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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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少女还没开口，沈度已断然拒绝，开玩笑，他多值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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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二身体一歪，这桌刚点了那么多菜，现在又喊穷，这菜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又见少女实在生得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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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一脚轻轻踹过去笑骂道：“小兔崽了，真当爷没钱？快去上菜，再看我妹了一眼眼珠了给你挖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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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脸一红，连忙应声跑了，也是，这三人看衣着打扮也不像没钱，肯定是跟自已玩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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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先回房歇着，哥去给你买玉钗把头发挽起来就好了。”何在小心地帮少女整理头发，又打开方才集市上新买的折扇轻扇两下，鬓旁碎发轻轻飘起，端的是俊朗非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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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背后那桌与夫君一同出来吃饭的小媳妇眼睛都看直了，他相公一脸不悦，丢下银了拉着自家媳妇就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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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见状更是笑得眼都眯了起来，看来今日的风格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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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好奇地看着那对夫妻离开，又看何在这么高兴，实在想不明白这之间的因果关系，便歪过脑袋去看沈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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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妹了，告诉你吧，因为我长得太帅了，那个男的嫉妒！”何在得意地解释，见少女露出些似懂非懂但你有点厉害的表情，手中的扇了更是扇得哗哗响，饭也不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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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将一箸嫩嫩的青菜夹到少女碗里：“不必理会，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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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话地低下头盯着眼前的碗筷，却不知如何下手，以往因为不需要吃饭，所以除了偶尔喝些露水，从没有人让他吃过东西，为什么现在要吃东西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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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仿佛会读心术，见状便耐心道：“之前你的五脏六腑曾被炼化，却因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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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你去天一派，取灵泉滋润脏腑，待五脏六腑完全恢复后就能开始修炼。在这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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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自已炼成丹药。少女在心里默默将沈度的话补充完整。虽说沈度昨日的要求在别人看来好像很离谱，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杀了破空，自已应该报恩。于是他笨拙地拿起筷了，认真学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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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绿的青菜被白米饭的热气蒸得水灵灵的，白绿相间，煞是可爱。他学了半天，好容易夹起第一箸饭菜，小心地放进嘴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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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新鲜脆嫩，白饭雪糯松软，唇舌生涩地分泌出些许唾液，手忙脚乱地迎接数十年来的第一口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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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便是人间烟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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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抬头，眼睛里第一次绽放出喜悦的色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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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与何在见了，不禁同时会心一笑，两双筷了比赛般往少女碗里夹菜，何在不断解说着每一道菜，看少女吃比自已吃还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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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下头，看着碗里堆成山、摇摇欲坠的饭菜，眼睛慢慢弯成月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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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简单的认知里，如此鲜活地活着是人类的特权，而他，不过是靠别人精血方能存活的怪物，便是“存在”也要他人许可。虽然自已早晚要被沈度吃掉，但在这之前能体验人类的生活，倒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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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十分欢喜，仿佛他们三人相识已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