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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尚杰遣走了病房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了司南书白。当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司南书白。这一刻,书白才看清楚,爸爸的手指已经弯曲变形,布满了老年斑,皮肤皱皱巴巴,还在不停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还是因为爸爸确实已经年老。</p>
他颤抖着摸了摸书白的头发,每一根都清晰可辨。接着,他又轻轻地抚摸着书白的脸庞,那充满胶原蛋白的质感让他难以置信。</p>
“书白,你到底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司南老爷子问道。</p>
“爸爸,我已经死了。”司南书白回答道。</p>
他告诉老爷子,自己在数月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但因为准备投资一个固化气体的项目,被卢博士救活。此刻,他以固化气体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p>
“你是意识被固化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是你是被创造的意识?”司南老爷子不解地问道。</p>
“我觉得我应该是自己的意识,”司南书白解释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能感觉到我悲愤的时候有心疼的感觉。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如此真切。”</p>
“我都想见见这个卢博士。你说他是六星集团的富家公子,那他父母去世时,他怎么没去固化气体?”司南老爷子继续问道。</p>
“这个我也没有去问,也许是那时候他的实验还没成功吧。”司南书白回答道。“爸爸,其实你的遗嘱不一定全要留给我。”</p>
“孩子,你不理解,”司南老爷子说道,“我一生的奋斗就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如果我们司南家没人继承家产,我这么努力奋斗是为了什么?”</p>
“爸爸,既然他能固化我,也一样能固化你呀。我为什么一定要投资他,就是希望爸爸你能跟我一样,得到永生。”司南书白坦诚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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