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悲者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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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自救，又有谁会救我？</p>

“小曦回来啦！”</p>

罗晓震耳欲聋的激动回荡在一班的教室之中。</p>

顺着视线望去是站在广场上的小小人影。</p>

“不是，这也太远了，哪看得清人啊？你看错了吧！”</p>

“怎么可能，我可是探测小曦的雷达。雷达告诉你，没有错，这就是咱们的好班长。”</p>

“哎呀哎呀，朝这边过来了。”</p>

小小人影身边围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p>

“看看，那几个肯定就是保镖，绝没错！”</p>

人影越来越近直至楼下，少女在花坛边站定，直直地盯着一处。</p>

“还真是啊，在下是在佩服。”</p>

“那也是，不看看姐是谁？”这话听的罗晓高兴的眉飞色舞，五官乱飞。</p>

窗侧的人齐刷刷地盯着站在楼下的人。</p>

只见她终于动了，侧头又盯着几米外的垃圾桶。几秒后又回头盯着花坛边。片刻她抬脚踢向花坛，一个易拉罐瞬间飞起，瞬间她后脚发力向前，侧身抬腿翻转，单脚落地，一个用力的摆腿，刚飞在空中的易拉罐，就改变了路线，飞速扣进了垃圾桶。</p>

以后应该没什么人乱扔垃圾了。</p>

她神色淡然地理了理飞出的碎发。没看见目瞪口呆的保镖和窗台上的观众。</p>

那一刻，她是在阳光下明亮的不可忽视的存在。</p>

“小曦！”</p>

一声尖利的怪叫从头顶传来。</p>

她疑惑地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热情挥手打招呼的罗晓和还没从惊异中回神满窗台的人。</p>

她的脸忽的黑了。</p>

像是什么中二的举动被抓了一般，她突然无法直视自己的行为了，想遁地离开。</p>

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p>

“呦，人呢？”</p>

罗晓惊奇道。</p>

众人围在门口，等了许久，等到了上课，也没见人来。</p>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看的只是我们幻想的。”</p>

“对，一定是太久没见了，大家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了，看错了。”</p>

“也是，毕竟刚刚班长一跳都飞起来了，牛顿来了都得是假的。”</p>

“什么啊，你们没看见那么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定是晨雨曦。全校都找不到那么拽的人好吧。”</p>

“叮铃铃……”</p>

“上课了，都别围在门口了。”</p>

“行了行了，都散吧，有什么好等的？”</p>

课上到一半，罗晓还神游在刚刚的场景中。</p>

“罗晓，来说说这道题为什么选b。”</p>

“……因为……”</p>

罗晓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等着被数落。</p>

“我看你们还有拓展课呢，理科基础都不管了，还学的好其他吗？你们一天天都不知道再……”</p>

“报告……”</p>

贺霖说教的声音被打断，他不满地回头望去。</p>

“雨曦啊！你回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跟老师说？哎呀，咱们班终于又有班长了，我一个人快忙死了……”贺霖有一种老母久盼得见儿归的感受。</p>

晨雨曦平静地站在门口，接受着目光的洗礼。</p>

“所以我能进去了吗？”</p>

她抬眸看着洋溢着喜色的贺霖，认真问道。</p>

“哎呀，进进进，快进吧。”</p>

贺霖有一种生怕下一秒她就被别人抢去的架势，拉着她的包就往屋里拽。</p>

刚出院的晨雨曦被连拖带拽进屋，突然就有了一种想逃走的冲动。</p>

再回神时，就已经被带到了在讲台上。她局促不安地眨眼，视线闪烁。场景一如当年她转学到这，同样的惊慌失措和那些投掷在她身上的目光。</p>

不过那些目光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期待的注视。</p>

仿佛是，却又已完全不同。</p>

她本打算平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抬眸，就看到原本的位置已坐着了别人。</p>

“哦对，换位置了。”贺霖抬手给她指换过后的位置。</p>

她点点头，走下讲台，往那走去。</p>

“小曦，欢迎回来。”</p>

她刚走两步闻声回头，就看见讲台旁嬉皮笑脸和她打招呼的林叙然。</p>

林叙然坐在之前从没人坐过的“vip”座位上。然后回头就被贺霖奖励了一个教案拍脑壳。</p>

“人家回来，你这么高兴做什么？”</p>

“哈哈……”林叙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p>

晨雨曦不禁扶额。</p>

落座后，她才注意到，新同桌是郁闲烯。</p>

两人都礼貌的点头问好，陌生而客气。</p>

她平静地找出课本，低声问旁边的人。</p>

“林叙然怎么坐那去了？”</p>

“表现的太好了。天天回头聊天，生怕老师发现不了。后来老师们集体上书让他一个人坐在那了。”郁闲烯轻偏头，低声解释道。</p>

“怎么不下午等我们去接你？”他侧头看了她一眼。</p>

晨雨曦则认真地翻看着电子教案，毫无波澜地开口。</p>

“哦，太麻烦了。能办手续我就直接出来了。”</p>

两个人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性子。除了必需的话，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寒暄的言语。</p>

气氛也主要由下课跑来的罗晓带动。</p>

“小曦，可想死我了。你去哪了？”</p>

“哦，一个封闭式的培训而已，挺无聊的。”晨雨曦若无其事地说道。</p>

“哦，什么方面的啊？”</p>

“和国青联模差不多的，不同人用各种语言发表意见观点，只不过不是以国家为团体。”她平静地说谎，神色像往常一样。</p>

“啊真的吗？那种不是没多久吗？可你去了将近两个月诶。”</p>

“有培训，还有队内比赛呢，自然就久了些。”</p>

她抬眸看着罗晓，眼神坦荡真诚。</p>

郁闲烯悄悄低头，心里是难以言喻的难受。</p>

“可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多没肉了……”罗晓抬手掐着她的脸，满脸担忧悲伤。晨雨曦一下瘦了十几斤，本来就纤瘦，而现在人都有些瘦的脱相了，视觉上的变化很明显。</p>

“哦，有点水土不服，就吃的少了些。也没有瘦很多好吧？”晨雨曦反常地没有为罗晓的动手动脚生气，反而是温和笑着反驳。</p>

“真的瘦了好多，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罗晓没有拆穿，只是看着她撒谎，心里的心疼不断翻滚。晨雨曦不在的这些天，她听过很多传闻。本来强装镇定的话语里带着掩瞒不住的哭腔。</p>

“有啦，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晨雨曦安慰似的揉了揉罗晓的脑袋。</p>

午后醒来后，旁边的人已经趁着社团活动时间离开去跑通告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位子。</p>

她揉了揉眼，久违地觉得熟悉。站起身活动活动了身体，就准备接水去学生会开会。</p>

“诶……”</p>

桌上的水杯已经接满了水，她抬手拿起，水还是温热的。</p>

她思索了半刻，然后选择放弃猜测，直接接受。</p>

不会有毒吧？</p>

举到嘴边的水杯突然顿住。</p>

MTH潜伏进校园？</p>

每天一个可能死亡的小猜测。</p>

算了，生死有命，真有毒就死一下吧。也说不定自己真的命硬到连毒都能挺过呢？</p>

她爽朗地想，豪饮一口，等了半晌，她回味着味道。</p>

好吧，果然没毒。</p>

哇，又活了一天，真不错……</p>

愣神的两秒，她已经开始猜测下次会不会有毒。</p>

“小曦，你去社团吗？”她回神，看着不远处说话的人。</p>

“不是先是学生会例会吗？”</p>

“哦，狗头会长每次开会都不干正事，大家都渐渐不去了。”罗晓两手一摊。</p>

“哦……听起来挺厉害的。”晨雨曦微微惊异。</p>

这难道是00后整顿学生会？</p>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p>

“帮我给段星辰请个假，天文社我今天先不去了。我去学生会看看。”晨雨曦和罗晓前后脚走出教室。</p>

“人家段帅哥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回没回来，你请不请都无所谓。再说你休息会呗。会议室也没人，你去了也没事干。”罗晓挽上晨雨曦的手臂，好心提议道。</p>

“就算主席整顿学生会，我这个副主席也得看看整顿成什么样了不是吗？”晨雨曦更多的是好奇。</p>

“好吧好吧，犟不过你。那你别累到了，我去跳舞了。”在楼梯口，罗晓担忧地挥手和晨雨曦分别。</p>

“小曦？”</p>

刚走两步就被一声大叫吓了一跳。</p>

冒出来个人影惊奇地凑上来。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p>

“……大惊小怪做什么？你见到我还少？”晨雨曦嫌弃地瞥了眼子书闻墨。</p>

“确实见过很多面，但是，咱已经有快两个月没见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