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知不知道，有人为你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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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下来，两人都累了，找个地方吃冰淇淋，看着其他人尖叫。</p>

“明天，我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p>

“嗯。”</p>

“后天我们去露营。”</p>

“好。”</p>

“我们去看电影……”</p>

“听你的。”</p>

阿砚听从她的安排，眼睛是亮晶晶的。</p>

纪眠见他对自己没有排斥，心里也盘算别的事情。</p>

她觉得自己上次那个心理医生很靠谱，她百度过，将人深度催眠，应该能唤醒主人格。</p>

她要想办法带阿砚去试一试。</p>

第二天，她又带着阿砚去了动物园。</p>

看到那些动物，阿砚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生气。</p>

“为什么要把它们都关起来，它们不是属于森林吗？我要把它们买下来，然后放回大自然。”</p>

阿砚十分冲动，甚至要找园区的负责人。</p>

纪眠赶忙拦下。</p>

“这些有很多都是保护动物，无法买卖，这是犯法。”</p>

“可它们不应该被关着，你知道被关着的滋味有多难受吗？”</p>

阿砚声音沙哑，眼尾赤红。</p>

纪眠知道他是感同身受了，她只能耐心解释：“这些动物，有的濒临灭绝，需要人工繁育饲养，才能活下去。”</p>

“它们也不是不见天日，对不对？动物园会针对它们的生活习性，改变它们的环境。有的动物，去了野外根本没有生存能力，只会被吃掉，这也算是一种保护。”</p>

“阿砚，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看了。”</p>

纪眠赶紧把人拉走，可阿砚还是闷不作声，脸色难看，生着闷气。</p>

纪眠给他讲笑话，带他吃好吃的。</p>

他对吃的，无法拒绝。</p>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把裴砚吃胖了。</p>

阿砚还喜欢喝酒。</p>

“这个喝下去，脑袋晕乎乎的，很舒服。”</p>

“行行行，那我们就喝点，但不能过多，会伤身。”</p>

纪眠给他点了啤酒，他还非要白的、威士忌，混在一块。</p>

她都不敢混酒喝。</p>

很快，人就喝醉了。</p>

“你叫什么名字？”</p>

“阿……阿砚。”</p>

“你能告诉我，怎么把裴砚放出来吗？”</p>

她小心翼翼询问。</p>

“他出不来，这辈子都出不来……”他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说道。</p>

纪眠蹙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p>

“裴砚，你听到我说话吗……”</p>

她还没说完，突然阿砚抬眸，扼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p>

“你就那么想他出来吗？”</p>

纪眠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是酒醒了？</p>

“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p>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被生出来了，却没有被好好教养长大，被关了起来，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p>

裴砚卧底多年，心中执念偏生，太多的黑暗情绪排泄在他这儿。</p>

他只能照单全收。</p>

他从一张白纸，慢慢地学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那都是在走私犯那儿学来的。</p>

裴砚当卧底，手里免不了沾染鲜血，杀过同僚，欺骗过别人的感情，他也曾内心挣扎过，痛苦过。</p>

但他已经选好了路，只能闷头走下去。</p>

他在裴砚体内，被恶滋养长大。</p>

就算他是个坏小孩，也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接受的信息，一切都要被动地来源裴砚。</p>

他已经被关太久了，久到……孤寂、痛苦、绝望……</p>

他开始反抗，可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p>

他只想出来透透气，他有什么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