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即使如此仍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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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不见，龙一！”或许是窗外的夕阳，或许是我，总之凛的眼睛被点亮了。</p>

那一瞬间，以她为中心的世界似乎都跃动起来，虽然从少女眼底仍能窥得些许胆怯，但至少我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凛可以敞开手脚大闹一场。</p>

我微微侧身，露出背后刚从地上揉着后背哀鸣着起身的女生，她狼狈的趴在走廊地板上，谁都可以去踹她一脚。</p>

如果凛想的话，现在正是最佳的复仇时刻。</p>

我收回对着那人轻蔑的视线，转而鼓励似的看向凛。</p>

“不，龙一，”凛察觉到我的意图，对上我不解的目光后解释道，“我已经不会再害怕了，以后也可以解决这件事。”</p>

“现在我只想珍惜和龙一在一起的时间。”说着，她攥紧了我的手，把失而复得的强硬第一次用在我身上。</p>

然后，凛离开了那个女生，那间教室，那栋教学楼，那所学校，最后从那段浸满泪水的过往岁月缓步走出。</p>

夕阳之中，她松开我的手，熟练的跳上了路沿。</p>

“龙一，看！”抬起头骄傲的招呼我的身影与过去小小的凛重叠在一起。</p>

现在的凛如愿以偿的平稳的走过这段长长的路沿。明明在刚才，小小凛还因为自己的失误懊恼不已。</p>

真的变了啊，凛有在长大啊。</p>

目光拂过她逆着光张开的双臂上，从上至下描摹出凛的轮廓，最终定格在挂在书包上摇晃着的小狗挂坠。</p>

红色的绳子格外显眼。</p>

看来，小雪阿姨也在凛的身边啊。我强压下记忆中的那扇病房门，如果此刻打开的话，大概会因为悲伤而说不出话吧。</p>

凛跳下路沿，羞涩的走在我身旁，千鲸镇空空荡荡，仅有少女的声音缠绕在我耳边。</p>

“龙一会在这里多久呢？龙一为什么会在这里？龙一为什么会长这么高？龙一是来找我的吗？龙一为什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龙一……”</p>

想问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吧，视线中凛的小嘴张张合合，以我名字为开头的问题如潮水般不断拍向我，就在我将要忘记第一个问题的前一秒，凛终于安静下来。</p>

转而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我的回答。</p>

无法拒绝，我唯独不想让眼前人的期望落空。</p>

“可能是一会，也可能是很长时间。”说实话，我所在的时间完全取决于凛所遗留下的这段存在长短。</p>

“来这里是为了见凛。”这句话是不是太过于直白了，刚才还看不够我似的凛突然红着脸别过头去。</p>

“凛多吃饭也能长高些。”好像小时候的凛也惊叹过我的身高，不过我不算特别高的男高中生，只是凛过于娇小了而……</p>

“龙一是在嫌弃我矮吗？”委屈的少女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哀怨的眼神轻轻的捶了我一下。</p>

“不不不，凛不矮。”我俯视着对方，向下的眼神即使装满了诚恳也没有半点说服力，毕竟凛她如今只堪堪到我肩膀的位置。</p>

“……”凛很在意身高吗？她怎么不说话了？把书包放在地上是几个意思？</p>

“我觉得凛现在的身高——”不明所以的我开口打算安慰对方，却被少女空出的双手轻拢住了头，毫无防备的我顺着她的力气向凛的方向弯下了腰。</p>

大脑慢一步跟上视觉变化，等我回过神时眼里满是近在咫尺的凛的笑颜了。</p>

她的手顺着重力滑到我脸上：“比龙一矮多少都没有关系，现在这样也能看到龙一。”</p>

好近！额头马上就要抵在一起了！凛是这样的性格吗？</p>

不过少女比我更早一步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怔住了，眼睛骨碌碌的对着我打转，好半天才缓过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