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捕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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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拜会了村长，请求结束与阿恩师傅的学徒期，开始学习钓鱼。此外，我还请求在剩余法力的情况下，治愈与肉体相关的伤害。鉴于我已拥有四个符文，且奥拉夫也表示愿意带我上船，村长没有理由拒绝我的第一个请求。至于第二个请求，他让我先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即使用矛尖割伤自己，我很快就痊愈了。随后，村长允许我去为人治病。最后，在我们谈话即将结束时，我提到了我的溺水实验以及在水下生存的能力。当我讲述完实验和结果后，村长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知道，小米莉亚，”他疲惫地笑道，“我们希望一切顺利，但世界上有太多奇特而独特的能力，很难确定我们是否成功阻止了关于我们岛屿的消息传播。如果幸运的话，梅盖利亚帝国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生活就可以一如既往地继续。然而，我们没有完美的方法来阻止信息传播。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和其他村民一起做好最坏的打算。”说完，村长摸了摸我的头，“别太担心，好吗？这是成年人该考虑的事，不是孩子该操心的。”之后，他便不再提及外人的事，我也无奈地放弃了这个话题。在我离开之前，我们又聊了几分钟。 第二天，我去向阿恩大师和小美告别。 当我盯着阿恩大师工作场所的大门时，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我不确定具体的感受——一方面，我尊敬阿恩大师。多年来，他一直帮助小美和我学习如何制造工具。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位好老师。我在他的工作室度过的每一秒都不曾后悔，而且我和小美一起制作工具，学习如何用鱼骨制作工具，留下了许多有趣的回忆。 另一方面，我很高兴能捕到另一条大鱼。我渴望回到大海，感受海浪，再次翱翔天空。更不用说，捕杀大鱼必然比制作工具更有价值，而现在做同样的事，惩罚也越来越严重。我制作了 1000 个工具才获得 300 成就，我有些担心要多久才能获得下一个奖励。我还想探索这个世界海洋的独特之处。如果我能花更多时间学习如何钓鱼，对我的长期成长会更有益处。 最终，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推开了门。 里面，阿恩和莎莉亚坐在那里，盯着门。他们是在等我吗？ 我环顾房间内部，看到几个碗里装满了我最爱的浆果，还有各种其他食物。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所有我常见的散落的工作工具都被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你要去渔船上了，嗯，姑娘？”阿恩微笑着看着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悲伤，但并不多——看起来他希望我留下，却又期待我离开。小美也看着我，我能看到她脸上复杂的情感——为我感到高兴，为我离开工作室而沮丧，还有一丝悲伤。虽然我们每天仍会见面，但在一起的时间却大大减少了。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交织在她的脸上。她看着我，尽力微笑，心不在焉地把头发绕在手指上，坐立不安。 “恭喜你，米莉亚！”她终于开口了，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我决定不再叫她出去，只是对她笑了笑。 “明天我就要加入渔船了。我很高兴终于能为村庄做出更多贡献，做更多危险的成人工作。”我微笑着对阿恩和小美说。然后，我意识到如果阿恩和小美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话可能会伤害他们的感情，于是我赶紧补充道，“当然，手工艺对村庄来说也很重要。我只是想回到海浪中，再次钓鱼——这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阿恩只是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别因为离开而感到内疚，小米莉亚。有时候，即使这会让别人难过，你也必须继续自己的生活，你不应该为此感到内疚。而且，我知道你一直期待着这一天。我不会撒谎说我不会想念你。但你的路是你自己的，虽然我很难过看到你离开工作室，但我很高兴你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阿恩微笑着对我说。“不过，你确实暗示过手工制作不如钓鱼这样的‘危险的成人工作’重要，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原谅你。所以，如果你觉得钓鱼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好，就回来吧。我会让你再制作一百件工具作为惩罚，让你体会到工具制作的价值，好吗？”我笑了，一种温暖、模糊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小美看着阿恩和我开玩笑，我觉得有必要把她拉回谈话中。 我走到莎莉亚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我当然也会去看你的。你、菲利克斯和我会永远在一起。”我给了她一个最大最安心的微笑，然后松开了她的拥抱。 阿恩只是对我们俩笑了笑，然后又转向桌上的浆果碗和各种食物。“快点！我们吃饭吧！我听你父亲说你很喜欢这种浆果，对吧？让我们庆祝你在研讨会的最后一天吧！” 我们三人吃着浆果，聊了几个小时，玩得很开心。小美在结束时看起来仍然心情复杂，但最后她微笑的次数多于皱眉的次数。 当我想到这一切以及我在船上的未来时，我笑了。明天，我终于要回到渔船上了，这是四年来的第一次。我已经等了好几年了——水、风、海洋的奇异……它们都在召唤我。我很兴奋。 ** ** 第二天，我第二次登上渔船。现在我已经有了四个符文，当我登上船时，我的父亲、奥拉夫和克劳斯向我微笑，欢迎我开始新的学徒生涯。船看起来有点空，因为乔安妮和阿格纳尔不再是船的一部分，但在她们的位置上站着一个新的渔夫。她看上去十七岁左右，看着我时露出轻松的微笑。 “又是小米莉亚，”奥拉夫说，“我很高兴看到你准备好返回大海了！”他没有提及船上两名失踪人员。已经三年了，也许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缺席。 我对他笑了笑。“我很高兴回来，奥拉夫！” 克劳斯也向我露出了祝贺的笑容。“我很高兴看到你也长大了，小米莉亚。我听说你很擅长抵抗海洋的召唤，所以我很高兴船上有一个年轻而渴望学习的人。在我们进行教学过程时要小心，否则我们最终可能会坠入海面。我可不想游回去。如果我们从太高的地方掉下来，即使我们拥有全部三个物理符文，我们也会受伤。”他给了我一个顽皮的笑容。“当然，这样的事件非常罕见。我还要向你介绍埃德尔。她是我们船上的最新成员，她在向其他船只学习后于去年加入。她是我们四人小组中的一缕阳光。你已经认识我了，克劳斯，还有你的父亲。” 当埃德尔靠近我时，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你是米莉亚，对吧？我经常在村子里看到你。很高兴见到你！”她向我伸出手，我握了握。 之后，奥拉夫似乎已经完成了介绍，并对船进行了最后一次扫描。 “人都到齐了。好吧，让我们从二十米高的地方开始吧——这个高度如果我们摔倒不会有问题，但它会给我们足够的空间来教米莉亚绳索。” 大人们把手放在船舷上，船摇摇晃晃地开动了。然而，与我的第一次狩猎仪式不同的是，这一次，奥拉夫几乎立即转向我。 “好了，米莉亚。这是你在飞行时需要始终牢记的一些事情。通常，当我们将法力注入船上时，我们还必须想象船朝某个方向行驶。例如，我们可能会想到船向前、向右、向左或向上移动。然而，我们并不总是想象完全相同的事情，对吧？钓鱼的一部分就是学习如何缓解这个问题。即使不准确，我们也必须认为船朝同一个方向飞行。钓鱼需要团队合作，因为如果我们不想象同样的事情，我们可能会让船打转，甚至掉回大海。”奥拉夫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希望你们在剩下的课程中牢记这一点。现在，你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将法力注入浮木中。将手放在木头上，然后将符文中的法力传送到木头上。你知道如何运用你的能力，对吗？尝试在浮木上使用你的能力，然后……故意失败。它应该会产生少量的纯法力来为浮木提供燃料。” 我按照奥拉夫的建议做了，并尝试“治愈”木头。由于我没有水可以转化为治愈力，而木头也没有生命，所以我的能力立刻失效了。浮木吸收了我的能力失效时产生的魔力，船向一侧倾斜了一点。还不足以把我们从天上扔下去，或者把任何人扔到海里——但足以让我感觉到船在移动。 奥拉夫咯咯地笑了起来。“法力比你需要添加的多了一点，但也不错。现在，就像我之前说的，你还需要学习如何将船朝某个方向移动。试着把船往前推一点。同时思考两件事有点困难，但通过一些练习你就能做到……” 我再次把手放在船舷上。我开始尝试想象治愈木头并推动船前进。令人惊讶的是，很难同时想象两者。过了一会儿，我失去了向船上输送法力的想象，最终坐在那里几乎什么也不做。同时专注于两件事是很困难的。我转向奥拉夫，想知道我是否错过了一条捷径。当他看到我的表情时，他咯咯地笑了。 “已经乱了，嗯？别担心——这很正常。好吧，只要同时进行可视化，直到你能做到为止，这应该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对吧？一旦你知道了如何做基础知识，我就会教你如何与我们其他人协调。”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奥拉夫主要教我如何正确移动船，而其他水手则从侧面提供有用的花絮。这很困难——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掌握正确的“可视化技术”。我将我的困难部分归因于我的智力低下。当我年轻的时候，这并没有那么大的惩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低智力变得越来越烦人。然而，几个小时后，我终于掌握了一些技巧。我对方向的控制有点弱，但我开始掌握它的窍门。 之后，奥拉夫开始教我如何与团队其他成员协调。我又花了几个小时才开始立即响应奥拉夫的命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掌握它的窍门。 进展缓慢，我仍然只是偶尔为其他渔民提供帮助，但奥拉夫认为这已经足够好了，我们可以开始慢慢地飞来飞去。 那天剩下的时间很平静——一整天我们都没有离开岛太远，而且由于团队有我在船上，所以他们没有去捕任何鱼。团队不断地引导我一遍又一遍地移动船并与团队协调。 虽然过程平淡无奇，但我还是很享受。学习更多关于如何控制浮木、学习与其他渔民合作以及尝试协调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即使我现在对此还很生疏。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微风吹过海面的感觉，头顶上的阳光，让大海闪闪发光，就像光芒四射的宝石蔓延到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尽管海洋正在积极尝试引诱人们进入其中，常常让人抓狂的世界，只要不去理会海洋的呼唤，那它就出奇的美丽。 它没有暴风雨季节那般可怕、令人敬畏，反而有一种宁静的美。我也能感受到与大海的联系——我用来创建第一个符文的图像与四面八方蔓延的海洋产生了共鸣，让我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当我在这里度过的时间里，我可以感觉到我对符文的理解和控制开始增强，因为我越来越善于与团队其他成员协调我的想象力，并学会了如何操纵浮木。 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当我们回到岸边时，我忍不住笑了。然而，在内心深处，我忍不住想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和平能持续多久。如果说我从岛上的生活中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危险很少可见。然而，它也从未远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