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此山你开？此树你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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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呼！”</p>

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蹑手蹑脚跟来，和抱着双臂的她撞了个正面。</p>

还以为是那对‘串通一气’的人儿等不及了要在动起手来，毕竟，这条街着实荒僻些。</p>

不曾想招来个约莫还在吃奶的家伙，撸起的袖子都准备干架了。</p>

真是无趣至极！</p>

小孩眼睛转溜个不停，叶漓点点脚尖上下打量假装看不见她的小屁孩。</p>

“说吧，跟着我做什么。”</p>

“我没有……我娘找我回家吃饭了。”</p>

还嘴硬！</p>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抱坐在拳头宽的窗沿，小孩四下张望哪里有可跳走的缝隙，丝毫不害怕面前的人。</p>

窗离地面不高，若这小屁孩没被她禁锢住，估计早就溜开了。</p>

“此山你开的吗？”</p>

“不是。”</p>

“此树你栽的吗？”</p>

她疑惑地摇摇头，实在不清楚他问这些做什么。</p>

“那我从这里过，怎么就不行了。”</p>

好像……也是有几分道理的，说不定就只是喜爱吓唬人的淘气小孩罢了。</p>

确实没道理堵人家，或许是她太敏感了？</p>

胖乎乎的小身影趁她不注意滑了下来，轻手轻脚想要离开，半路又跑了回来偷拽花灯。</p>

叶漓察觉到手上细绳子的抽动，一下子就抓住了小家伙的衣领。</p>

“好哇，我居然被你这伶牙利嘴给绕晕头了，原来你是看上我的花灯了！”</p>

“坏大婶，你抢走拿我的花灯，还不让我走呜呜呜……”</p>

大婶！她有那么老吗！</p>

“这怎么就是你的了？”她语气加重了些，比刚才更加不客气地喊道：“这可是用银两换来的，小屁孩。”</p>

小孩依旧不依不饶地扭转身子，她这次打算教训教训一番。</p>

“你和大叔一样，都是坏人！”</p>

“爹爹也是，全都是坏人，明明是我喜爱的花灯……大叔抢来给你，爹爹还笑嘻嘻地收下银子！”</p>

嗯？大叔？</p>

“你这孩子，都跟你说了卖给人家了，还跑来做什么！”</p>

一个带胡子的男人跑来，双手连摆指责被捉住的孩子，看小屁孩应认出那人一般地挣扎着她便松开了手。</p>

“我不管，我就要那只蚂蚱。”</p>

“给，这不是吗？”男人以哄着的口吻亮出一个雕琢细致的蚂蚱样竹吊坠，小孩欣喜抢了过去，故而极为嫌弃自己之前看上的那只。</p>

“哇，爹爹哪买的？那只好丑我不要了，给你吧。”</p>

男人向她投来柔和的眼眉，缓缓解释道：“姑娘，对不住啊，这孩子呀就喜欢蚂蚱硬是缠着守着我不要卖掉它。”</p>

叶漓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是买下了他人喜爱之物了。</p>

这么一想，她暗自决心要给阿庸做做思想工作，凡事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更何况同个小孩争抢算什么？</p>

“是我不知情，既是孩子喜欢，那便拿去吧。”</p>

男人赶忙伸手推脱将孩子搂得紧紧的，“姑娘，这花灯是那小伙说自家小姐喜爱些个新奇玩意儿，给的一袋银子都已够付所有花灯了怎可厚脸皮再收下，我琢磨着小孩就是这样过几天了就忘了，没想到小伙子怕他闹腾，还特意买了个吊坠送给他。”</p>

“我这货摊啊还得多亏你们今日光顾才能早早收摊回去照拂我那老母亲，谢谢你们了，像你们心善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p>

说完，似是怕自己不能报答，唯有按着孩子的头边走边鞠躬来表达谢意。</p>

对行礼过意不去的她，也一直回应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