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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摩托车回到爷爷家里,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p>
张俊乙提着在乡里买的卤肉和素拼,从小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啤酒,打开风扇,和爷爷奶奶吃喝起来。</p>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p>
“你做的不错,要是真出了人命,村里肯定有人要倒霉的,小方那孩子也是一辈子老实人,他去小学当老师,还是我去乡政府给他批的条子!”</p>
“爷爷,你说人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p>
“呵呵……农村就是这样,男人就是劳动力,以前大集体的时候靠工分来维持生活,男人的工分就是比女人多!”</p>
奶奶在一旁插话说道:“我怀着你姑姑的时候,还去干活赚工分呢!就凭你爷爷那点工资,一家五口人早就饿死了!”</p>
“哈哈……”</p>
吃饱喝足,张俊乙拿着香皂来到河边,这是一条灌溉渠,水是流动的,因此比较干净。</p>
张俊乙只穿着内裤,下河游了一圈,回来打了香皂,洗了洗身上的汗臭味。</p>
回家换了衣服,看了会电视,用座机给同学打了电话,约定周末去县城玩。</p>
接下来几天,催收工作异常的顺利,方老师家的事情传的很快,本以为村里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没想到催收的事还是照常进行。</p>
村民们一看,喝药都没没用了,只好缴纳罚款,实在困难的也都写了保证书,约定缴纳日期,逾期不给的,就给粮食和家畜。</p>
张俊乙跟着跑腿了几天,见惯了人情世故,也基本上麻木了!</p>
村里保留了五户超生名额,作为村里的经济来源之一,用作一般的开销,乡里也是知道的,基本上睁一眼闭一只眼。</p>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村干部的关系户,村长的侄子家,书记的小姨子家,这些人不需要缴纳足额罚款,只需要给一部分就行。</p>
这天中午,闲来无事,张俊乙在村部计生办的小屋里坐着,电风扇开到了最大档。</p>
他晕乎的快要睡着了。</p>
“张俊乙在吗?”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p>
张俊乙一醒盹,抬头向门口看去,一个年轻的少妇,穿着廉价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披散着,一股浓烈的花露水味道跟随而来。</p>
“你是?”</p>
“哎呀!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李香啊!咱们小学三年级同桌!”</p>
少妇笑着说道,直接走了进来。</p>
张俊乙仔细一看,努力的回忆起来,确实有点印象。</p>
他站起来说道:“好久不见,都快不认识了!”</p>
李香笑道:“哎呀!你是大学生,我初中毕业就去服装厂打工了,咱们快十年没见了!”</p>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p>
“有认识的人就是好说话,咱老同学,又是一个村的,我也只能找你了!”</p>
“你客气了,只要不违法,我都可以帮忙!”张俊乙有点受不了刺鼻的花露水味道,往后退了退。</p>
“是这么回事,我家有个丫头两岁了,准备想再要一个,不过不是超生,我家那丫头有点残疾,符合生二胎的条件,但是村里一直不签字,家里没钱,没钱缴罚款,怕怀孕了被拉去引产,这事……”</p>
张俊乙听了以后,点了点头,他知道确实有这样的政策,至于村里为什么不签字,他还需要了解一下。</p>
“行,这事我帮你问一下吧!如果政策符合,签字是没问题的!”</p>
“哎呀!真谢谢你了,但是老同学,有个熟人就是好办事!”女人高兴的说道。</p>
临走时热情的邀请张俊乙去她家坐坐,说公公和男人外出打工了,自己孩子还种了几亩地,挺不容易的。</p>
送走了李香,张俊乙总觉得哪里不对,刘胖子虽然有点欺软怕硬,但是不会故意卡着不签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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