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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茶楼</p>
郑明锐今日穿着一身不常见的圆领袍,料子不错,腰带上坠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惬意地坐在雅间里等人。</p>
身后的玉汝很不理解,见徐侍郎府那位小姐,有必要特意打扮么?难不成自家公子喜欢徐家小姐?</p>
“公子,您怎么想着要见徐家小姐啊?”</p>
“自然有事。”</p>
“小的当然知道,可您找徐小姐有什么事啊?”</p>
“你话真多,我找她聊天不行?”</p>
他说着往窗外一瞥,便看见街上熙攘的人群里挤出个穿宝蓝杭绸直裰的清秀小公子,身后还缀着个小厮。</p>
郑明锐唇角轻勾,对玉汝道,“她来了,你去门口迎一下。”</p>
“哦。”</p>
徐琬一进门,便看见守在楼梯口的玉汝,不过玉汝并未认出她。</p>
“在等我?”</p>
她走上前拍他,玉汝被吓一跳,心道徐小姐怎么穿上男装了,不过又想到她之前穿着夜行衣翻到公子的小院,便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p>
“徐小姐,公子在楼上等您,请随小的来。”</p>
徐琬一面跟他上楼,一面道,“你家公子找我何事?”</p>
“小的不知。”</p>
玉汝推开雅间门,侧身请徐琬入内,又朝里头道,“公子,徐小姐到了。”</p>
与那日夜里见到的郑明锐不同,今日他看起来阳光一些,尽管外头天色一般,他端坐在窗边,茶水氤氲起的热气,让他有点如玉公子的味道。</p>
但徐琬知道,他不是,不仅不是,他心里还特扭曲,活得像不见天日的潮湿山洞中的毒蛇。</p>
“找我何事啊?”</p>
徐琬说着踏进门,十分不客气地坐到郑明锐面前,提着煮茶壶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扮小厮的春喜。</p>
郑明锐一时竟不知到底谁是主,谁是客,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眉眼间的阴郁散开不少,露出少见的淡笑。</p>
“没事不能找你?徐小姐安排的这出戏很好,我很喜欢。”</p>
他猜到徐琬会伤郑翀,又或者顶多取他性命,但万万没想到她会将郑翀和那两个狗腿子安排在一起,实在是意外之喜。</p>
他就喜欢看这种意外之喜,尤其期待曹氏知道后的反应。</p>
徐琬以茶代酒,举杯道,“郑大公子喜欢就好,初次合作很愉快。”</p>
“说吧,到底找我有何事,可是需要我还人情?”</p>
郑明锐笑了一下,道,“咱们难道不是互利互惠吗?徐小姐做事的方式,我很喜欢,我这儿有桩更大的生意,保管只赚不赔,不知徐小姐有没有兴趣合作?我想徐小姐身手如此不凡,总该人尽其才不要埋没才是。”</p>
恶鬼也要花钱赚钱嘛,而且之后她要去寻仙问道,总得备足盘缠。</p>
徐琬闻言,眉梢微动,不动声色道,“说来听听。”</p>
“在下有处产业,明面上是做勾栏生意的,实则是搜集消息卖给有需要的人。”</p>
玉汝心下吃惊, 公子与这位徐小姐才见第二次面,怎么连这个也告诉她?!不怕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么?!</p>
徐琬咂摸着嘴道,“那你背后的主子是谁?”</p>
“徐小姐别多心,在下就是做点生意赚点钱而已,背后哪里有什么主子。”郑明锐点了点桌面,卖惨道,“你应该听说过,我在国公府的日子不好过,与下人无异。”</p>
“郑大公子的遭遇,有所耳闻,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不信。”</p>
“……”</p>
郑明锐不禁失笑,“那要如何你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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