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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城依旧,变化不是很大,除了多出了很多天大地大我最大、头角峥嵘年轻人,还有许多古族身影。
幻食府倒是变化不大,与醉仙阙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族要相对多一些。
毕竟醉仙阙背后的人是黄金古世家,体内流淌着一半太古种族的血,不管任何时代,骨子里都看不起人族,虽然一直以人族的一份子自居。
幻食府不同,它的背后站着大夏皇朝,在这里,哪怕是太古万族,都要礼让三分。
“我说好端端的,你弄口棺材干什么?吓得我差点没敢出来。”
紫霞紧抿着红唇,一句话都不说,该倒酒就倒酒,像是个俏侍卫,任劳任怨。
但整个天下,敢拿她真心当侍女使唤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然而,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哪怕是她的心境,都忍不住感觉燥热,难以平淡下来。
“不是我说你,没啥事,别乱动祭坛,我这一来一回一条命,在那边,好端端,千万人侍候,一口一个神明陛下……”
“想你了……”
“咳咳……”洛天宸被呛的直翻白眼,差点没被一口酒给咽死。
他看着对面出尘圣洁的紫色仙葩,眸光女水,纯净中带着涟漪,双目看向下方的人群,似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十几年没见,你变得更加亲人了,像是从天下落下,坠入了红尘,伸手可触,但又感觉不真实。”紫霞单手托着雪白晶莹的下巴,葱白般修长的食指敲动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是为了遮盖她此刻的心境,还是脸上太热,想散,又有些不敢。
洛天宸双目平静,这一刻,他恢复了平淡,“人本就在红尘中,但看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你是真,我不是。”
“你是分身,我知道,但分身与本体的意志是互通的,你所观、你所想、你所言、即他意。”
说到这里,紫霞眉头微蹙,有些惆怅,“依月师妹化道了……在斩道那一关坐化在自己的密室中……或许当初就不应该给她道之源,修行速度是快,快的不可思议,但终究还是斩的太仓促,有些急于求成了……”
“十几年变化……就已经这么大了吗……”洛天宸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向窗外,依稀间,还能想起当年那个想方设法喂他葡萄的女子,可惜自从依月离开后,再也没有见到过。
“她很想师兄,听闻师兄死了,还哭了好久,原本贪玩的她,从此一心一意修行,但终究还是出了意外。”
“是吗……我知道了……”洛天宸又饮了一口酒。
“你还是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曾变化……说不上冷血,甚至我也说不上好坏,或许我若过段时间斩道了,发生了意外,你同样不会心疼……指不定瞬间又换了个师妹……”
“你应该知道,和我离的太近,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像你之前的遭遇。”
“又怎么能不知道……纵然人人都认为你死了,可我依然被人明里暗里讽刺……天下与你为敌,世人阻你、拦你、害你,但最终受伤的还是你身边的人,或许这也是你为什么很少有朋友的原因,因为你早就知道,因为没有人能跟上你的脚步,与你接触的越多,所面临的敌人也就越多。”
紫霞说不上气愤,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并不是说别人欺她她不会还手。
而是生在大教,本就是一种无奈,身不由己的事太多。
况且,能听她说心里话的几乎没有,对面的算一个。
放在以前,她是不会说的,斩道将近,十几年未见,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这一说,从早上持续到了晚上,期间洛天宸只是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喝上一口酒,没有太多的情绪,但双目却越来越深隧了。
太古种族与人族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了,这就是万族盛会的前奏,也可以说,他回来的正是时候,不过,紫霞之事因他而起,他也必须要个说法。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宫阙外突然响起了有意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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