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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要啊!”舞雀吓得大声叫道,顾不上夜晚冰冷的河水,毫不犹豫地冲进河里。</p>
长飞想阻拦已来不及,想了想,也下了河。</p>
鹿儿头也未回,反而加快了速度。</p>
“姐姐!”舞雀急坏了,咳了几下后带着哭腔喊道,“你给我站住!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叫长飞哥哥去草坝村把你的铁生哥杀了!”</p>
长飞和鹿儿同时定住了身子。</p>
“我说的是真的!”舞雀认认真真补充道。</p>
趁着鹿儿犹豫的时候,舞雀终于赶上了她。</p>
“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好。”舞雀紧紧抓住鹿儿的手,“跟我回去,好好活着。</p>
鹿儿拼命摇着头想抽开手,眼泪横飞:“一了百了最好,我没脸回去见铁生哥了,也不会有人要我……我,我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了,我求你,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p>
“不,你不跟我上去我就要杀他!”舞雀抓着她的手往岸上拽,“跟我走,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p>
“如果都站在这里,等官兵来了,我们都会被抓走。”长飞在后面说道。</p>
“除非姐姐你想看到我被抓走……”舞雀说道。</p>
果然这招十分管用,鹿儿再没反抗,顺从地由着舞雀把她拉上了岸。刚一上岸,两个湿漉漉的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p>
长飞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打开翻了翻,拿出两件他的衣裳给她们,让她们暂时躲到林子里去换上。</p>
可他自己却没有干的衣服了。</p>
换好衣裳的舞雀灵机一动,和鹿儿相互将对方的头发绾成了和长飞差不多的样子,俨然成了两名身材瘦小的男子。</p>
月光洒下来,不似之前那么黑。长飞指了指右边道:“我们往上游走,待天亮了看能不能租到一条船。”</p>
舞雀根本分不清方向,奇道:“长飞哥哥,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p>
“从小保护你哥哥养成的习惯。”长飞说道,“你在等人的时候,我闲着也是闲着,把周边都摸了一遍。”</p>
舞雀佩服不已,长飞什么时候离开她去查探的她竟不知道,可见自己有多么的魂不守舍。</p>
邦龙河的河岸有的地方是开阔的碎石子河滩,有的地方是湿滑的烂泥地,有的则根本没有路,只能绕行。</p>
舞雀从小到大哪里走过这种路,简直是举步维艰。她想停下休息,却不被长飞允许,苦口婆心劝她要趁天亮前出城。</p>
“长飞哥哥,长焰哥哥还好吗?”舞雀边喘着气边说道。</p>
“还是那样。”</p>
“你们有没有娶妻生子?”</p>
“都没有。”</p>
记忆中的长飞不是这样沉默寡言之人啊。舞雀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他还常常逗他,不过可能因为她那时是小孩子吧,俩人又几年未见了,生分了也正常。</p>
鹿儿则更是沉默,手一直紧紧拉着舞雀。</p>
蕉香居前的河道相对平坦开阔,水流平静温和,水声不大不小。上游可不同,河道转了两个弯后骤然变窄,河水从前方奔涌而来,似万马奔腾,哗哗哗的声音吵得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p>
狭窄的河两侧都是崇山峻岭,要继续往前就只有沿山而行。</p>
唯一的一条蜿蜒曲折的泥路窄得容下一个人都很勉强,只能侧着身子走,而且因为河水飞溅,长期被水花浸泡,路非常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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