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职场感情，说不清也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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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看他现在的状态，只觉心里的猜测已验证了八成，她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p>

“你这算是默认了吗？”</p>

林雨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歉意。</p>

“我是自愿来的，但如果我给你电话时，你说不在这边常呆的话……”</p>

张雅说着强压心里的各种情绪，带着歉意微笑道：“不好意思，这其实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刚刚多少有些失态了，你也没有义务因为我的到来而影响自身的安排，对不起。”</p>

她说着便起身离开向着楼下走去。</p>

一走一过间淡淡的香气随着她带起的风，从椅子后面传到了林雨的鼻子里大脑里，这样的味道他闻了几年，只不过今天却是闻到了一点苦味。</p>

他看着张雅没有锁屏的电脑桌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的疏忽，以往这样的情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p>

夏冰因为离得太近，当了一次完整的看客，她转过头默默的看着林雨，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作为女人，我觉得她真的很在乎你。”</p>

她没有用爱没有用喜欢，而是用了一个不太深刻却刻骨铭心的在乎。</p>

林雨点点头，他觉得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在乎是再高级不过的情感了，天底下能无条件用这个词汇的，或许只有母子关系。</p>

见他不想多说，夏冰想要再说点什么，但终究没有自以为是的开口，她毕竟不是当事人，不可能毫无责任乱在别人面前废话。</p>

林雨想了一会儿，也从座位上起身，带着一些不好意思向着楼下走。</p>

他自己知道这次离开不在计划中，因为这个念头是之前和秦羽产生交集后才产生的，自然没办法提前讲明白。</p>

要是别人，他才懒得解释什么，爱咋想咋想就是了，但对方是张雅，这个朋友的重要属性还是大于他的耐心的。</p>

林雨不仅有这份耐心，他还为对方铺好了后路，就是眼下被带起来的团队，这份前途发育发育，在待遇上怎么也不会输对方上家单位。</p>

当然，曾经的他未必能做到这一步。</p>

只不过通过姚雪的事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善待爱自己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生活里往往极少极少。</p>

林雨曾在很多年的时间里享受着别人的爱慕别人的星星眼，他觉得这些是他魅力的体现和具象化。</p>

可后来，他经历的越来越多，只觉得这种被爱被喜欢不应该是明媚日子里得意回味，不应该用来作为男性魅力的肤浅证明，真正的作用是可以当成黑暗时期难熬日子的亮光。</p>

要不是有足够多的人喜欢自己，他觉得当发现姚雪真面目时，自己压根不会想着出气，而是会蜷缩在阴暗里无限的自我怀疑。</p>

人是需要精神支柱的，他无法做到无人相我相众生相，只能退几步在具象的对比里稍微给自己找找自圆其说的心安。</p>

咖啡馆，张雅没有意外林雨会坐在他的对面，她整个人像是没事儿一样，默默地在桌角给林雨扫了一杯咖啡，一份甜点。</p>

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在这个明媚的午后，面对面很熟悉的对坐着，彼此都没有说什么话。</p>

林雨面前的咖啡见底了，甜点也吃光了，终于张雅先开口道：“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p>

“为什么要离开吗？”</p>

“明知故问。”</p>

林雨看着空荡荡的咖啡杯，又抬头很诚恳的看着张雅：“不好意思，个人生活上出了点意外，想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p>

说完这话，两个人又开始沉默。</p>

“我还以为是我太让你嫌弃了。”张雅淡淡的说着，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怜。</p>

“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p>

张雅叹了口气：“刚刚在楼上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我差一点就情绪失控了。”</p>

轻描淡写下的惊涛骇浪听的林雨很不好意思，他看着眼前这个很特别的女人：“其实……我没有这么好。”</p>

林雨这话说的毫无铺垫显得极其突兀。</p>

但张雅完全懂话里面对方要说的点，她只觉得心里有些跳动加速，又暗道对方果然是知道自己的心理，不然不会这么说话。</p>

这只能证明对方一直是在装傻，而成年人里的装傻，几乎等同于回避和拒绝。</p>

但张雅还是压着复杂情绪微笑道：“要是不熟悉的人听到这话，肯定会骂你自恋，不过我确实觉得你很好，你不自恋我也不掉价。”</p>

两个人的对话如同上个时代的人，表面里信息是一回事儿，想表达的都在话语的另一面藏着。</p>

林雨扫了下码又给对方和自己一人一杯纯美式，他知道对方也最喜欢这样的极致苦味和醇香。</p>

张雅看着眼前男人的的脸，似乎想把对方的样子印在心里，她太知道生活的交集和时间的交错。</p>

要不是她这次下定决心试着努力一把，试着勇敢给自己一些说法，那他们之间在数月前就应该是两条相交过的直线，理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联系的变淡，再无任何的可能。</p>

想到这里张雅握着水杯的手带上了一点力道，不甘多一些，苦涩浓一些。</p>

“你平日里和我可没有这么沉默，其实你没必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或者过于照顾我的情绪，实际上你我心里面都是有数的。”</p>

咖啡馆的座位都是些放松的年轻男女，只有林雨张雅这一桌，有那么些压抑和无奈。</p>

林雨用他的智商仔细在心里面琢磨，试图让自己的语言变得得体些，他以往不曾在意那些扑过来的女人们，但面前的对方他不能也不可以有伤害。</p>

“你来之前我还没计划从这里离开，我想着我们一起做一个团队挺好，要是我早有离开的打算，那么即使你当时突然告诉我辞职走人了，我也会让你再三考虑入职这家单位是否合适，因为……”</p>

林雨没有说完，第一次被张雅打断。</p>

“因为你知道我来这边的主要目的是你，因为你心里对我来的目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成分，虽然我当时是先斩后奏，但你也可以让我避免鸡飞蛋打。”</p>

张雅说完这些整个人如释重负般轻松了许多，她平日里都是雷厉风行不折不挠的状态，眼下二人关系内在的一些情愫终于被她点了出来。</p>

林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之前没办法主动的劝说对方什么，毕竟人家没有表达他就没有机会拒绝，即使他心理如明镜似的。</p>

因为上次从单位离职，对方的话语和拥抱，以及对方后来关切的电话，他心里有着极大概率肯定，这位关系非常好的姑娘是对他有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