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假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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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三楼，审问室。</p>

李舒背对着身后的观察室，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审视着许倾递来的调查报告。</p>

一个四十七八岁左右地瘦弱男子此刻坐在李舒的对面，显得有些忐忑不安。</p>

李舒的声音平静而冷静，她向男人询问：“杨威最初是在你们汽修厂加装了排气管消音器，随后一个月内又陆续更换了挡风玻璃、轮胎，再到后来的车座、车垫等配件，是这样的顺序吗？”。</p>

男人听后，紧张情绪溢于言表，连连点头回应：“是的，警官，完全按照您所说的那样。”。</p>

李舒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她目光冷淡地逼视着对方，言语间透出一丝严厉：“我明确地问你们，是否在杨威车辆的刹车系统上做过手脚？我手头这些所谓的修理报告，实难令人置信，为何杨威的新车会出现如此多的维修记录？”。</p>

面对李舒的质询，男子愈发紧张，他慌乱地用手擦去脸颊两侧滑落的冷汗，结结巴巴地承认道：“我们……我们确实有时候会做一些小动作来……来迎合客户的需求……”。</p>

李舒的眼神犹如寒冰般射向男子，她厉声打断道：“听好了！我不关心你们修理厂日常的这些小把戏，我只想知道，在杨威最后一次来维修的时候，你们是否对他的刹车做了手脚！”。</p>

听到这里，坐在对面的壮硕男子不禁流露出惊悸之色，他额头冒汗，言语断断续续地辩驳道：“等、等一下……不是这样的，警官……我们……我们修理厂平时可能会有一些‘小动作’，但在杨威最后一次维修时，我们确实没有动过他的刹车！”。</p>

李舒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接问道：“你是想让客户频繁光顾维修吗？”。</p>

“对对，没错，“男子连连点头，”但我们绝对不敢在刹车、发动机、机油这些关键部位动手脚。“。</p>

李舒冷笑一声，拿起一张印有男人所有资料的A4纸，说道：“这上面可没写你胆子小。让我看看……偷盗、诈骗……”。</p>

男子顿时面色苍白，坐立不安。“警官，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那些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你……”，男子慌乱地辩解道。</p>

李舒打断他，冷漠地说道：“行了，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p>

说着，他将杨威和刘明的尸体现场照片推到男人面前，冷声道：“这里是两个受害人，我相信你至少和其中一个人有关系。”</p>

男人一听‘受害人’三个字，连桌上的照片都不敢看了，连忙否认道：“警官，我发誓和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p>

李舒微微一笑，说道：“我没说你和他们的死亡有关，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p>

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这’出来个所以然，李舒直接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聊，那我就叫公安和税务的人来跟你聊吧。”。</p>

男人一听这话，直接坐都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惊慌地说：“警……警官，不能打，你一旦打电话的话我就又要进去蹲着了。”。</p>

李舒微微一笑，说道：“不打也行，给我一个不打的理由。”。</p>

说完将手机放在桌上，双手环抱胸前，静静地看着对面不断擦着冷汗的男人。男人说话结结巴巴地：“警……警官，我……我……”。</p>

李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好好说！”。</p>

男人深吸了两口气，神色凝重地看向李舒，“警官，我实话实说，我真的没有碰过杨威的车子。”。</p>

李舒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男人，停在了他桌上的一堆汽车维修发票上，“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些发票都是伪造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