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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悦城有长官撑腰，态度愈发嚣张。</p>
“你说。”</p>
他伸出手指，怼到了Apple的鼻子上。</p>
Apple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犹豫了一下，“长官，中文的俗语我不大懂，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p>
关悦城知道对方不想作证，心里泛起一股恼意。</p>
他恨恨地盯了Apple一眼，“那你就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一遍。”</p>
“sorry，sir。”</p>
“听不懂，不知道该怎么重复。”</p>
Apple一脸无辜。</p>
关悦城咬了咬牙。</p>
对面是个女警，年龄不大，他还真不敢拿对方怎么样，不过对其他人就不用客气了。</p>
他一把拽住麦兜的衣领，使劲往身边拉了拉。</p>
“你说。”</p>
麦兜踉跄了一下，仰着脖子回道：“做证人这种事，我要问我的律师才能决定。”</p>
关悦城听到麦兜有律师，赶紧转移目标。</p>
“你。”</p>
王文亮耸耸肩，“我年纪大了，听力不好，没听到。”</p>
“你呢。”</p>
关悦城看向饭焦。</p>
这是最后一个证人了，二十多岁的年纪，总不能听力不好吧。</p>
饭焦沉默片刻，板着脸说道：“我听见了。”</p>
冲锋队二号车的其他人一脸沮丧。</p>
他们知道饭焦为人古板，平时都是按着警例做事的，刚才何尚生确实辱骂长官了，也确实违反了警例。</p>
但这个时候作证，就相当于把何尚生出卖了，搞不好会脱警皮的。</p>
这也太死心眼了吧。</p>
何尚生眼神不善地瞥向饭焦，恨不得把对方的嘴巴缝起来。</p>
“好。”</p>
关悦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们当警察的，就该公平、公正，就算是自己人，只要他违反警例，那也不能包庇。”</p>
“你把他刚才骂我的话说出来，不要有顾虑，我挺你。”</p>
饭焦点头，往前走了一步，直面警司威廉。</p>
“sir。”</p>
“何尚生警长说，你他妈的王八蛋。”</p>
“我觉得，你他妈的是出自关心和问候，而王八蛋则是客观的形容破碎家庭，并没有涉嫌侮辱长官的意思。”</p>
“这可能跟关sir的身世相近，所以他有点敏感。”</p>
何尚生侧目。</p>
Apple、麦兜和王文亮使劲憋笑。</p>
嚯。</p>
办公室门口一片哗然。</p>
这家伙胆子真大，欺负鬼佬听不懂中国话吗？</p>
关悦城脸色铁青，这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p>
眼前的这个混蛋，竟然借着作证的机会，又把他给骂了一遍，还他妈的一本正经的分析了一波。</p>
话里话外，全是在侮辱他的老妈和家庭。</p>
岂有此理。</p>
“你......”</p>
关悦城彻底失去了管理表情的能力，整张脸都扭曲了，他伸手抓住饭焦的肩膀，就要指挥手下把人扣起来。</p>
“哈哈哈。”</p>
彭文山看关悦城气急败坏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p>
“谁？”</p>
“边个敢在我的地盘笑？”</p>
关悦城横眉冷目，眼神咄咄逼人，凶恶地扫视人群，很快就锁定了彭文山的身影。</p>
没办法，他想看不到都难。</p>
这会彭文山正笑着呢。</p>
所有人望了过去，何尚生和王文亮的眼睛一亮，没想到彭文山会出现在九龙城警署。</p>
“你。”</p>
关悦城指向彭文山，一步步走了过去。</p>
随着人群分开，他很快就看清了彭文山胸前的委任证，哼，不就是总督察吗，了不起呀。</p>
关悦城越过彭文山，指向了余浩南。</p>
余浩南收敛笑容，正要开口，就看到关悦城又把手指指向了方奕威。</p>
“小子，你混哪里的？”</p>
关悦城厉声喝问。</p>
方奕威一脸懵逼。</p>
他敢对天发誓，他刚才真的没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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