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饭店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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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宿舍地址。</p>

还没到。</p>

或者没考进录取分数线。</p>

打了多少分。</p>

分数早下来了。</p>

梅姐追问。</p>

还没收到。</p>

梅姐笑笑。</p>

没到是好事。</p>

先来的是分数低的。</p>

你的高呗。</p>

马上要开学。</p>

快了。</p>

他尴尬的笑笑。</p>

借你吉言。</p>

咯咯咯咯。</p>

你还别说。</p>

住三寝室的黄艳艳。</p>

我说她能考上。</p>

这不。</p>

前天。</p>

收到北师大录取通知书了。</p>

他爸来取的。</p>

高兴的眼睛笑成一条缝。</p>

大老远的。</p>

非得从我店离带瓶酒回去喝。</p>

说我吉利。</p>

刘淼嘿嘿嘿一笑。</p>

梅姐是吉祥物。</p>

去。</p>

不带这样说你姐的。</p>

梅姐满脸洋溢着幸福。</p>

不知不觉中他睡熟了。</p>

最近经常这样。</p>

迷迷糊糊的成为习惯。</p>

每次酒后扛不住多久。</p>

不知过了多久。</p>

他醒来时。</p>

已是晚上。</p>

刘淼坐起来。</p>

有点口渴。</p>

下地舀半瓢凉水。</p>

咕咚咕咚倒进嘴里。</p>

咯咯。</p>

他打了个饱嗝。</p>

一股酒味从鼻孔里冲出来。</p>

难闻的很。</p>

至今他不明白。</p>

他为啥爱上酒。</p>

梅姐有事不在店里。</p>

吃饭成为问题。</p>

他想到学校食堂。</p>

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吃的。</p>

先凑合一下。</p>

路刚走一半。</p>

他突然停下来。</p>

食堂大门紧闭。</p>

老霍头睡觉的房间。</p>

也是黑咕隆咚的。</p>

嗯，他不在。</p>

悻悻的一转弯。</p>

转身奔小卖店。</p>

我去。</p>

小卖店黑乎乎的。</p>

没有灯光。</p>

他很沮丧。</p>

心里想。</p>

我就不信。</p>

能解决吃饭的地方都关门了。</p>

他顺着水泥路右转。</p>

走到头是102国道。</p>

国道没有路灯。</p>

黑漆漆的。</p>

路两边。</p>

几家大车店门前。</p>

红色灯笼幌子摇来摇去。</p>

发出微弱的灯光。</p>

国道两边村民都已关灯睡觉。</p>

出来时他没看时间。</p>

估计是晚上7点以后。</p>

农村人睡的早。</p>

没事。</p>

7点就睡觉。</p>

宿舍西房头。</p>

挨着于老四的铁匠铺。</p>

他隔壁是于老三。</p>

他三哥家。</p>

他三哥开家大车店。</p>

他以前和老范去过两次。</p>

一次老范过生日。</p>

一次维修队给宿舍修缮漏雨的屋顶。</p>

老范招待他们。</p>

他算是蹭饭。</p>

他那时是宿舍副管理员。</p>

给宿舍维修。</p>

作陪是礼节所在。</p>

陪着吃点饭。</p>

早早回了。</p>

于老三大车店亮着灯。</p>

门口停着两辆大货车。</p>

盖着绿毡布。</p>

看不到拉的什么货。</p>

刘淼沿着路。</p>

进入于老三的大车店。</p>

饭店有两三桌吃饭的。</p>

他找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p>

一个胖女人走过来。</p>

吃点什么。</p>

小鸡炖蘑菇是我们店招牌菜。</p>

?大鹅。</p>

溜肥肠。</p>

这些都是本店特色菜。</p>

胖女人殷勤的介绍菜谱。</p>

随便吃点。</p>

哈哈。</p>

这里没有随便这个菜。</p>

胖女人带着调侃。</p>

眼里很是不悦。</p>

真势利眼。</p>

他心里骂她。</p>

嘴上没停。</p>

一盘花生米。</p>

一盘干豆腐。</p>

一个三两蒙古口杯。</p>

一碗大米饭。</p>

就这些。</p>

上菜吧。</p>

胖女人咽口口水。</p>

强挤笑容。</p>

好了。</p>

稍等。</p>

转身进入厨房。</p>

这时他扫了一圈屋里吃饭的人。</p>

右边窗户有两个人。</p>

估计是外面大车司机。</p>

他们后面有四个人。</p>

三男一女。</p>

另一个大一点的圆桌。</p>

有九个人。</p>

三女六男。</p>

在他眼光掠过这桌人中。</p>

发现一双眼睛注视着他。</p>

定睛细看。</p>

竟是梅姐。</p>

梅姐发现他在看她。</p>

眼光避开了。</p>

他正想打招呼。</p>

发现梅姐低下头。</p>

他明白。</p>

梅姐不想他打招呼。</p>

看什么呢。</p>

菜上来了。</p>

给你酒。</p>

小哥。</p>

喝着。</p>

其他菜马上上。</p>

胖女人的声音传过来。</p>

他回过头。</p>

心里暗想。</p>

梅姐为啥不让打招呼。</p>

那几个人是谁。</p>

砰砰。</p>

胖女人敲着桌面。</p>

嘿，我说。</p>

你傻想什么。</p>

刘淼一惊。</p>

大声说。</p>

先吃饭再喝酒。</p>

他讨厌胖女人的多管闲事。</p>

唠里叨叨的。</p>

像极了落在树枝上乌鸦。</p>

哇啦哇啦的叫。</p>

胖女人吓一跳。</p>

长相幼稚年轻人。</p>

脾气挺冲。</p>

好心提醒你。</p>

来脾气了。</p>

刘淼想要站起来。</p>

不吃了。</p>

转念一想。</p>

何必和女人计较。</p>

不久。</p>

其他菜端上来。</p>

胖女人端着一碗米饭。</p>

当的一声。</p>

放在桌上。</p>

他猛地站起来。</p>

气氛一下凝固住。</p>

屋里人目光集中到他。</p>

厨房里走出一位。</p>

腰里围着围裙。</p>

头上戴着厨师帽的男人。</p>

手里拿着炒菜的大勺。</p>

怒气冲冲的边走边问。</p>

怎么回事。</p>

怎么回事。</p>

没事没事。</p>

胖女人拦住男人。</p>

谁敢在老于家闹事。</p>

活腻味了。</p>

他认识他。</p>

于老三。</p>

这家店的老板。</p>

胖女人是他雇的服务员。</p>

据说胖女人</p>

把于老三搞离婚。</p>

于老三二婚娶了她。</p>

他不明白，</p>

那么胖的女人有人要。</p>

萝卜白菜。</p>

各有所爱。</p>

于老三不记得之前他和老范。</p>

在他店里吃过饭。</p>

老范与他是麻友。</p>

经常一起搓麻将。</p>

他坐下来。</p>

他不想惹事。</p>

尤其梅姐还在。</p>

他匆匆忙忙吃完饭菜。</p>

酒喝光。</p>

丢下5块钱。</p>

头也没回。</p>

走出于老三饭店。</p>

刚一出门。</p>

外面热气腾腾的。</p>

已进入伏天。</p>

晚上空气闷热闷热的。</p>

被热气一吹。</p>

他感觉晕晕乎乎的。</p>

回头透过玻璃窗户。</p>

瞄一眼梅姐那桌人。</p>

都在低头吃饭。</p>

梅姐坐的位置背对着窗户。</p>

看不到正面。</p>

只能看到头上绢绑着白手绢</p>

上身一件花衬衫的背影。</p>

他心里一颤。</p>

他收回胡思乱想。</p>

沿着路边走回宿舍。</p>

听梅姐说。</p>

那天吃饭那些人。</p>

她婆婆的娘家人。</p>

婆婆的哥哥弟弟。</p>

舅家的妹妹。</p>

还有教书先生。</p>

她小姑子夫妇。</p>

剩下两个是找来帮忙的。</p>

他们是为婆婆病重的事来的。</p>

家里招待不下这么多人。</p>

梅姐请他们到饭店吃。</p>

这些人的到来。</p>

掀起赵家血雨腥风。</p>

听梅姐说。</p>

她小姑子不是个善茬。</p>

胡搅蛮缠带冒烟。</p>

外嫁几年才回过一两次娘家。</p>

每次回来跟大爷一样。</p>

梅姐好吃好喝的招待着。</p>

对外传播瞎话。</p>

说的内容是。</p>

梅姐是外姓人。</p>

克夫。</p>

否则她哥不会那么早死。</p>

扫把星在世。</p>

赵家运气被她吸没了。</p>

总之。</p>

啥话难听。</p>

她说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