是这些方子有效，我不过是会粗浅的诊断而已。”</p>

柳如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没有方子，她就算知道病因也不会治，由此她更感叹李春甫老师药到病除，那些方子大都是李老师自己写的。</p>

“你会用就是你的。”方秋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与平日神采飞扬的样子相差许多。</p>

“方小姐为何烦心，要和我说说吗？”</p>

柳如思有些愧疚之感，原本是想撮合方秋和褚时钰的，但她现在却对褚时钰变了心思…虽然如果褚时钰要改变主意娶别人，她大概也不会阻止，但现在她做不到推波助澜了。</p>

“唉…那天我回去问了我爹，许给桂王是不一定，但殿下如今过于势大了，我难结姻缘…”</p>

方秋压低声音说：“除非紫薇星交替，殿下登顶。”</p>

柳如思心中微凛，紫薇星象征帝王…她刚入这个圈子不久，了解的不算多，她不是很明白，为何众人都如此看好褚时钰，他确实很优秀，可康王好像也不弱呀…</p>

“但现在紫薇星依旧强健…”方秋悄声说着，又惆怅叹息：“而我年近十八，婚事再拖不住了，与端王殿下应当是没有希望了。”</p>

“十八岁还是旭日东升的年纪，你这么优秀…就算不是端王，也一定也有好的归属。”柳如思尽力安慰道。</p>

方秋摇头鄙夷道：“其他皇子年纪太小，别的门当户对之人，多数连我都打不过！那些弱鸡能是什么好归属？”</p>

“好归属…也并非就是男人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经营自己的人生，就算嫁不到合适的，自己也能成自己的依靠和归属的。”</p>

若是别的女性，柳如思不太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像杜若、苏晴这样的女子，她们身若浮萍，难以把握自己的命运。但方秋有镇远大将军的背景，是有条件自主人生的。</p>

方秋怔愣出神，喃喃道：“喜欢的事…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我大哥、二哥十八岁时，早就去镇守边疆了…”</p>

柳如思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些话，这可是方秋的人生…只是，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应当是生而为人的最大满足吧？</p>

“女子参军…会有什么惩罚吗？”</p>

“倒不是有处罚，而是军队根本就不会收女人，就算侥幸进去，也不能高升，否则到御前封赏之时，就是欺君之罪……”</p>

方秋说着，自己就双眼微亮，自言自语般说：“但可以卡军功啊，只要不成副将，就不会御前封赏！若是一不小心立大功，再立刻坦白就是了！我出身方家，陛下不至于刁难不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