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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半蹲着身子，朝她微笑，声音温柔：“母亲不在还有臣，臣会一直陪着陛下。”</p>
杨婵抬起头，看像宋斐，“梦得要说话算数。”</p>
“嗯。地上凉。”宋斐双手穿过杨婵膝弯将她抱起来放到贵妃榻上，又塞给她一个手炉，“快暖暖。”</p>
宋斐的脸那么好看，说话还温柔，杨婵被安慰到了。</p>
她没接手炉而是伸手抱住了宋斐，宋斐最近瘦了。</p>
杨婵知道她坐月子的时候，锦儿生病，他既要担心她，又要担心锦儿，那段日子估计也是不好过。</p>
“这有个大暖炉，要比手炉暖和。”</p>
宋斐没动，任由杨婵抱着他，太阳一点点落下，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宋斐睫毛上，像只金色的蝶翼。</p>
*</p>
除夕前，要进行祭祖仪式，杨婵斋戒沐浴后去太庙祭祖。</p>
宋斐在殿里哄小隆锦睡觉，哄了半天隆锦睁着眼睛直盯着他看。</p>
“他怎么一直看我？”宋斐也不过才当了一个多月父亲，什么都不懂。</p>
绿瘦笑道：“殿下生得俊俏，小皇子自然也想多看几眼。”</p>
说到俊俏，乳母站在摇篮边，瞧了瞧小皇子。</p>
“小皇子越来越像殿下了，看那眉眼以后一定个美男子。”</p>
一个多月的隆锦比刚生下的时候长开了许多，宋斐低头仔细打量襁褓中的小隆锦，眉眼鼻子像他，嘴巴以及嘴角梨涡像杨婵。</p>
不过只有一边有，不知道再长长，另一边会不会长出梨涡来。</p>
他不禁轻轻戳了隆锦滑嫩的小脸。</p>
“这儿这么热闹呢？”杨婵从太庙回来就看到了宋斐绿瘦她们都围着小隆锦在说话。</p>
“陛下！”宫人们连忙行礼。</p>
“我们在说小皇子像殿下呢？”</p>
杨婵一凑近，小隆锦突然哭了。</p>
“这是怎么了，见到朕就哭了，不欢迎娘亲？”</p>
乳母连忙往隆锦襁褓下摸了摸，“回陛下，小皇子尿了。”</p>
众人又是一阵笑。</p>
乳母俯身解开了小皇子身上的襁褓，要给小皇子更换尿布。</p>
“我来吧！做父亲总要为她做点什么。”宋斐接过了乳母手中的尿布。</p>
乳母怕宋斐不会，想教他。宋斐已经熟练的为隆锦换好尿布了。</p>
虽然知道宫里有乳母，还有一大堆侍女嬷嬷，为了尽做父亲的责任他还是特意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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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腊月二十七就放假了，同窗们都走了，齐云飞又在学里温习了几天功课，直到除夕前一天才下山回家。</p>
平安背着书篓和行囊跟着齐云飞从太学下来，才刚走到半山腰，累的直喘气。</p>
“少爷，回家怎么不通知府里叫马车来接。这书篓我实在是背不动了。</p>
“通知府上我娘又要大张旗鼓搞什么接风宴。”齐云飞从平安背上拿过书篓，“我来背。”</p>
“这怎么使得，我是书童，少爷可是少爷。哪有主子帮仆人的。”平安虽累仍旧拉紧了书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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