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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你这差别跟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啊。”</p>
“那不一样了,我没醉,我还能喝。”</p>
舒铭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到嘴边的酒杯却被拉住了。</p>
“行了行了,傻小子!别喝了,我问你点事怎么样。”</p>
“老爸,你是想问文秀的事儿吧。”</p>
“那你说说,文秀咋儿样。”</p>
“不错啊。”</p>
“那你是咋想的啊。”</p>
“如果我可以一直留在这里的话,对于文秀来讲,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我不能。”</p>
“如果是文秀她想跟着你一起走了。”</p>
“那也不能。”</p>
“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文秀是个好女孩,她不会拖累你的。”</p>
“不,不是这样。正因为她是个好女孩,所以她才不能跟我一起。”</p>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文秀或许有些不公平。”</p>
“我知道啊,爸。可是那又如何,我也知道文秀跟张叔就在不远处听着这些话。正好,我就说的明白点。”</p>
“爸,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p>
“我知道,你是不是看不上文秀,觉得带上她去别的世界会拖累你。”</p>
不远处的张文秀此时已经有些意识恍惚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眼泪,也已经有些不听话了。</p>
“铭哥,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吗?原来这些日子都是假的吗?”</p>
看到自家女儿的眼泪,张自在的心里也有些难受,不过他还是强忍着难受劝女儿听完。</p>
“文秀啊,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啊,我们继续听下去好不好。”</p>
“爸,我说的离开是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啊!对于你们来说,关于我少些牵挂与羁绊是好事啊。”</p>
“儿子,怎么感觉是在交代一些……”</p>
舒毅有些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想,他怕万一猜想是真的。直到舒铭接下来说出的话,直接打破了他心中存在的那一丝幻想。</p>
“对啊爸,我就是在说这个啊。我离死亡的那一天不远了,早跟你们说清楚也好。这样,真到了那一天你们也不用那么太难过呀。”</p>
“儿子,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说出来会适得其反。”</p>
“有啊,但那又怎样。有些事,还是说的明白点比较好。”</p>
“那……”</p>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帮我。都已经成为定局的事了,早些说出来,到时候你们也不至于太难过啊。”</p>
“儿子,就不能留有一些幻想吗?”</p>
“爸,有些事情还是面对现实吧。”</p>
“就像是没有这个末世,我得了绝症一样。那么我是不会去治病的,我只会陪着你们过完我最后的时光一样。”</p>
“儿子,万一有奇迹了。”</p>
“爸,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奇迹啊。有的,不过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p>
“既然是幻想,那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打破。”</p>
“生与死而已,生下来的那一天,就必然会有死的那一天。那么,向死而生又有什么错了。”</p>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是怎样的。”</p>
“那又怎样了爸,有些不能那么太自私啊。有些事情,还是面对现实比较好。”</p>
“就像是善意的谎言一样,虽然目的是好的,但那终究是谎言,总会有一个人去打破不是吗?”</p>
听到这些话,就算是作为一名父亲,也还是忍不住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哭了起来。</p>
舒铭走到舒毅的面前,轻拍他的后背。</p>
“爸,现在难过也挺好的,以后心里少难过一点是一点。”</p>
“儿子,难道就没有可能…”</p>
“爸,我跟你说的是事实,我也没有在开玩笑。”</p>
“当幻想成为执念的时候,必然是不能接受现实的人。爸,我相信你能走出来,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生活不是吗?”</p>
“好,嗯。”</p>
“爸,如果有机会再找一个吧,要是再生一个就更好了。儿子不孝,余生不能给您老养老了,就让我继续成为一页已经翻过去的书页,可好?”</p>
“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这些,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说吧。”</p>
“嗯。”</p>
“对了,文秀跟你张叔也在这里,我去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吃点喝点。”</p>
“好。”</p>
舒毅起身向着不远处走去,他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苍老与恍惚。舒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说些什么。</p>
没过多久,三人就出现在了舒铭的视线中。</p>
“张叔,这边坐,什么我都加好了的。”</p>
张文秀望着此刻主动的舒铭,却是带着有些湿润的眼眶静静的站着。</p>
“光站着干啥啊,文秀,这边坐啊。”</p>
“啊,好,这就来。”</p>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等到月色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这次夜宵也就结束了。</p>
“你们先吃着啊,我先去结个账。”</p>
“哎,老舒,咱俩一起去。”</p>
“老张,那可不行,说什么都是我去。都吃的差不多了,等会儿也该回去了。”</p>
“快去快回啊爸。”</p>
“好。”</p>
…</p>
“老板,算算多少钱,结账。”</p>
“不用了,小伙子已经结过账了。”</p>
“啊,小伙子,可是那小子并没有离开过啊。”</p>
“是这样,我这个店都是舒小伙资助起来的。熟人来了,怎么能收钱啊。”</p>
“那也不行啊老板,今天是我请客,不是我儿子请客啊。今天不管说什么,这钱你都必须收下。”</p>
“哎,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了,况且舒小伙之前资助的钱还有一大笔没用了。说什么,今天这钱都不能收。”</p>
又是推脱了好一番都没有递出去,舒毅也就放弃了。</p>
“行吧。”</p>
“好嘞,欢迎下次再来啊。”</p>
“下次再来你再不收钱,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来了。”</p>
“放心,下次来一定收你钱。”</p>
“好,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啊伙计。”</p>
“得嘞,你们也是。”</p>
…</p>
“爸,你回来了,还顺利吧。”</p>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p>
“没有啊爸,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p>
“你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看就是故意的。”</p>
“哎哟,爸,真不是故意的。都吃好了,我们回去吧。”</p>
舒毅一把挣脱开舒铭的双手,似乎还是有些不满。“不,我才不跟你一起回去,我跟老张一起回去。”</p>
“你说是吧,老张。”</p>
“走,老舒,我们一起回去,把他俩晾这里就行了。”</p>
两位老父亲就好像唱起了双簧一样,各自搭着肩离开了。</p>
“儿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可得把文秀给我照看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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