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将破，无处可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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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退下吧。”</p>

裴昭轻声道。</p>

思沉站在原地没动，意外道：“属下办事不力，娘娘不惩罚属下？”</p>

裴昭心思着现在已经火烧眉毛，她哪能顾得上惩罚一个暗卫，何况其直接上司是凌风，不得力换一个便是，还轮不到自己去处置。</p>

只摆摆手道：“那医师诡计多端，不怪你。”</p>

少年却不知想哪去了，眼底蓦的一亮，拱手拜了一礼才离开殿中。</p>

翌日裴昭早早来到椒房殿，林清比她醒的更早，已经备了两盏茶在候着，见她入殿先秉退了下人。</p>

“昨日原是本宫的不是，没想到太后照顾陛下心焦气躁，不该把贵妃前去海棠宫的事告知她，太后为了陛下也操心的病了，贵妃不要和老人家置气才是。”</p>

林清斟了碗茶，态度极诚恳的道歉。</p>

裴昭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张望四周，只随口答道：“无事，娘娘叫本宫前来，不止是为了这件小事吧。”</p>

林清便也开门见山，“正是，时下太后也病了，后宫里的事全落在我身上，本宫的身子贵妃也知道，恐有力不从心...”</p>

裴昭早已有了算计，听了一半，直接道：“我自会全力协助皇后娘娘料理好后宫，娘娘只管照看好陛下和太后，其余事情都吩咐给我去做便可。”</p>

她未提全权接管，意思只是领了命令去办事，林清听了十分高兴，连连点头。</p>

二人又聊了些禁军侍卫部署，裴昭要求直接封禁皇宫，不经她二人允许，不许任何人出入，意指像从前谢莞情领外边医师入宫的事，断不能再次发生，林清没什么意义都应了下来。</p>

末了，裴昭又望了望外殿，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王公公？”</p>

林清被她没由来的一句问得有些懵，也没多想只道：“不知忙什么去了，一早都没见人，他照理的事情多，经常如此，贵妃可有事找他？”</p>

裴昭摇摇头，“无事，本宫想去看看大皇子。”</p>

林清应声起身，想拉她前往偏殿，却被裴昭轻轻推开，“皇后娘娘该去看看陛下了，还有太后的病情最要紧，臣妾自己去陪着大皇子就好。”</p>

林清怔了一下，吩咐两个女婢前往带路，自己便没再跟着了。</p>

裴昭对椒房殿这个院子早已轻车熟路，来到萧景炤房间，便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小床边坐下，手抚着摇篮轻轻摇晃。</p>

幼子沉沉睡着，裴昭晃了一会儿，又唤出思沉，问了些暗卫常用的杀人手段，最后竟想向其讨要一种迷香。</p>

思沉露出为难神色，“娘娘想要控制什么人，尽可吩咐属下去做。”</p>

裴昭微微一笑，问道：“若我想杀一个人，但尚未抓住他犯错的把柄，你会帮我杀了他么？”</p>

思沉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属下可否问下，娘娘为何要杀他？”</p>

说完又立即垂下头，“属下该死，不该过问主子的理由，娘娘若要杀他，交给属下便是。”</p>

裴昭转身语气忧伤道：“本宫怀疑他想谋害大皇子，可大皇子养在椒房殿，不在本宫身边，无凭无据的说了，皇后娘娘也不会信。所以身为母亲，每每担忧起来，夜不能寐...”</p>

思沉语气坚定道：“请娘娘将此事交给属下。”</p>

裴昭温温一笑，“你且让本宫再想想，也不能只凭猜测就杀人性命，总要有个七八分把握。”</p>

于是一刻钟后，王公公一回到椒房殿，就被叫进了偏殿。</p>

他俯身行礼，裴昭未喊平身，只走到其身前，仔细一闻，悠悠道：“王公公这身上的香味，是从莞贵人那过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