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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沈长生看来，沈慕吟也没这个机会。</p>
“这件事查过了吗？”东宫不咸不淡的问着。</p>
全程，东宫都没提及沈慕吟三个字，好似没太把沈慕吟这个人放在心上。</p>
“查过了。”沈长生问一句，回答一句。</p>
“沈大人，你知道的，本王耐心不好，所以不要让本王问一句，答一句，明白？”东宫嗤笑一声，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再说，沈老夫人当年也被父皇册封过一品夫人，所以沈老夫人出事，本王自然不可能不过问。”</p>
这话就是明白的告诉沈长生，这也是皇上的意思。</p>
是彻彻底底的把沈长生压的无话可说，更不用说还要反驳东宫了。</p>
东宫是把这件事管定了。</p>
而后东宫才凉凉的看着沈长生：“说。”</p>
“是——”沈长生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p>
秦褚砚就这么冷着脸听着，这个经过和京都传闻的没有任何偏差，字里行间都把沈慕吟下毒谋杀沈如霜的罪证给坐实了。</p>
“所以，这件事的事实就是如此。”沈长生冷静开口。</p>
但偏偏，秦褚砚就和没事的人一样，也不知道是听进去多少。</p>
甚至这人还在研究京府尹的瓷器，沈长生有些莫名，而秦褚砚忽然看向沈长生，沈长生瞬间毛骨悚然。</p>
“本王忽然发现，这京府尹里的瓷器倒是上品。”秦褚砚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p>
这下，沈长生的额头都在跳，那种紧绷更是越发的明显。</p>
这些瓷器怎么来的，沈长生当然心里有数，是从进贡的贡品里面克扣下来的。</p>
毕竟每年送到宫中的瓷器那么多，他觉得自己弄一点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麻烦。</p>
但他也知道，他拿下来的这一批贡品，恰好是当时最好的那一批。</p>
只是沈长生觉得，宫中不会注意到这些，毕竟要比好东西，帝宫多的是，何况就只是这区区的瓷器。</p>
在这种情况下，东宫竟然还发现了。</p>
“殿下，您若是喜欢，微臣一定送到东宫去给您。”沈长生当即开口。</p>
“这是西域的瓷器，他们是用来喝红茶的，沈大人倒是好手段啊。”东宫要笑不笑的。</p>
而后东宫好似在仔细端详，但下一秒，他的手一滑，这个瓷器就硬生生的摔碎在地上，变成了碎片。</p>
好似无意之间做出的事情，又好似在警告什么，沈长生更是汗涔涔。</p>
而京府尹的人也低着头，谁都不敢吭声了，生怕自己再被无端的牵连。</p>
倒是东宫不再看面前的瓷器，冷淡开口：“这仵作和大夫都是沈大人找来的？”</p>
“是……”沈长生硬着头皮继续说着。</p>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沈岩和刘婕妤，但他们也一脸莫名，完全摸不透现在东宫的心思。</p>
再看着一旁的陆南淮时，陆南淮就和没事的人一样站着，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纯粹就是路过。</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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