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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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壬踩着马背一跃，飞身躲过这一击，在空中抽出长剑猛地劈下。</p>

“当！”</p>

长剑与长枪相击，长剑断。</p>

司马壬落在李衍三步内，矮身快移，来到了李衍的怀前，眼里透着寒光。</p>

三国末年的司马氏人没有一个不受其家族荣光，但不是每个人都躺在功劳簿上白活的，比如司马壬就不是。</p>

冲拳！司马壬的拳头落到李衍的胸口上，血铠碎裂，胸口微痛有震感。</p>

硬吃了乙级果实一个小将军的一拳，李衍舔舔微腥的牙龈，心中大概有数。</p>

他果断扔下长枪，以掌接拳。</p>

“啪！”</p>

两人过招数回合，不分胜负，又一击，司马壬以掌击肘，李衍空门大开，回防不及，毫无迟疑地，又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李衍的身上，李衍吐血，血雾蒙了老将军的眼。</p>

“什！”</p>

魏将经验老辣，并不急于擦眼，而是急退出数步之外。</p>

李衍脚尖把腾蛇枪一挑，枪身飞起，握住，投掷，枪出如龙，枪身微微颤抖着，带着尖啸的破空声，穿透了司马壬的心脏，带着他的身体，一路飞驰，直到把他钉在了地上。</p>

司马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努力保持直立，双脚扑腾着，血顺着枪流向地面，生命在他的身体里快速流逝，不一会就彻底倒了下来。</p>

代行者完成支线任务：击杀司马壬</p>

结算评价已增加，结算抽取次数加二。</p>

支线任务奖励：物品【青囊秘要】回复50%状态，一天一次，可对自己或他人使用。</p>

。。。</p>

远处山间，白马红将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数十骑，奔过满地横尸呼啸而来，凉风抚过破碎的旗帜，残破织面上勉强能辨认出来写了一个大字。</p>

一个“汉”字。</p>

来将在李衍面前拉绳急停，先是猛地把旗帜插在了软泥地上，随即扯下了齐腰断裂沾满了黏糊血液的甲胄，撑着马腰，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p>

随行的骑兵纷纷勒马，奋蹄激起泥点无数。</p>

李衍念头一动又顿下，他初来乍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于是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手里拄着犹滴热血的大枪，只沉着脸不讲话，打算见招拆招。</p>

来将先是瞥了一眼司马壬，而后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p>

“可是李衍李将军？”</p>

“是。”</p>

“吾乃奉义将军陈通，上报你部伤亡。”</p>

李衍环顾一周，魏军也好，蜀军也好，混杂交织在了一起，好像倒伏的麦子，除了活下来的司马壬领的几个亲兵，再没其他能站着的人。</p>

“就剩我一个了。”</p>

陈通闻言面色凝重，缓和了语气，道：“你部单枪匹马掩护千余伤兵回营，辗转数个战场，乃是大义之举，此事或可入史书，对牺牲兵士，大将军不会吝啬抚恤。”</p>

他身后领的骑兵本来还沉浸在心有戚戚焉的悲痛里，听完陈通的话后都变成了麻木的沉默。</p>

到了灭国之前夕，大家心知肚明，蜀朝没钱，也没粮了，兵吃不饱，民吃不饱，抚恤大多是记下不表，日后再算，至于虚无缥缈的日后，已经是扳着手指头就能算完的地步。</p>

陈通多看了李衍两眼，叮嘱一番后掉转马头准备离去。</p>

“对了，你们六人。”李衍转头看向剩余的魏兵，斟酌道：“降我者不杀，入汉军军籍。”</p>

六人面面相觑，一人红着眼，怒声道：“你杀了二郎！若是归降，我如何向家中二老交代！纳命来！”</p>

咻！</p>

陈通握弓，弓弦颤动，但离弦之箭却被李衍一枪截断，两截断箭打着旋儿插进了泥地里。</p>

李衍皱眉，冷道：“给你个机会，入汉军，或现在离去。”</p>

那人表情扭曲，喘着粗气，视线越过李衍，看见了自家二郎已经无神的瞳孔，他面露凶光，噔地抽出了白刃！</p>

下一秒，李衍的枪刺穿了他的胸膛。</p>

剩下五人纳头便拜：“拜见李将军！”</p>

肾上腺素褪去，战场上翻涌的泥味，血味，尸味，变得很清晰。</p>

云散去，夕阳极美。</p>

。。。</p>

竹片上黑字浮现，剑门关之战序，天降李郎，身无长物，一人一枪，血杀司马壬。</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