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的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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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自然是有......”</p>

刘哥说了有点久，也不再端着，拿起桌上的烤串，打算边吃边说。</p>

莫栩李诗瑶二人见状也是立马跟上，光顾着说话，烤串都快凉了。</p>

凉掉的烤串是一种亵渎！</p>

咬了一口肉后，刘哥才悠悠接着说道：“这个方法，就是练习。”</p>

“练习？”莫栩懵了，合着我追问这么久就得到个练习的答案，全世界都知道练习啊喂！</p>

“不是”，莫栩忍不住打了个岔：“刘哥，咱就是正经学技能也是练习啊。”</p>

刘哥伸出食指摇了摇：“虽然都是练习，但是练习和练习是不一样的。你说的练习和我说的练习不是一种练习。”</p>

“哥，别说绕口令了。”</p>

“没听说过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道的镌刻自然是越来越难，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但是掌握了方式方法，就能稍许缩短这个过程。”</p>

刘哥紧接着直接举了个实例：“比如「水龙卷」这个技能，无非是凝聚水系的能量，发动龙卷攻向敌人，那么你的练习就应该抓住这个技能的精髓而不是想要发动技能，我如果凝聚出一道小水柱，虽然不是龙卷，但在对道的镌刻纹络上是相似的。如此，效率却是大大提升。练习一千遍龙卷的时间，足够练习一万遍小水柱了。”</p>

“原来如此！”莫栩恍然大悟，刘哥的说法其实就是不要在乎技能的“形”，而是寻找技能的“意”，“意”到了，“形”也不远了。</p>

看来刘哥这个「博学者」还真是名副其实。</p>

刘哥见莫栩这样，心里突然咯噔一声。</p>

不对啊，不是讲技能吗，怎么绕到了技能破限上，难不成这小子是故意偏题的？</p>

莫栩把最后一点疑惑问出来：“破限就只能这样不断的‘练习’，不断靠时间来堆？”</p>

这问题一出，刘哥更加狐疑，看了眼莫栩，又扫了眼咻咻，忍不住有个恐怖的猜想。</p>

但他立马又自我否决了，应该不至于，超凡级不到就要破限，太不可思议。</p>

按捺住自己的猜想后，他才回答莫栩：“差不多，什么时候走通，一方面是要练对，积累到了，自然就能趟出来，另一方面也是看运气，运气到位，也许就成了。”</p>

运气？唠这个可就不困了啊。</p>

“看运气好啊”，莫栩眼神一亮：“我就喜欢看运气。”</p>

“运气也是靠成千上万次的尝试触发的”，刘哥泼冷水：“指望踩狗屎还不如指望天上掉块天材地宝。”</p>

这也是刘哥最真切的心得体会，刚决定走上博学者之路时，他也是满怀期待，结果现实就是苦熬多年，此中辛劳不足为外人道。</p>

收拾完最后一串烤串，刘哥打了个饱嗝：“行了，两个小崽子，这些都离你们太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p>

“我想问个。”说话的不是莫栩，而是李诗瑶。</p>

“问吧。”刘哥来了兴趣，小妮子寡言少语的，难得有个问题。</p>

“什么是「博学者」？”</p>

“.......”</p>

刘哥抽抽嘴角，聊了这么半天连博学者都不知道，可真沉得住气。</p>

“莫栩你自己跟他说吧”，刘哥站起身拍拍屁股：“你们慢慢聊，训练上有啥问题直接去烦时老头，他乐意的很。太晚了，我还有事，先溜了。”</p>

知道刘哥一贯的风格，莫栩也不客套挽留，道了再见。</p>

只剩下他和李诗瑶，他科普了一下「博学者」的概念，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一阵。</p>

夜色渐深，烧烤摊周边也逐渐热闹起来，莫栩突然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地球上，那种晚风、朋友和食物组成的氛围，然而看到一旁玩耍的咻咻和「银月狼」，又给这种熟悉添了一份别样的感觉。</p>

咻咻和小狼已经混熟了，在那幼稚地打闹。</p>

莫栩突然轻笑出声。</p>

李诗瑶有点疑惑：“怎么？”。</p>

“没什么。”莫栩从咻咻那边收回视线，看着李诗瑶，又仰头看了一眼夏日的漫天繁星。</p>

“突然矫情一下，咱们也走吧。”</p>

走去付款的时候，老板娘却说已经结过了。</p>

莫栩一愣，才反应过来是刘哥买了单，仿佛看到刘哥在说“哪有老师让学生请客的。”</p>

难得的聚会结束，自然是各回各家。</p>

把李诗瑶送上的士前，她突然停住了身子，转身问道：“栩哥，能不能来个拥抱？”</p>

莫栩不明所以，却也很快答应了。</p>

李诗瑶向前两步，双手跨过了莫栩的肩头，只虚虚一揽，就结束了这个临时仓促的拥抱。</p>

莫栩笑了笑，问道：“怎么聚个会，像要天涯海角地分别似的。”</p>

李诗瑶摇摇头，神情却带着轻松，仿佛完成了什么仪式：“我师傅说，踏上了超凡之路，就是会越来越聚少离多，我们也不会例外。但栩哥，答应我，我们永远是知己好友。”</p>

听了李诗瑶的话，莫栩一下子也有点感慨，于是也认真地说道：“会的。”</p>

李诗瑶挥挥手，上了的士，车子一路朝着城外的方向远去。</p>

莫栩一路注视着李诗瑶的车消失在视野后，才迈开脚步回家。</p>

一直以来，他都像是把这个异世界当作一个游戏般来攻克、来攀登，这里有宠物有面板有技能，他又是猛地穿越而来，很难不这么想。</p>

但与此同时，他也忽略了许多东西。他有咻咻，有李诗瑶，有居从菡、刘哥、校长这些带着善意的师长亲友，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存在。</p>

那个拥抱把莫栩从虚浮的隔离感中抱下了云端。</p>

他决定，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努力变强，认真地......活下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