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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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宴霄颔首：“二殿下可还要相送？”</p>

这话一出，二皇子目光还是不舍落在姜藏月脸上。</p>

纪宴霄笑意温润，不紧不慢道：“安乐殿的姜姑娘许是算学更甚二殿下，若二殿下要应付祭酒的课业检查，不若，”他唇角弧度上扬：“二殿下与姜姑娘好生学上一些。”</p>

姜藏月目光顿了顿。</p>

纪宴霄想必是察觉到了她想要从二皇子那里取得些什么。</p>

二皇子突然走过来了一些，目光惊奇落在眼前青衣少女身上，不可置信。</p>

不过一介宫婢，论起算学竟能超过他？虽然他也看不懂就是了......</p>

想起算学和祭酒那张常年黑透的脸，他都觉得头疼。</p>

二皇子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论起美色那当然还是算学更重要，能得了大哥的青睐，想必纪宴霄也不会无中生有。</p>

他顿时笑得真诚了几分：“姜姑娘，当真？”</p>

姜藏月行礼：“殿下所言甚是。”</p>

二皇子哈哈一笑：“可别蒙本皇子，回头本皇子挨了揍，你也跑不掉。”</p>

言下之意，都得挨揍。</p>

他转身哼着小曲儿往外走，姜藏月跟上。经过纪宴霄时，后者轻笑。</p>

他俯身近了几分，语气动听带了些哑意：“师父想要的，当真不肯多言么？”</p>

那阵云山茶雾的清香又清晰了，侵略性太强也太近，姜藏月不动声色后退两步，眼眸平静：“殿下不必相问。”</p>

他叹息，神色无奈：“二皇子的算学是最差的，这几年让祭酒头疼可不是半分，华贵妃倒是挺重视这事。”似无意这么一说，又像是在透露些什么，显然并非真的有意探寻她的事情。</p>

姜藏月往外走去。</p>

除却满初和庭芜一边一个伸长了脖子往外看。</p>

想来是看到算学的希望，二皇子眉眼也多了几分喜悦。</p>

庭芜瞧着自家殿下那张十分危险的脸，干脆开始跟满初唠嗑儿：“姜姑娘算学当真那般厉害？”</p>

满初哼哼两声才道：“还用你说？”她开始如数珍宝一般：“我姐姐只要拿算盘，当年整个城的掌柜都是怕了的，便是不用也能远超旁人千里之外，这是天赋，没法儿比的。”</p>

庭芜震惊点点头。</p>

满初得意。</p>

“那二皇子岂非不用挨板子了。”庭芜砸吧砸吧嘴：“国子监祭酒对待课业向来是最严苛的，每每二皇子的课业都是最后一名，尤其是算学一门，那手常常是被打肿了的，华贵妃虽然心疼却也没有办法。”</p>

满初嘟囔了一句：“学不进去硬学，可真够难受的。”</p>

“这话可不兴说。”庭芜做了个‘嘘’的手势：“课业再差那也是华贵妃独子，皇子不学不行。”</p>

“啧。”满初翻了个白眼：“那还如此跋扈无礼。”</p>

这话庭芜没法接干脆闭嘴了。</p>

安乐殿前，二皇子乐得见牙不见眼。</p>

他的手前些时日被打肿了到如今才消下去，可不能再挨了。</p>

殿外浅青的裙袂随着少女的步履而动，露出雪白的裙边，青丝系带，迎着天光的侧脸白皙无瑕，似在说着什么。</p>

纪宴霄原本笑意盎然的神情略淡了一些。</p>

少女抬步，二皇子并排而行。</p>

这距离着实近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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